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2 / 3)

她向紅棉樹遮蓋的小漁村走來,走著走著,來到了河邊。突然,她看見了那頂漂動著的小絨帽。啊,雪人,我的雪人!她不顧一切向著河的下遊跑去。可是,小絨帽在水裏打了一個旋,又被河水急速地衝走了。雪人,你難道真的來到過我的家鄉嗎?

小漁村的小朋友,都隨海霞聚到了小河邊,他們誰也沒見過雪,也沒見過雪人。隻見河水靜靜地流著,嘩——嘩——,像在講述著一個雪人的故事……

50.失掉王冠的小棋王

少年宮國際象棋班來了一個新學員,楊教練對大家介紹說:“他叫華楠,棋下得不錯!”

小棋手們鼓掌歡迎華楠,隻有一個小棋手抱著雙臂,從鼻子眼裏哼了一聲。楊教練介紹說:“他叫傅搏。”

一個小精豆子搶著說:“傅搏是我們這兒的‘小棋王’,新來的都得跟他下一盤棋!”

“怎麼樣?”楊教練以探詢的口氣問華楠。華楠微笑著點點頭。

“傅搏,你要小心呢!”楊教練告誡“小棋主”。“教練放心!”“小棋王”自信地坐到棋桌一側。傅搏今年才8歲,3歲學棋,棋齡比他年齡的一半還長呢!從他進少年官學棋,還沒遇到過對手呢!

楊教練聽了傅搏的話,眉頭微皺,輕輕搖了搖頭。他拍拍華楠的肩頭:“別怕,好好下!”

華楠點了點頭。兩個虎視眈眈的小棋士在棋桌上擺開了戰場。“小棋王”讓華楠執白棋先走。華楠按照意大利式的布局“調道”兵力。

十分鍾後,傅搏終於發現,華楠是個不可忽視的對手。他想在氣勢上壓倒華楠,用自己的“後”和“像”發動了強大的斜線攻勢。

華楠穩坐釣魚台,沉著地思索對策。楊教練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戰。此時,他很希望華楠取勝,“教訓”一下傅搏。他隱隱地覺察到傅搏身上滋長了一種驕橫情緒,驕兵悍將是成不了好棋手的。

形勢急轉直下,華楠略施小計,吃掉“小棋王”一個兵,又把對手的“像”逼得步步轉移,使傅搏的“後”處於孤立無援的被“吃”掉的地位。

“小棋王”的鼻尖上沁出了汗珠。他見這盤棋自己輸定了,便氣憤地掀翻了拱盤,躲到一邊哭鼻子去了。

“噢——臭棋簍子!”小棋手們哄開了傅搏。

楊教練一揮下,小拱手們都出去了。

“你算什麼‘小棋王’贏得起,輸不起!”楊教練不客氣地批評傅搏。

“教練,我完了!”傅搏抽泣著。

“不!打三仗,勝兩仗敗一仗,還是一個好的將軍!教練深沉地說,“可怕的是你的‘小棋王’這頂沉重的高帽子了,失掉這頂王冠,有什麼不好?”

傅搏好像明白了什麼,點點頭,眼裏帶著淚花,笑了。小棋手們擁進棋藝室。華楠伸出右手發出邀請:“再下一次敢不敢?”

傅搏對著華楠的手,一擊“敢!為什麼不敢?”一場更加驚心動魄的“廝殺”又開始了,楊教練看這一對全神貫注下棋的“愛將”,臉上現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51.搬家

芳芳家要搬家啦!

爸爸、媽媽真發愁,這麼多的箱啊櫃的怎麼搬;芳芳也真發愁,窗下那麼多的月季花怎麼搬。

爸爸找來單位的叔叔捆綁東西,芳芳找來小鎬,想把花兒一棵棵刨起來。

一個戴貝蕾帽的老爺爺走過來,前前後後圍著芳芳打量,說:“這麼刨,花兒會死的!”說著,要過芳芳的小鎬刨起來。一棵花兒刨起來了,兩棵花兒刨起來了……十棵、八棵花兒全都刨起來了。老爺爺頭上流下熱汗,芳芳很感激地解釋說:“老爺爺,謝謝您!我家明天就搬走了,搬到一個比這更寬綽的房裏去。所以……這花兒要刨起來帶走。”老爺爺笑著直點頭:“嗯,有道理,有道理!”老爺爺走了,芳芳按照老爺爺說的,用塑料袋把花根兜上土包好。第二天,來幫著搬家的是一輛大卡車,家裏的東西拉了是是兩汽車。最後,芳芳帶著她的花兒到了新家。

這是一棟乳黃色的大廈。芳芳的新家在三樓,兩室一廳,可真闊氣!聽說是一個什麼什麼人不願要了,非想要自己家原來住的一間房,真傻,可真傻透了!芳芳就差樂出聲了,上到二樓拐彎處,她忽然遇到一個熟人,就是昨天幫著自己刨花的那個老爺爺。

“老爺爺好!我把花都搬來了,您幫我栽一下好嗎?”老爺爺手上拎著一捆書,正要下樓,看見有人上來,就把書交給來人拎下去。老爺爺真好,敢情他是來幫著別人搬家的。

三樓的陽台向陽。房裏空空的、大大的,人穿過去,連走路都有回音。陽台也收拾得幹幹淨淨,就……芳芳差點叫出聲來,那兒還留著一大盆葡萄,上麵掛滿若一串串的紫葡萄呢!

“葡萄怎麼不搬走?”芳芳不解地問。“人家說送給你家留個紀念。”老爺爺笑著說。葡萄養在一個大木箱裏,爬上來的蔓和結了的葡萄占了半個陽台。芳芳又驚又喜,她拉著老爺爺來到樓下,正好有人耍往上搬花,芳芳上去攔住了:“叔叔,別搬了,樓上存比這月季花更好的葡萄,月季扔了吧,我不要了!”

刀季花不要了,隨隨便便丟到地上,它現在好像連一根草也不如。不一會兒就有來回搬東西的人踩了它。老爺爺彎腰拾起一枝,把鼻子湊到一個小花蕾上聞聞,向芳芳:“送給我好嗎?”

芳芳納悶,老爺爺要這個幹嘛。“嗅,是這樣的,從你家這新屋搬走的那家就喜歡月季花,我帶給他。”

老爺爺走了。芳芳跑上樓,忍不住摘下一串葡萄吃起來。葡萄微微有些酸,可更多的是香甜。老爺爺沒走遠,還回過頭來衝芳芳樂呢!

“你認識那個老爺爺?”爸爸過來問。

芳芳點點頭:“這個老爺爺可真好!”

“你不知道,這房子是他的。他向領導要求,說一個人占的麵積太大,要求讓給咱家。他是廠裏的總工程師。現在卻要搬到一間房去……”

“是這樣的……”芳芳噙在嘴裏的葡萄不敢嚼了,望矜老爺爺快要消失的背影,兩行淚水流了下來……

52.家庭作業

謝廖紮上的是學前班。

學前班是為上學做準備。小朋友們甚至還上課,再說上課的時間不長,但總算是上課。

老師伊麗莎白·阿列克謝夫娜給小朋友們留了星期天的家庭作業,要他們星期一每人講件可笑的事,故事要短。

小朋友們花了很大功夫準備。有些人甚至準備了好幾個故事,謝廖紮決定說說夏天他和爸爸去釣魚,結果釣上來做青蛙的事。

現在他在課堂裏坐著,急不可待地等叫他起來講故事。可是老師第一個不是叫他,而是叫奧列什卡。隻聽見奧列仆卡開始說道:

“星期天我們院子裏出了很多笑話,多得一下子都想不起了。我現在隻來講講最好笑的兩件事。先講第一件。斯薇塔穿一身新衣服來到院子,米季卡絆了她一下,她一個跟頭倒在水窪裏,弄得一身泥。她從水窪裏往外爬時,滿院了的人哈哈大笑。

“後來我們玩是球。米季卡跑到謝廖紮跟前,他不去搶球,而是踢了對方一腳。謝廖紮哇亂叫,笑得大夥兒前仰後合!”

教室裏鴉雀無聲。

謝廖紮完全忘了這是上課,跳起來大聲喊道:

“你怎麼啦,奧列什卡!莫非這兩件事可笑,斯薇塔該可憐才是,至於說我,一點兒也不可笑,我疼極了!”

伊麗莎白.阿列克謝夫娜搖搖頭,然後問小朋友們:

“你們是怎麼看的呢,奧列什卡剛剛講的這兩件事能當笑話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