抬眸,趙靖看著皇上一臉不解的模樣,微然坦然。
“皇上,臣……想過一些閑雲野鶴的日子,所以……還請皇上首肯。”
“這……”
趙靖此語一出,皇上驚愕,而眾人卻是不解的紛紛議論。宋丞相聽之,卻是微然欣喜:隻要這靖王離開皇宮,二皇子無人庇佑,那自然……
“這靖王怎麼突然離職呀。”
“那兵權怎麼辦?”
眾人之語,宋丞相聽了去,原本想說話,卻不想被趙靖搶先了一步。
“臣雖不問朝事,但有一事相求,還希望皇上答應。”
“趙愛卿請講。”
“臣想將手中兵權交於二皇子念德直接管轄,這樣,兵權依然是歸於皇室,更重要的是,二皇子年級雖小,卻熟讀兵書,或許將來即便不能為太子,至少可以做於將才。”
皇上心中怎會不知,這趙靖一旦失一兵權,那王皇後為立大皇子允顏為太子,勢必然會將婉兒所出的二皇子念德排除,如若念德手有握有兵權,那不管王皇後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動念德半根毫毛。
婉兒去世,靖安外嫁,念德年級尚小,如此即便他人有心謀害,也要畏懼他手中的兵權呀,此時局****時期,最重要的是先保證念德的安危!
皇上思量著,深歎一口氣,終於心中做了決定。
“皇上三思呀,二皇子年級尚小……這……恐不妥呀。”
宋丞相聽此語,頓時驚恐,隻是上前執牌如是忠心勸解。
“宋丞相,此事,朕覺得趙愛卿所言甚是,反正這兵權不管是歸誰,都是朕皇室中人擁有。好,趙愛卿,既然你不願過問政事,朕同意你歸隱,兵權歸念德所有。”
“謝皇上。”
司六宮,一群宮女團在一起。辛允立於柱後,聽著那已然散播的謠言。
“聽著婉妃果真與靖王有苟且呀。”
“對呀,對呀,我也聽說了,還說什麼,婉妃死了葬入靖王陵,待靖王死後,與其合棺呀。”
“天啦,原來是這樣,難怪婉妃活不下去。”
辛允將這些話聽了去,唇角得瑟笑意四起。不遠處,前來司六宮取大皇子日常所用物件的巧媽正好將這一切聽了去,頓時之間隻覺大事甚妙: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
肖麽麽坐於房中吃著瓜子兒,一副悠哉遊哉的模樣,巧媽破門而入,嚇得肖麽麽險些坐在了地上。看著這般一驚一咋的巧媽,肖麽麽好不舒服才緩過神。
“巧媽,你這是幹嘛呀。”
“大事兒,出大事兒了。”
“什麼大事兒呀。”
瞅著門外無人,巧媽慌忙的將門關上,而後坐在肖麽麽的麵前,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出什麼事兒了。”
“肖麽麽,我聽到後宮盛傳……”
嘰哩咕嚕的,巧媽隻是將聽到的一番話,無不誇大的在肖麽麽麵前大肆宣傳了一番,而聽到此事,肖麽麽隻是瞪大眼眸如是驚詫的看著巧媽的一番比劃,而後恍然大悟般。
“原來,果真是這樣,哼,原來還說抓不到把柄,現在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呀。巧媽,謝謝你,我這便告訴皇後娘娘去。”
看著肖麽麽一副猥瑣模樣的跑開,巧媽那皺紋橫生的臉頰之上頓時笑意橫生:大皇子呀,如若他日你登上皇上寶座,可真得好好感謝我呀。
想到此處,巧媽隻是坐著,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得瑟的嗑著。
此事,經由肖麽麽潤色後反饋到王皇後處,而聽此消息,王皇後卻隻是得瑟大笑。
“哼哼,得來真不費工夫,肖麽麽,你如此忠心,待本宮皇兒登上太子之位,本宮必定好好賞你。”
“謝娘娘,謝娘娘。”
王皇後找到皇上,將什麼同穴葬,什麼兩人苟且,反正是能說的,全部都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而聽著王皇後添油加醋的說話,皇上微然惱怒。
“婉兒人都死了,皇後你這麼做,又是為何?難道你就這樣厭惡她嗎?你可是皇後,母儀天下的皇後,你竟然心腸如此狹小,連一個已逝之人都不放過。”
看著皇上微然惱怒的模樣,皇後卻隻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拍著胸脯保證。
“皇上,臣妾這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皇上著想呀。這太子之位懸空,皇上是應該好好的三思,以國事為重,而不是為了一個已逝的女子每日悲傷。”
“夠了,如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唆,原來,不過是因為婉兒礙了你的眼,無非就是你見不得朕立念德為太子。”
看到皇上惱怒模樣,皇後卻隻是撲通的跪在了地上,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