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暴露……………………
麵對秋詞投來的詢問目光,蕭春水眼神疑惑,神情懵懂不解。
一方麵讓秋詞知道她猜測的不錯,蕭春水確實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另一方麵也是迷惑大祭司探究的眼神。
秋詞的手自然而然的下落,摸向藏在身上的高密度能源壓縮而成的薔薇,這朵本是冥月嘴角叼著的紅薔,被她取下來悄悄的帶在身邊。
她很快又把手拿了上來,因為她發現能量薔薇也無法改變兩人的處境,她根本不敢發射薔薇花瓣,這種大規模的殺器,會將她和蕭春水一並切割成無數碎片。
“大祭司此話何意?我們兩人不以真麵目示人,總有我們的難言之隱,大祭司您這樣的高人,想來不會對我們這些小人物過去的傷心事感興趣。”蕭春水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澀聲道:“以前的事我們兩人都已經忘了,現在隻想跟著白先生討碗飯吃,他到國師府,我們作為他的貼身護衛,自然也要跟著來。哪裏會有其他心思?請大祭司放心。”
大祭司也不知信不信他說的話,視線終於從他的臉上挪開,落在了他手上的口風琴上。
蕭春水連忙說道:“至於這琴的做法,乃是我以前偶遇一位先生,從他手中學來,倒不知道這竟是宗師府中人才會的技藝。”
大祭司敲擊著桌麵的手指一直沒有停歇,等蕭春水這番話說完後,他才慢悠悠的道:“你遇到教你做這琴的先生時,是在什麼時候?”
蕭春水略微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七八年前。”
七八年前,他九歲,林楓八歲,兩人相識於天地借白的寒雪星。兩位少年在雪地中對麵而坐,一個教,一個學。
大祭司微微一笑,前額的白發被夜風吹起,他笑道:“你知不知道,宗師府在十五年前就已被滅門?當時宗師府所有的男子盡皆戰死,隻僥幸活下來幾名女眷,還有就是帶著明肌雪逃亡的帝國女宗師?”
他嘴角的笑容驀的轉冷,輕喝道:“當時我便在場,確定宗師府沒有一個男人逃走,所有哪有什麼先生教你做這琴?”
蕭春水臉色一變,他剛要開口說話,大祭司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道:“若你說是一名女子教你做這種口風琴,我或許還會相信,但你偏偏要說是一位先生,還是在七八年前,這讓我如何信你?”
話音一落,靜謐的山穀中突然響起一陣不和諧的虎嘯,吼聲震天,在山穀中回音綿綿不絕。
餘音蕩蕩,幾人所處的屋外響起了紛繁複雜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便能看到渺渺茫茫的夜霧中有一盞盞昏黃的燈光在遊走。這一聲突然而來的巨大吼聲已經驚起了國師府中人的注意,遊走的燈火便是前去查看的白衣神侍們。
那一聲突兀吼叫,卻並沒有影響到屋中的四人,秋詞和蕭春水依舊靜坐如鍾。白衣大祭司淡淡的看著兩人,長長的白眉輕輕飄動,他身後的雲年垂手恭立,眼皮也沒抬一下。
如此驚天動地的虎嘯,出自於國師府中的細鱗獸,這種小獸耳聰目明,善察識,知危機,生性膽小,遇驚則大吼,與國師府另一種猛獸望月合稱為國師府鎮府神獸。
巨吼過後,山穀中響起了一聲聲凶戾的低嚎,一百零三頭望月神獸的叫聲此起彼伏,擾的人心煩意亂不得安寧。
屋中四人靜默不語,大祭司手輕輕一抬,他身後的雲年抬頭平靜的朝秋詞和蕭春水看了一眼,便慢慢的轉身走向房門。
大祭司悠然的拿過桌上的水壺,嘴裏漫不經心的道:“讓我猜一猜,你們來自聯盟,是林音的人,我猜的可對?”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疑惑的抬頭:“可是我不明白,你們來我國師府的目的是什麼?或者說林音想讓你們來做什麼?”
秋詞和蕭春水都沒有回答,因為兩人此刻正看向他身後,他身後原本走到門口的雲年,突然回過頭來,朝兩人使了個奇怪的眼色。
大祭司若有所感,微微回頭看向身後的雲年,雲年麵無表情的朝他微微躬身,便退步出了屋子。
“不過你們來的也好,這些年我一直迫於當初的一個誓言,十五年內不得進入聯盟境內,所以無法去聯盟找林音算一筆舊賬。算算日子,十五年已過,她躲了這麼多年,聯盟偌大一個星係,我要找他的確有些不容易,想必你們可以告訴我,她在何處?”
他拿著的水杯落桌,“篤”的一聲,沉沉的聲響過後,杯子嵌入烏雲木的桌麵中,杯沿與桌麵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