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被鞭子扔到了一邊,那女子一手止住奔馬,許寧稍一揚頭,一時怔住,入眼是一張豔若桃李的少女臉來,烏黑亮麗的發絲自然垂下,晨光中閃動著的耀眼的光輝,頭上隻簪著一隻素潔典雅的金簪,整個人婀娜多姿,撩人心魂,全身上下似乎都披上一層聖潔的光環,讓人心裏癢癢卻又自慚形穢,不敢正視,騎在馬背上又顯得英姿颯爽。
許寧張口想說話,這才想起自己的嘴被堵住了,就求助似的望著眼前這絕色少女。
這美少女一言不發,揮鞭打去,許寧心道,雖說你救了我,卻也不能這樣對我啊!但他心中雖然不滿,眼睛卻是眨也不眨,全然不顧迎頭而來的鞭子,隻是笑看著她,總結出四個字來:冷若冰霜。
美少女見他麵色如常,冰寒的眸子裏也是一訝,這書生道是有些膽色!
鞭子收回後,許寧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繩子被切斷了,暗歎高手啊!他斜著身子,耳朵觸到了地上,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隱隱的傳來,並越來越近,忙一身傷痛的站了起來,這才想起回頭瞧瞧那兩名禿發兵。
他們早已氣絕,麵上的笑意也凝結了,額頭上有一個小紅點,不仔細看,還不一定看的清楚呢。許寧大驚,想不到這世界上還真有殺人與無形的武林高手啊。
許寧將嘴裏的爛布條取了出來,拱手笑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美少女冷冷的道:“你不用謝我,我隻是要這匹馬而已,假若你是這馬的主人,死的就一定是你了。”
許寧嘻嘻笑道:“好說,但我還是謝謝姑娘,他日若有機會,在下一定會報答姑娘的,告辭。”說畢,一瘸一拐的就要離開。
“這下死了!四處不見人煙,自己渾身傷痕能往哪裏走,先前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大救星呢!沒想到卻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女魔頭,小爺的命怎麼這麼差呀!嘿嘿,不過這女子真他媽乖,小爺還真不想走呢,若是能一親芳澤,嘿嘿!”許寧邊走邊想。
“你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為何跑到這兵荒馬亂的地界來?”美少女突然問道。
許寧頭也不回,嘿嘿笑道:“你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子,又為何跑到這兵荒馬亂的地界來?”
少女沉吟半晌,咬牙道:“你往哪裏去?若是不趕快止血,你的小命就沒有了。”
許寧心中一動,回過頭來,露出邪邪的笑容道:“小爺福大命大,暫時還死不了,小姑娘還是趕快逃命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少女心中一驚,她的確是在逃命,不然也不會攔路搶馬了,隻是不曉得這人如何知道的,照理說,她奪了馬匹,就應該趕快離開,不知為何,麵對這個素不相識卻傷痕累累的人,她卻不忍心了,自己的心如何變的這般好了。
許寧急忙道:“拜托,你趕快走吧,不要連累無辜啥。”
少女聞言冷笑:“我就是要連累無辜,你又怎樣?”說畢,縱馬上前,長鞭一揮,將許寧卷到了馬背上,絕塵而去。
駿馬飛馳,許寧情急之下,一把將那美少女的腰樓住,貼上她的背,才沒有掉落下去,,一陣清香撲鼻而來,他心中一蕩,心中癢了起來。
那少女也感覺到一種男人特有的氣息傳來,雙頰一紅,一手想要將許寧推開,道:“混蛋,放手!”
卻許寧不聽話,雙手依舊抱著她柔軟的腰,嘿嘿笑道:“jinfe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姑娘,事急從權,誰讓你將我弄上來的,除非將我踢下馬背。”
美少女聽他前頭的兩句話,想不到這流氓還是個才子啊!她手動了動,卻終究沒有將他推下去,嘴唇咬緊道:“看我呆會兒怎麼收拾你?”
許寧心中卻是感動不已,隻是萍水相逢,卻又好象早就認識一樣。他這樣做,固然有那麼一點占她便宜的意思,其實更主要的卻是想激怒她,讓她獨自好逃跑,這馬上坐兩個人是無論如何也跑不過後頭的追兵的,但是,這美少女既然如此說了,那就不刺激她了,但一雙手放在那裏,卻是十分舒適,也舍不得拿開。
美少女一手控韁,一手從懷裏取出一隻白色瓷瓶,美眉微蹙道:“若想活命,就自己上藥止血。”
許寧接過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來,往自己的身上一些大的傷口上抹,這藥果然神效,先前還汩汩流動的血瞬時就止住了,凝結成固體,真是人心淳樸啊,居然沒人賣假藥啊!
這會兒馬已經載著他們跑出了幾裏遠,入了一個山坳,但追兵的馬蹄聲也是越來越近。
終於後麵有人喊道:“女奸細就在前麵。”
許寧回頭一瞧,倒吸一口涼氣,五百米開外,幾十名身披紅色戰袍的黑甲禿發騎兵正殺氣騰騰而來。
“好妹妹,你到底惹到那家權貴了,招來這麼多破尾巴。”許寧將一雙手摟的更緊了,笑嘻嘻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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