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看見不覺兄弟竟衝開穴道,急急往巷子中奔去,心中又驚又怒,追至酒鋪中,隻見不覺兄弟躲在一老一醜兩人身後,一左一右探出頭來窺探她們,姐姐怒道:“賊廝鳥,竟夠膽逃,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我本待到得杭州才結果你二人性命,你們既不知好歹,那就別怪老娘了,還不快出來受死。”
不知兄弟此時尚不明所以,見兩個小姑娘一進來就要打要殺,不知老先問道:“誰是賊廝鳥?賊廝鳥的老娘又是誰?賊廝鳥老娘又為何要害死賊廝鳥?”姐姐一見不知兄弟,心中就生出厭惡,尤其是不知醜,他此時竟咧開了大嘴,正對著自己發笑,當下不願再看他,生怕髒了自己的眼睛。那妹妹卻聽見不知老問得滑稽,突然“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隨即正色道:“你們身後那兩人就是賊廝鳥,我姐姐就是老娘,他二人踏死了我們的寶馬,所以姐姐要殺了他們。”不知醜聽完這話,大嘴咧得更大了,笑嗬嗬道:“你們倆小子,怎地將名字改了,那咱們四人今後豈非不是喚“不知不覺”,而是喚“不知賊廝鳥”,這可難聽得很。”說完對不覺痛道:“二小子,不覺累人家飛得快,被喚作賊廝鳥還說得過去,你那點輕功,怎配得叫賊廝鳥,你經得住打,應當喚作賊廝牛才對。”隻把不覺兄弟說得手撓頭皮,麵色尷尬。不知醜取笑完兄弟倆,又對不知老打趣道:“老東西,你一把年紀的,何時又和這小姑娘好上了?怎地她自認是倆小子的老娘呢?”話畢嘻嘻而笑。不知老道:“什麼一把年紀,我還這般年輕,就是再娶個老婆亦無不妥,隻是女人太難纏,那些年被你嫂子煩得沒好日子過,她要不是短命,你老哥我說不定早死了,可活不到這時候,小娃娃,你還是去嫁給別人吧,我可不敢娶你。”
兩人說起話來,旁若無人。那妹妹早已捂著肚皮笑彎了腰,姐姐卻是又羞又怒,她先是瞪了妹妹一眼,妹妹一看姐姐眼中似要噴出火焰一般,急忙止了笑聲,這時她一轉頭看到了坐在一旁微笑的伊塵,心中一愣,隻覺得這人好生麵熟,卻記不得在何處見過,呆呆望著他出神。
這時候,姐姐右手拔出左手長劍,順勢向前一掃畫了一個弧,滿擬一招間結果了不知兄弟的性命,她動作迅疾無倫,劍光如閃電一般,不知兄弟見她右手握著劍柄,早有準備,待她長劍出鞘,兩人齊向後躍,卻忘了不覺兄弟弓著身形縮在他們身後,這一躍之下,不知不覺四人都摔了個人仰馬翻,不知兄弟更是一屁股坐在了不覺兄弟身上,甚是狼狽。姐姐一劍未果,挺長劍又向前刺來,不知老不願和小姑娘惡鬥,向旁閃避不迭,不知醜卻從未有此顧慮,他坐在不覺累身上,身子後仰,避過劍尖,左腿倏提,一腳踢向姐姐的手腕,姐姐忙縮手,同時右腳起處,又踢向不知醜抬起的左腿,不知醜雙掌在地麵上猛力一拍,身形向上縱起,在空中向後翻了一個筋鬥,尚未落地,隻見長劍又已刺到身前,隻得運起內力,以左掌掌背拂開劍身,他內功極高,輕輕一拂,劍身就斜斜刺了出去,同時提起右掌擊向姐姐,姐姐長劍刺出,手上隻感到一股極強的勁力,長劍頓時向右偏斜,可是勢道未及收回,身子依然往前衝,見到不知醜右掌拍到,隻得伸左掌硬接,隻聽一聲“啪“一聲大響,姐姐向後倒退了幾步,隻覺左臂酸痛難忍,再也使不出力道,心道“這醜八怪武功竟然如此了得,今日看來是討不了好去了,也罷,事情要緊,先赴杭州再說。”不知醜腳下卻未移動分毫,手臂卻也微感酸麻,心下卻也極其佩服這小姑娘,“看她年紀最多二十,卻有如此功力,想我美男子在她那個年紀之時,可比她差得遠了,何況她還是個女子,好,我美男子認輸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