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乖寶醒,人才還是紈絝?(1 / 3)

仙源天芒境內,靠南晴川脈上,一座直上九霄的劍樓,猶如要將整片都給刺破,有股大道無鋒,且天下獨我的決然氣勢——這裏是天芒地域內的九霄雙劍門。

九霄雙劍門雖然並非是天芒第一劍修門派,不過也是仙源的一流門派。這個門派最有特色,也是最強之處就在於他並非獨練劍,而是兩者雙修。這裏的雙修說的不是男女道侶的雙修,而是兩人一起修煉,像唐念念身邊的葉氏姐妹兩人現在修煉的雙生經就是雙修功法之一。

一般來說雙修的功法都是實力極強的功法,因為它代表著修煉這種功法的兩人一般都會形影不離,幾乎和一人一樣。並且修煉這樣功法的兩人都需要極為強大的默契,隨著功法和實力的加深,兩者的之間的默契也會越來越強,對敵的時候對於敵人來說,要麵對的不是兩個敵人,卻是可以說以二合一的對手,這威力可不是壹加壹等於貳可以相比的了。

九霄雙劍門是劍派,最底層的弟子到高層的弟子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底層的弟子必然都是單獨一個人,還沒有主劍或者副劍的人。高層的弟子一般都是兩人一起行走,主劍和副劍的身份一般也一眼可以看得出來。

九霄雙劍門的弟子按理來說是有些不公平的。每個主劍的人是禦劍的那個,副劍則是持劍近戰的一個,兩者的關係有些類似於主仆。在九霄雙劍門裏副劍的名字一般都是數字,這就類似於副劍和主劍的副手差不多,要利用得和自己的雙手一樣默契、靈活自如,這是一個需要時間的必要。

也是這個原因,所以對外人甚至是九霄雙劍門的人來說。在他們的眼裏,九霄雙劍門的弟子一直都隻有一個,那就是主劍那位,副劍就形同主劍的鼎爐或者一柄劍,根本無需去在意。事實上這也是有原因的,主劍和副劍一旦雙修,那麼副劍的生命就控製在主劍的手裏,這樣而來副劍又怎麼能夠得到主劍的尊重?

在九霄雙劍門裏麵隨處可見一個個身著劍袍的男女,身後跟著一名臉色冰冷木然的男子或者女子。無論前麵的男女是否在和其他的人聊天歡笑,後麵的這些人麵上都沒有什麼表情,似乎這些都和他們無關,就和一柄真正沒有感情的劍一樣。

不過,這些並非說是絕對的。

至少,九霄雙劍門不時就會出現一些特別的人。

在九霄雙劍門的曆史上,就曾經有一位一路從弟子走到長老級的男性弟子對自己的副劍很好,他的副劍是一名女子,甚至最後愛上自己的副劍。兩者的關係在九霄雙劍門有人羨慕支持,更多的則覺得有違常理。隻是麵對這樣言語,這位長老都毅然不為所動。

這位九霄雙劍門的長老並沒有活多久,在一次秘境中竟然為了自己的副劍死了。

這是九霄雙劍門不公平的地方之一,主劍若是死了,副劍必死。可是副劍死了,主劍不會有事,隻是實力大減而已。可是這位長老卻為了救副劍,以自己的性命去救她,明明知道他死了,那副劍也活不成,卻偏偏毅然這樣去做了,毫無反悔。

這件事情讓許多人大為不解,倘若真的要救副劍,自己死了又有什麼用?到最後那個副劍還不是一樣得死?甚至有更多的人在罵那位九霄雙劍門的長老癡傻,好好的一個天才人物卻為了一個副劍死了。本來以他的天賦想要站得更高,走得更遠也是必然的。

不過叫人意外的是,那名副劍在長老死後並沒有立即死亡,反而活下來了。

雖然活得不長,不過三年而已。

這名女子副劍並沒有對九霄雙劍門有任何的隱瞞,將自己還活著的原因還有的能活多久都交代出去,其中的原因就是那名驚采絕豔的長老研究出來的,可惜還沒有完全成功,他就已經死了。

女子交代了這一切後,隻求九霄雙劍門掌門能夠準許她都苟且偷生這三年的時間,她一定不會給九霄雙劍門帶來任何的麻煩。

那名長老本就是九霄雙劍門掌門看好的弟子之一,對於女子的哀求終於還是答應下來,不過卻將他禁錮在禁閉崖內,和她一起的還有她和那名長老的三歲兒子。

這件事情成為九霄雙劍門的一個教訓門下弟子的例子,讓他們明白絕對不可以對副劍產生感情,修仙之人若是感情過深的話,隻會傷人傷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好處,也無法走到最後。

這件事情也成為整個仙源幾個感情告誡之一,讓仙源中的道侶們都更加的自私無情,告誡自己不可對雙修的道侶產生感情。

無論這件事情的影有多大,那名天才長老為什麼要為女子副劍去死?這也被無數人猜測,真正的原因整個天下卻隻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

“朱禪!”

鶴頭山上,巔峰亭榭,一名身穿赤紅長裙的女子臨空禦劍飛來,黑發在風中飛舞,嬌嫩的麵龐,一雙高飛的眉目,英姿颯爽。在她的身後跟著一名麵色木然的男子,男子身穿黑袍,麵容普通,像個沒有感情的傀儡。

亭榭裏,朱禪正在喝酒,聽到聲音一雙眼睛凜冽的瞥向女子。

紅衣女子被嚇得一跳,差點從天空摔下去,嘟起小嘴,氣惱道:“你這是做什麼啊!無緣無故的瞪人,我惹你啦?”

朱禪目光收斂了一些,神情卻還是不好看,一改他平日的無賴模樣,又將目光收回在麵前的酒杯上,不甚在意的說,“你來做什麼。”

女子滿臉不高興的嘟著,怎麼看都像在臉上寫著‘快來安慰我’幾個字,可惜朱禪這時候絲毫沒有陪這位大小姐玩的心思,皺眉道:“沒事就離開這裏。”

商玉立臉色也更不高興起來,不過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朱禪,叫她就這麼走了是怎麼都不甘心的。

“哼!誰說沒事了!最近你老是不見蹤影,不知道躲到那個山縫裏去了,哪裏會知道在仙源裏麵發生了大事情!”

朱禪目光一閃,這些日子因為特殊,他的確沒有關注外界的變化。能被他商玉立說成大事的,那麼事情一定不小。

商玉立就等著朱禪詢問,不過等了一會都不見他反應,臉色就更不好看了,口氣也多了一些尖銳,“這大事還和你認識的人有關哦!知道唐念念吧?”見他終於抬起了目光,商玉立不但沒有任何開心的心情,反而更加難受不高興了,冷冷諷刺道:“她和凝真姐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膽敢和慕容家族鬥,也不看自己是什麼東西!現在好了吧?聽說司陵無邪那小東西被人毀了靈根,殘了魂魄,這樣的傷勢是致命的,根本就沒有辦法根治,這司陵無邪運氣好點就隻是一個廢物,運氣不好的話那就是一個白癡!”

最後‘白癡’兩個字,商玉立似乎怕朱禪聽不清楚,尤其的咬重了音。

朱禪瞳孔急速的收縮了一下,握著酒杯的手一緊,手中的酒杯隨之一碎,化為一手的粉末,酒水也灑了一桌,空氣中也彌漫上一股這酒水的香。

商玉立心裏又得意又難受,冷冷的看著朱禪,諷刺道:“你這是做什麼?那唐念念可是有夫之婦,還有了孩子的!真是不要臉,有了夫君還勾引其他人,哼!這樣的人活該受苦受難,最好是丟到爐鼎派去,做一個任人乘騎的爐鼎最好不……”

“住口!”朱禪冷厲嗬斥,打斷商玉立的話

商玉立一怔,當看到朱禪有些狠戾的臉色後,心中有些驚怕,更多的還是憤怒。

朱禪問:“你走不走?”

商玉立沒有言語。

朱禪撇嘴一笑,“你不走,我走。”

說完,他站起身。

商玉立猛的比他還快的站起來,尖銳的叫道:“我走,我走,我走可以了吧!你就這裏繼續你的傷懷吧!反正你想要的永遠都得不到!永遠,永遠!”

連續狠狠說了兩個永遠,商玉立招出飛劍,和來的時候一樣踏空而去。

朱禪默然的再次拿出兩個杯子,對旁邊站著的沈九道:“一起坐下來,陪我喝一杯。”

沈九沒有拒絕,冷著臉站在他的對麵。

朱禪親自給他和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端起杯子和沈九的杯子碰在一起,抬起目光看向遠方,那樣是禁閉崖,他從三歲以後生活了一百年的地方。

這天是他的生日,也是父母的忌日。

朱禪啞然一笑,仰頭喝酒。三歲那年生日,他爹死了。六歲那年生日,他娘死了。這天道真是讓人好笑不已,一切巧合的叫人無力。

除了沈九,誰也不知道今天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特殊的日子。

朱禪一杯接著一杯的倒酒,沈九一杯接著一杯的陪著他喝,什麼話都沒有說話,什麼話都沒有問。這樣的情況從兩者開始雙修,真正從心底認同對方後,每年的今天就一直這樣持續著。

“沈九你知道嗎?”朱禪似乎有些醉了,呢喃的笑道:“天底下的人都說朱逡傻,那麼好的天賦,那麼好的悟性,偏偏為了一個副劍死了,死去的多不值啊!天下人都說那個副劍無情,朱逡為她死了,她卻苟且偷生,不知道在哪裏逍遙快活去了!”

沈九沒有說話,親自給他倒酒。他知道,朱逡就是朱禪的爹,那個曾經驚采絕豔一時的雲霄雙肩門最年輕的長老。

“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什麼不懂!”朱禪臉色平淡得看不出心情,雙眼內閃動的悲戚卻濃鬱逼人,“他們不知道,我卻知道,因為她總在我耳邊說,說了整整三年。三年後她死後的模樣全是解脫,她是想要跟朱逡走的,隻是為了那個三歲無用的小兒,不得不留下來。”

“禪兒啊,你爹說過,隻要他活著就不會讓娘死,倘若娘死了,那一定是他不在了。”朱禪呢喃著,這句話似乎是在重複著誰的言語,低笑著,“朱逡完成了他的承諾,隻要他活者,她就不會有事,哪怕是死也一定會死在她的前麵啊……”

清風徐來,吹散滿庭的酒香,吹醒了人被酒迷醉的頭腦。

朱禪沉默著,沈九也陪著他沉默著。沈九知道他在想什麼,這些多年來,兩者就和一個人一樣,他的一切他幾乎都知道。

許久。

朱禪突然揮袖,桌子上還剩下的酒水全部被他收了起來。他臉上被酒水染得微醺的醉色也散了,神態半點看不出來剛剛的失魂落魄。一雙眸子用精銳和平和掩蓋了剛剛的傷神,嘴角勾起一抹看不出意味的笑容,“沈九,看來這次唐念念要有動作了。”

“恩。”沈九打量著他的神色,知道他已經從剛剛的情緒中走出來,也沒有再提及他剛剛的失態,與他一起說著正事,“司陵無邪的傷勢,足以讓她對慕容家族展開猛烈的報複。”

“嗬嗬。”朱禪突然發笑,搖頭道:“你該不會相信商玉立那丫頭的話,司陵無邪被斷了靈根,殘了魂魄吧?”

沈九擰眉,“既然她說出來,那麼一定是有根據的,絕對不會是胡亂自編。”

朱禪再次搖頭,眼中閃爍著精光,嗬嗬笑道:“當然不可能是胡亂自編的,不過她說了兩個字,‘聽說’,道聽途說,傳言這種東西,總是十有**是誇大了的。甚至有可能,司陵無邪的確受傷了,但是沒有傷到那樣的程度,這傳言更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誇大傳出來。”

沈九聽了這話,細想了一番就明白了朱禪的意思,“你是說,這些傳聞實際上是為了迷惑慕容家族的那些人?”

“不止是慕容家族,還有仙源中對唐念念一家人感興趣的所有人。”朱禪平靜的說著,突然露出一抹有些幸災樂禍的無賴笑容,“事情要變得有趣了,敢對司陵無邪出手,這慕容家族還真會找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逆鱗啊!倘若隻是對他們兩人出手的話,以他們的本事想要真的傷了隻怕不容易,唐念念也不會為此過激,可是司陵無邪可不一樣,那可是……”

“他們的兒子啊。”朱禪眼裏閃過一縷恍惚。隱約記得當年那溫柔慈愛的女子將自己摟在懷裏,對自己說著這世間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兒子和丈夫了。

沈九看著他的模樣,眼中閃過關切,卻並沒有去挑明他的失神,問道:“你覺得唐念念會怎麼做?如果唐念念有動作了的話,那麼我們是不是……”

朱禪搖頭,神態看起來好像沒有半點的異樣,也好似沒有發現自己剛剛的失神,笑道:“放心,別看唐念念好像很天真,但是她絕對不傻!”說到這裏,朱禪很是無奈的攤攤手,“你可別忘記了,我都在她手裏吃過幾次癟了。”

“……”沈九對此不發表言論。

朱禪見他的表情,哈哈一笑,說道:“唐念念不會隨便魯莽動手,別忘記了她想要對付的是整個慕容家族,並不是對付慕容家族的某個人,所以她一定會的有計劃,這個計劃的時間不會長也一定不會短。不過,想來慕容家族這些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朱禪也想起來了,唐念念煉製的那些傀儡。

沈九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詢問些什麼。朱禪已經說出來,“我們不用著急,現在要緊是提升實力。這一代的擂台賽就要到了,你忘記了嗎?”

“恩。”沈九點頭。

事已說完,兩者又是一陣的沉默,卻沒有半點的尷尬氣氛,顯得異常的平和。

朱禪瞭望遠方,微微的勾唇,神情文雅柔和,眼中卻鋒芒畢露,輕輕的挪唇,聲如同細蚊,“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永遠?”

正當九霄雙劍門的朱禪得知了唐念念和慕容家族的事情,天芒的其他家族門派也同樣知道了,消息還在往外傳遞,連一些秘境也不例外。

北冥密境是九大奇境之一。所謂的奇境說的不止是其中的神奇,還有裏麵的奇險,偶爾會突然出世的奇寶。當著三奇和列,才能夠被稱之為奇境。整個仙源裏麵隻有九大奇境,這九大奇境每一個都是被仙源人知道,且人人豔羨又不得不顧忌的地方。

北冥秘境是整整一片的海域,海域的海水常年蔚藍平靜的像是一麵鏡子,偏偏你明明能夠感受到它的平靜,當你站在海麵的時候卻半點印不了自己的身影,好像這腳下的不是海水,而是一片像海水的蔚藍水晶地麵一樣,無暇得印不出天地的任何人物。

誰也不知道這北冥海域的源頭在哪裏,結束點又在哪裏。這秘境就好像是一處獨立的世界,雖然可以在相連的特殊入口進入,但是仙源地域和這北冥海域實際上根本就不在一片天地中。當然,這隻是某些人的感受和猜測,誰也無法證明這些的真假,倘若是真的,那麼做到這一切的人顯然也不是他們這些還在修仙卻還沒有成仙的修士可以接觸的。

北冥海域內,一座座的島嶼漂浮在其中,這些島嶼有大有小,有些看起來荒涼一片,有些卻寶光四射。

如果這個時候,天空有著仙裔的話,他們就會發現這些大小不一的島嶼並非靜止不動的,反而在四處的漂遊。甚至有些島嶼會突然的沉入海底,從而消失不見。但是可能下一刻也有可能是許久,這些沉默的島嶼又會從別的地方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