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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腳下的小動作全都藏在秋詞長可及地的黑色長裙下,難得的是兩人一個含悲帶怯,一個關懷備至,表情滴水不漏,堪稱實力派演員。
“哦?白先生又做了什麼大公無私助人為樂的好事?我能知道嗎?”霍蘇笑容滿麵的走過來,風度儀表無可挑剔。
秋詞暗地了翻了個白眼,林楓咬了咬牙,蕭春水的注意力卻移向了霍蘇身後的一男一女。男的臉色黝黑,神情木訥呆板,置身人群之中,卻似乎隻是一塊沒有生機的人型石頭,引不起他人一絲注意。
女的明眸善睞嬌美如花,左耳的鬢發上別著一朵紅色錦葵,靜靜的站在石頭男人身邊,顧盼間滿室生輝。
這兩人亦步亦趨的跟在霍蘇身後,跨出的每一步距離都似尺量一般,蕭春水雙耳自動屏蔽了周遭的聲音,用心凝聽對方的腳下,卻聽不到半點腳步聲。
高手!這兩人的武技分明已是大師境界,但卻心甘情願的做別人的貼身護衛,這霍蘇好大的來頭。
白施淹連忙起身相迎,嗬嗬笑道:“霍蘇先生說笑了,故人孫女有難處,我這做長輩的理應幫襯一二。”
“故人?”
白施淹解釋道:“這位是阿加莎.奧爾卡特,她是船尾星萊恩.奧爾卡特的親孫女。這是她的未婚夫西蒙.威廉。”
秋詞起身淡淡的笑著,對他行了個淑女禮。
“我多次聽白先生談起過奧爾卡特老先生,早就心生敬意,隻恨終日事忙,一直無緣去拜訪他老人家。想不到小姐就是老先生的孫女,真是幸會。”霍蘇朝秋詞笑道。
秋詞依舊隻是笑了笑,並不接話,她雖然不確定霍蘇能否記得她的聲音,但小心點總是沒錯。她來帝國是為了獲取神淚石,而神淚石的線索是他給她的,知道對方不安好心,她自然不願意被對方識破身份。
霍蘇又走進幾步,距離秋詞隻有半步之遙,似要仔細打量她一般,嘴裏輕聲說道:“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阿加莎,阿加莎可有這種感覺?”
他的聲音本就溫和磁性,貼近她耳邊說話時,秋詞隻覺有一隻小錘在敲打耳膜。周圍的視線都轉到她身上,男人們臉上露出審視和思索之色,女人們則是嫉妒、羨慕、不屑的看著她。形形色色的目光,像要將她整個人從裏到外看穿。
霍蘇此人揚名帝國多年,無論財富還是名聲都達到鼎盛,乃是帝國貴族淑女們最理想的配偶人選。他待每個人都溫和有禮,卻從沒見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哪個女子說這種疑似挑逗的話語,更何況旁邊還杵著別人的未婚夫。
“哼!”林楓從鼻子裏發出一聲不滿的冷哼,提示自己的存在。
秋詞看著他,表情嚴肅的皺了皺眉,淡淡的說:“霍蘇先生可能認錯人了。”
“哦?”霍蘇一笑,臉上還真的露出思索的神色,片刻後說道:“是嗎?”他嘴裏的話是在問她,眼睛卻輕飄飄的瞟了一眼旁邊的豔麗女子。
這豔麗女子秋詞見過,她記得當初她和霍蘇簽訂那所謂的合同時,這個名叫紅霓的女子就站在旁邊。
紅霓一雙秋水瀲灩般的眸子轉向她,眼神清澈嫵媚,眸中亮起點點星光。
秋詞腦子一沉,頓覺紅霓那兩隻剪水秋瞳如漫天星光旋轉,吸引著她墜入,自己則像是烈日下苟延的殘雪,要被如火般熱情的陽光烤幹。
“凝神。”阿瞞喝道。
秋詞開始混亂的腦海靈光一閃,渙散的心神重新凝聚,她眼睛一閉,再睜開時狠狠的朝紅霓瞪去。
“好大的膽子!”林楓低喝一聲,手中的酒杯朝著紅霓潑去。他知道這女子的身份了,她一定是從國師府出去的人,這是神術——迷眸。
這種神術若是大成後威力驚人,瞪誰誰懷孕……當然不可能,但看誰誰發瘋卻有九成把握,另外一成則是對方不是平常人。
紅霓顯然沒有練到大成,最多就是透視和催眠而已,她施展迷眸隻是為了看看秋詞有沒有易容。
霍蘇為人謹慎,但凡有一丁點兒懷疑之處,總要弄個明白才好。他既覺得秋詞聲音耳熟,必然要探查一番。
紅霓身邊的黑臉男人霍然抬頭,毫無生氣的眼中突然精光暴閃,一張蒲扇般的巨掌穿過身前的霍蘇,散亂的酒水沒有一滴灑落,在空中聚成一團被他捏在手中。
他的手不停,握著的巨大拳頭直直的朝林楓轟來。風聲霍霍,拳勢驚人,周圍人不由變了臉色。
“嘭。”
幾人身前響起沉悶的聲音,兩隻拳頭抵在一起,一隻粗大如壺,另一隻秀氣如盅。空氣中還有絲絲細密的骨節摩擦聲,周圍的人抬頭朝那隻秀氣拳頭的主人看去,卻見是一個長相普通的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