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封印薑魁的五彩神石被兩個少年從長平戰場附近的大糧山上,帶到了項羽坑殺二十萬秦卒的新安城南氓蒼山,結果在二十萬秦卒的怨氣和屍氣的幫助下,薑魁破除封印重回人世。
薑魁驀然呆立,良久才記起了曾經的一切。
薑魁記起了自己是誰,記起了長平之戰,記起了韓章、莫逾、王二愣,又記起了元讓、蘇射、趙括、白起。。。。。。一幕幕往事如同一幅幅畫麵,接二連三的在薑魁眼前紛紛閃過。但是令薑魁不解的是,自己不是死了嗎?記憶中的自己被厚厚的黃土壓在地下很深很深的地方,令自己喘不過氣來,渾身筋骨幾乎都要被壓斷,黑暗之中自己的神智也越來越模糊,最後慢慢的就失去了知覺,而現在,我又是在哪裏?
薑魁疑惑的四處望去,發現了遠處昏迷著的薑靖和付甲,這兩個看起來不滿二十歲的小夥子應該知道怎麼回事吧,薑魁暗道。
薑魁抬腿走了過去,拍拍付甲,沒反應。。。。。。狠狠的踢了一腳,付甲哎喲一聲坐了起來,茫然的瞅著薑魁。
薑魁麵無表情的看了看這個小胖子,說道,
“是你把我救出來的嗎?”
付甲一臉茫然。。。。。。
“。。。。。。”薑魁無奈,走到薑靖旁邊又是一腳,薑靖也晃晃悠悠的醒了過來,忽然發現麵前有雙人腿,猛地抬頭看去,與薑魁的目光在半空中正好撞到一起。
“哇!”薑靖一聲大叫,連連向後退去,“你是什麼人。。。。。。你從哪來的,剛才怎麼沒看見你啊。。。。。。”
薑魁一臉的鬱悶,
“我也想問你,是不是你把我從坑裏挖出來的?”
“坑裏?挖出來?”薑靖轉頭望去,發現遠處一個巨大的土坑出現在原先空曠的地麵上,薑靖頓時慘叫一聲,
“詐屍啊!。。。。。。”說罷一頭栽倒,暈了。
薑魁無語,轉頭看向付甲說道,
“我很嚇人嗎?”
付甲也不吭聲,隻是愣愣的看著薑魁的胯部。
薑魁不解,也低下頭看去,一看之下,血液頓時凝固。身無寸縷,春guang大泄。
薑魁看著付甲的眼神一陣暴寒,連忙上去把薑靖的衣服褲子扒了下來穿到身上,雖然很緊但起碼不用曝光了。
薑魁頓時心安不少,有些惱羞成怒的衝付甲沉聲喝道,
“小胖子!趕快告訴我這是哪裏?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付甲被薑靖的一句“詐屍”嚇得不輕,又見薑魁上去扒薑靖的衣服,還以為薑魁要吃了薑靖,結果薑魁隻是扒了衣服而已,這時被薑魁一聲喝斥,立馬清醒了。哆嗦了一下,付甲顫顫的說,
“我們。。。。。。我們原先是。。。。。。是大糧山下衛家村人,都是他。。。。。。”付甲指了指薑靖,哭哭啼啼的說道,“他非拉著我跟他來這裏挖死人坑。。。。。。不關我的事啊。。。。。。”付甲邊說邊抹鼻涕,那一把把的液體直看的薑魁惡心不已。
薑魁皺了皺眉,問道,
“死人坑?這裏埋著什麼人?”
“薑靖說,說這裏埋了秦軍,二十萬降卒。。。。。。”付甲仍是哽咽的說道。
“秦軍二十萬降卒?!難道長平之戰後又有什麼大戰了嗎?”
付甲愣了一下,也顧不上鼻涕眼淚的了,掰著指頭算了算,最終無奈的說道,
“有很多的,五十多年間打的仗都數不清。。。。。。”
“五十多年?!你說什麼五十多年?”薑魁大吃一驚,猛地叫道。
付甲被嚇了一跳,不明白這家夥為什麼一驚一咋的,怪異的看了看薑魁,付甲有些埋怨的說道,
“長平之戰已經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
薑魁駭然心驚!
五十多年?怎麼會過了五十多年!這五十年我在幹什麼?!我怎麼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突然,一幅幅畫麵瞬間閃過薑魁的腦海!畫麵中,一個長著怪異犄角和長長獠牙的人形怪物正在和一幫人拚殺,但不同於沙場的是,這些人都在操縱許多會飛的古怪東西,有瓶子、鏡子、煙台、雨傘。。。。。。他們在說什麼,凶魔?無塵子?清源?明德。。。。。。頭好痛,頭真的好痛!
薑魁麵現極度痛苦之色,忍不住抱頭發出一聲慘號,聲音震撼山野,直衝天際!
昆侖山上,重霄殿中的無憂突然睜開雙眼,眼神中透露著惶恐不安,心中驚駭莫名。
無憂伸出手顫顫的算了算,頓時麵無人色。
無憂不禁痛苦的流下了眼淚,
“怎麼會這樣。。。。。。”無憂心中充滿悲苦,師尊舍棄生命封印凶魔,為什麼還會讓它破印而出?師尊豈不是白白犧牲了!難道這場浩劫最終還是無法阻止嗎?
忽然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無憂不用看也知道是蜀山現任掌門明慧和峨嵋現任掌門清雲。
性情最火爆的清雲最先踏進重霄殿,一邊走一邊急匆匆地說道,
“無憂,你可知道凶魔破印了!”
無憂歎了口氣說,
“知道了。”
清雲不禁怒氣衝衝的說道,
“那你可知道凶魔為何能夠破印?!”清雲不等無憂回話就接著說道,“還不是那些凡人!為了爭權奪利妄開殺戒!白起死了,又出來一個叫項羽的,一口氣坑殺了二十多萬人!結果滔天的屍氣和怨氣幫助凶魔掙開了封印,隻可惜我們的師尊。。。。。。”說到這裏,清雲不禁陣陣悲戚,淚水浸濕了眼眶。
“冤孽啊。。。。。。”無憂歎到,口氣和表情跟他師傅無塵倒是一模一樣。
明慧在一旁不禁一樂,說道,
“無憂和無塵子前輩倒真像師徒,但為何清雲卻和清源前輩截然不同,清源前輩是我們三人師尊中性情最溫和的,而清雲卻是我們三人中性情最暴躁的,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