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黨項兵發現了這個洞穴,卻不敢貿然進去,他可不想眉心被來上一針,正在他猶豫不絕的時候,葉茵卻發現了他,那黨項兵沉吟半晌,決定多喊幾個人來,可是他的嘴剛剛張開一個小縫,一點寒光已然飛來,正中他的眉心,倒地而亡。
葉茵苦笑道:“也隻能多挨一會兒了,針快用完了,這洞穴也無險可守,洞口太大,很容易攻進來。”
許寧握緊葉茵的手,輕輕笑道:“與你在一塊兒,瞬間既是永恒,你是我穿……來到這裏最大的收獲。”
葉茵也握緊了他的手,淺淺一笑,說:“‘葉茵’也是,今日能和你死在一塊兒,是我前世積德,如有來世,茵兒依舊願意!如你所說,隻是相逢,就勝卻人間無數!”
兩人緊緊擁著,等著最後的一刻。
“素也,你怎麼躺字這裏睡著了,太不象話了,你——快來人啊,他們在這兒。”
他們聽著外頭的嘈雜,會心的一笑。
洞口很快集結了十多名黨項兵,都將箭上弦,對準洞口,並且越來越多,那軍官上前沉聲道:“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即刻出來投降!”
許寧哈哈笑道:“你他媽犬吠什麼?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堂堂正正的漢人。”
葉茵聽到“漢人”兩字,心中掠過一陣痛苦,但又想到兩人即刻就要死在裏頭,反而露出些許笑意來。
黨項軍官道:“本將數到‘三’,若是他們還不出來,親兵衛即刻進洞捉拿,女的留下活口,男的死活不論!”
“是”十多名黨項兵轟然應諾。
“一”
“二”
……
葉茵凝視著許寧,似要將他永遠的記在腦海中,這愛情來了,擋就擋不住,笑道:“我先去了。”說完,從頭上取下簪子,就往自己的咽喉插去,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落到黨項人手中。
許寧慘然一笑,也準備隨即自盡。
“三”
親兵衛舉刀就往裏衝,但是,他們的腳步剛剛離地,卻全部倒地,就連慘叫聲也沒能衝出喉嚨,背上都插著弩箭,傷口逐漸發黑。
葉茵的簪子也被一顆飛石擊落,但不禁沒有傷到她分毫,居然連那隻簪子是垂直落下,由此可見發石子的人力道之準,武功之可怕。
黨項軍官大駭,他還沒來得及轉身,背後也中上了一隻弩箭,箭頭恰好穿到胸膛皮膚上,他身子顫了顫,不情願的倒了下來,眼睛寫滿了恐懼。
其他的黨項兵也在同一時刻遭到了同樣的待遇,全部躺到了血泊中,死也嘶啞。
許寧也看得目瞪口呆,幾乎是在一瞬,幾十名黨項兵就全部身死,這藏在暗中的人也太恐怖了吧!
洞穴外又一顆石子呼嘯而至,卻是打在許寧的身上,他頓時覺得睡意朦朧,倒了下去。
葉茵瞥了一眼倒地的許寧,緩緩的步出了洞穴。
五十丈開外,十八名灰衣蒙麵人突然從灌木叢中冒了起來,每人手中都提著一口灰色的箱子,箭步如飛,瞬間就到了葉茵的麵前,齊齊跪下道:“公主千歲,屬下護衛來遲,罪該萬死。”
葉茵靜靜的望著遠方的樹木,麵無表情,跪下的眾人已是冷汗四流,連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