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一心是為趙王國著想。還有，如若皇上不相信，臣妾願以這皇後之位立誓！”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朕就成全你，如果不是你所說的這個樣子，那朕便廢了你這個皇後。”
鳳儀宮，碧雲看到王皇後一臉惱怒的模樣，不敢多語。不識趣的肖麽麽見到皇後，卻隻是一臉欣喜的湊上。
“娘娘，皇上是不是勃然大怒，那是不是很快就可以立大皇子為太子了。”
王皇後冷凜鳳眸微然怒視，那表情裏早已沒了原先的認同之色，擁有的反而是生冷的戾氣。
“肖麽麽，如若你給本宮說的話有一絲一毫的差池，本宮定然要你人頭落地。”
靖王府
皇上突然造訪，淳福晉驚詫，趙靖一臉的平靜，似乎這一切早在預料之中，不待皇後說明來意，趙靖卻已是先發奪人。
“皇上，您來了。”
“朕……朕來看看。”
“不如，先看看婉兒吧。”
淳福晉微然蹙眉的看著趙靖，全然一副不解模樣，而後喃喃囈語。
“婉兒回來了嗎？”
走過淳福晉的身邊，皇上將此話聽了去，卻隻是好奇。
“淳福晉，你在說什麼？”
“皇上，婉兒不是在皇宮嗎？怎麼……難道，她和你吵架了嗎？婉兒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呀，怎麼能一吵架就往娘家跑呀。”
看著淳福晉微然失常的模樣，皇上驚愕，趙靖卻隻是示意玉兒伺候好淳福晉。
“額娘，我這會和皇上談點兒事，晚點兒帶你見婉兒，玉兒，你帶額娘回房休息。”
“是。”
聽此對話，皇上心有猜測：難道這淳福晉是受了刺激。
看到皇上疑惑模樣，趙靖卻不解釋，隻是帶著皇上朝著所設靈堂的方向前去。
靈堂，不見婉兒屍體，卻隻看到一副畫像懸掛於那牆壁之上，那下方立著一個排位，以及一個黑烏色陶瓷盒。
趙靖上前，隻是撫著那黑烏色陶瓷盒黯然垂淚。
“婉兒，皇上來看你了。”
看著那黑烏色陶瓷盒，再看著那懸掛的畫像，皇上不解，滿目裏盡是疑惑。
“這……為什麼不以全屍下葬。”
門口，倚著神色哀傷的淳福晉，麵對皇上的質疑，卻是慢然哽咽，那微有皺紋的臉頰之上分明彰寫著悲傷之色。
“婉兒死了，我的女兒死了，什麼時候的事兒，你告訴我呀，你什麼時候在家中設了靈堂，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淳福晉老臉縱橫的臉頰之上肆意橫趟著無數眼淚，那悲傷的模樣，是何等的讓人揪心，讓人心疼。趙靖看到淳福晉如此哀傷的模樣，隻是緊蹙眉頭，逼迫性的隱忍，不讓眼中聚集的眼淚滑落。
見淳福晉如此悲傷的神色，皇上頓時明白，許是趙靖不知道如何將婉兒死的消息告訴淳福晉，所以淳福晉並不知情。
上前一步，趙靖隻是扶著渾身顫抖的淳福晉，緊蹙眉頭悲戚而語。
“額娘，婉兒……是生病死的，是天花，兒怕……怕其傳染，所以……”
眼前似一片黑，淳福晉隻覺自己要暈倒般。皇上看著趙靖與淳福晉的一唱一喝，頓時不明就理。強撐著身子，不讓自己跌倒，那眼眸之中潸然淚下，神色卻突然的空洞一片，如是自語。
“我苦命的女兒，竟然如今要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呀！”
神色木然的淳福晉終於是撐不住了，突然之間昏了過去，整個人朝著地上倒去，趙靖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淳福晉，玉兒見淳福晉昏倒，卻隻是慌忙的將其從趙靖的扶過，而後用著那手指猛掐其人中。
“福晉，福晉……”
看著淳福晉微然清醒，趙靖卻隻是下了命令。
“玉兒，你把額娘扶回房去吧。”
“是，靖王。”
靈堂裏，隻剩下趙靖與皇上兩人對視。看到皇上微然緊蹙的眉頭，趙靖卻隻是微然歎息。
“婉兒中了鴆毒，全身發黑，我不敢讓額娘看到，所以提前火化，隻抱回了這個骨灰盒。”
“為什麼，不告訴淳福晉婉兒逝世的消息。”
“婉兒去世的前一天，額娘還在念著婉兒，說上一次看她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兒了，所以……”
“朕明白，而這一切，終是在朕起，是朕對不起婉兒，是朕沒有保護好她。”
皇上微然緊蹙的眉眼慢然而移，目光落在那黑烏色陶瓷盒上，順而停留在那排位之上：皇妃趙氏凝婉。順著皇上的目光看去，趙靖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