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葉茵才冷冷的道:“起來吧,本宮隻看結果,不論過程,你們下去!”
“謝公主!”眾灰衣人鬆了口氣,眨眼間又消失在灌木叢中。
葉茵也不管他們,喊道:“七皇叔,怎麼不出來,茵兒可想死您老人家了!”
話音剛落,又一名灰衣夢麵人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幾個起落到了葉茵的身邊,爽朗大笑道:“茵兒也會想‘七皇叔’?你不是一向最討厭‘七皇叔’嗎?”
葉茵見到他,又恢複了少女模樣,上前一把將那人的麵巾給扯了下來,道:“茵兒知錯了,七皇叔逼茵兒練武,卻是為了茵兒好,對了,皇叔怎麼也到這裏來了”
七皇叔卻是一個目光炯炯的中年人,他哈哈笑道:“陛下叫你回去,這裏的事暫時由本王負責。”
葉茵問道:“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七皇叔道:“是皇後娘娘偶感風寒。”
葉茵焦急的道:“母後怎麼會‘偶感傷寒’呢?這些死太醫怎麼搞的,有沒有事呀?”
七皇叔笑道:“放心,沒多大的事,吃幾副藥就好了,其實,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放不下你啊!”
葉茵笑笑。
“哦,你不要怪‘暗林衛’,是本王讓他們在最後一刻才出手的,沒有經曆過生死搏擊的鷹算不得雄鷹,我們耶律家的孩子,一定是這世界上最勇敢的雄鷹。”
原來,這中年人卻是遼國皇帝耶律洪基的堂弟耶律易學,而葉茵卻是耶律洪基的女耶律茵,母親則是蕭觀音。
耶律茵笑道:“侄女知道了,茵兒以後一定會聽皇叔的話,隻是他?”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許寧。
耶律易學麵色一沉,皺眉道:“這宋人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最好將他殺了,落個幹淨。”
耶律茵嚇得花容失色,急忙擺手道:“不行,他救過茵兒的命的,我們不能恩將仇報,您不是也教導過侄女要知恩圖報嗎?”
耶律易學哈哈大笑,說:“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本王早就將他弄暈了。”
耶律茵大喜,笑道:“茵兒就知道七皇叔最疼我了,我們得將他弄到安全地方,否者黨項人來了,他就死定了,”
耶律易學點了點頭,卻沉聲道:“茵兒,你可不能對這漢人動真情!否者一定會後悔莫急。你是大遼皇族,他卻隻是一個普通的宋人,你們是沒有結果的。”
耶律茵神色一黯,低聲道:“知道了,茵兒這樣做,隻是因為他救過我。”
耶律易學道:“這人就交給叔叔吧,你先回大遼去。”說畢,一聲口哨,一匹黑色駿馬飛奔而來,停在耶律茵身前。
耶律茵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許寧,他睡的正香呢!默默的道:“傻子,別了,願你早日忘了我——”一狠心,躍上馬背,揚鞭而去。
隻是淚水,為何像斷線的珍珠呢!隻是心,為何像碎了一樣呢!隻是緣,為何又散了呢!……
耶律易學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也是一聲長歎,他膝下無女,對這乖巧的侄女的疼愛甚至超過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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