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在商場與情場之間(1)(2 / 3)

話題回到現實中來。她說她運氣真好,生意上從沒虧過本,這大概源於她的真誠。她對待客戶總是一臉微笑,以致一些有意找岔的人也常常被她的誠心打動。而她與手下更是情同手足,大家當她的麵很少叫她“經理”、“老板”什麼的,而總是“漪漪姐”、“漪漪姐”的,叫得好甜。占盡了“人和”的優勢,又熟悉產品,了解行情,這使她在生意場上如魚得水。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曆的增加,她對“愛情”、“婚姻”的認識,似乎又更“深”了一層。她說,現在社會風氣不好,花花世界對男人充滿著誘惑,拴不住男人的女人內心是孤獨的,被女人拴住的男人內心也是孤獨的。與其兩個人孤獨,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孤獨。當然,一個單身女子獨在生意場上摔打,也真不容易,有個男人在身邊也可以擋擋風。但有了男人呢?隻怕是自己給自己套枷鎖,使自己失去自由。尤其在我們溫州,女人往往結了婚就不允許出來上班,不允許有自己的事業。而隻能守在丈夫身邊,做個圍著鍋邊轉的賢妻良母。這對我來說,是無法接受的。要在家庭和事業之間作出取舍,我隻能選擇事業。

“不過,”她說,人的想法有時也會變的。說不定哪一天我就會披著婚紗,與一個大家都意想不到的男人一起走進婚姻的聖殿。當然,這男人必須是與眾不同的,值得我托付終生的。

漪漪說完這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因隻顧著說話,杯中茶早已涼了下來。

而這位生意場上的單身女子的故事,卻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裏,成為一道揮之不去的風景……

堅守還是放任

人物名片

秋月(化名):某建材公司總經理

認識秋月,是在西部某縣舉辦的一次企業座談會上。

我作為特邀嘉賓出席,她作為當地企業的代表參加。以會人士發言踴躍,大多反映在當前宏觀經濟形勢下,企業的日子很不好過,主要是資金緊缺呀、原材料價格上漲呀、市場疲軟呀,等等,希望從我們這裏得到一些破解難題的辦法。但我知道,我們紙上談兵式的“指點”,根本解不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她沒發言,隻是偶爾抬頭看看,多數時間做沉思狀。大家鼓掌,她也跟著鼓掌。

我中途出來接電話,她也出來打電話。打完電話,她和我打招呼。她說她是從溫州來這邊辦企業的,在這裏碰到家鄉來的人很高興。

這讓我那肅然起敬。

她穿一身墨綠色的衣衫,看上去嬌小玲瓏,說話慢聲細語的,一點也不像印象中溫州商人風風火火的樣子。我當時的念頭是,我的老家像她這樣的女孩,很多人都不會選擇自己創業,要麼呆在家裏,被動地接受命運的安排;要麼隨大流外出打工,彙入“打工妹”的行列。她們主要的打工地,就是江浙一帶。而她,選擇的是相反的方向。她背井離鄉,以驕小的身軀,在這個被外人視為邊遠落後的地方紮下根來,寫下了艱苦創業的篇章。

在往後斷斷續續的交流中,我了解到,她高中畢業後曾到部隊當了三年的兵。退伍後被安排在老家一個效益很好的單位工作,那時她的月工資已達到三千多元,加上年終獎金和平時的福利,收入應該是非常可觀的。可以想見的是,如果她繼續留在單位,她的生活絲毫不會受到影響。重要的是,作為女人,有什麼比這樣穩穩當當地過日子更舒服的呢?

可她選擇了放棄。她在上了幾年班後,終於經不住市場經濟的誘惑,外出打拚。也不過幾年的時間裏,她在“說盡千言萬語,曆盡千辛萬苦”之後,已在這個西部省份立足,並擁有了幾家效益不錯的公司。

她總是忙。忙著公司的管理,忙著處理企業內部的事務,忙著協調企業與政府職能部門的關係。往往早上還在縣城,下午可能又到了省城,晚上則可能又回到了公司。即使累得聲音沙啞,身體趴下;即使是受到誤會,甚至辱罵,她也不能不坦然麵對。

她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東奔西跑,偶有閑下來的時候,她便渾身不自在。

她打電話給我:“給我講講溫州企業的故事吧,我現在沒事幹,閑得發慌!”

我便給她講故事。她也給我講她自己。

講到共鳴的地方,也常在電話裏感歎不已!

秋月講起她的家庭。

她是兩個孩子的後媽。

兩個孩子是一對雙胞胎女兒。她們的父親是一位基層政府部門的職員,生母是一位企業的女工。他們曾經相親相愛,以致未婚先孕,並生下這對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