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橘以為應禮不過待一晚就會離開,可沒成想,這人就死皮賴臉地賴在了她的家裏。
顏橘幾次委婉地表示他該走了。
可應禮端著做好的飯菜走過來,他動作自然的放在院子裏的石桌上,順便搬來兩個板凳,拿來兩雙筷子。
“我走了,誰給你做好吃的。”
顏橘看著眼前色澤鮮豔的飯菜,鼻息間都是饞她的飯菜香。
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我也會做……”
她走過去坐在板凳上,開始吃飯,這一吃眼睛一亮,太好吃了吧。
她又忍不住吃了兩口,應禮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
他給顏橘夾了幾塊肉放在顏橘的碗裏,第一次覺得溫杳教他學做飯是有道理的。
正所謂,想要抓住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她的胃。
“我要是走了,你應該就吃不到這麼好吃的了。”
“我最近都胖了,你還給我夾肉。”她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動作是沒半點抗拒,夾起來就吃。
鮮嫩的牛肉裹著濃香的醬汁,咬開的那一瞬間,汁水四溢,牛肉軟嫩,嚼起來也是香的。
顏橘忍不住又吃了幾口,反正應禮來了她的夥食也會得到改善。
索性就答應了應禮的要求,“那好吧,不過你隻能睡地鋪。”
“多吃點。”她剛說完,應禮就又給她夾。
顏橘一邊吃著,一邊懊惱,“再吃我真的就要胖成豬了,那樣就變得不好看了。”
應禮瞧她吃著又痛苦著的模樣,笑了又笑,他認真地看著顏橘的臉,嗓音清潤地評價。
“我瞧著就挺好看的。”
顏橘不相信應禮的話,隻是他留在這裏了,她就得偷偷摸摸地喝藥。
可奇怪的是,有一次她背著應禮喝藥被他發現了,他也沒問她喝的是什麼藥,隻是簡單地問了她一句:“今晚想吃什麼,我去買一些回來。”
他好像關心永遠都是今天吃什麼。
後來顏橘的抑鬱藥吃完了,可是她的手裏也沒錢,就隻能慢慢熬著。
可不吃藥,顏橘就又開始難受,她又開始出現失眠,自殘的行為。
有一天晚上,生理上的失眠和心理的折磨壓著她喘不過來氣,她實在受不了,就趁著應禮睡著的期間,跑到衛生間,拿著刮眉刀胡亂的刮著自己的胳膊,直到冒出血珠,她才覺得痛快了不少。
可就在下一秒,門就被打開了。
應禮就突然地闖進了她的視線,而顏橘根本來不及收拾東西。
她的手上拿著帶血的刮眉刀,胳膊上還流著血。
顏橘呆呆地站在原地,無措地望著他。
應禮的目光一瞥,就注意到她胳膊上交錯的傷痕。
眼底一痛,這些日子她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顏橘的臉色發白,她咬著唇。
“應先生,你聽我解釋……”
話還沒說完,顏橘就被他抱在了懷裏。
應禮緊緊地抱著她,她腦子瞬間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