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落趕到的時候,塵玉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她身形晃了晃,麵上是難以置信。
她不顧紫川的攙扶,快步走向謝雲州。
“你殺了他,你憑什麼殺他,憑什麼呀?”
謝雲州目光冷冷,隻道:“本王隻是在為陛下解決麻煩而已,這種貨色,根本配不上陛下。”
薑雪落神色哀痛,“是否配得上,不要攝政王你管,與你何幹,你為何要殺了他?”
謝雲州眼神一眯,“與本王何幹?”
“嗬,薑雪落你這話問得好!”
“你說他與本王何幹?讓本王親眼見著這個狗東西與你終日耳鬢廝磨。”
“讓他打著你的旗號狐假虎威,薑雪落,本王從來就不是個大肚的人。本王告訴你,不可以,本王根本接受不了!”
“你寵幸他,簡直就是在本王的心口撒鹽,本王終日承受萬箭穿心之痛。可這個貨色,還偏偏要到本王這裏來叫囂,好啊,我成全他,我這就讓他死,讓他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薑雪落看謝雲州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謝雲州,你憑什麼啊,我的事情為什麼你要管?”
“你殺了他,以後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見不到阿珩了……”
“薑雪落,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他是沈知珩嗎?”
“不,他不是!”
“他全身上下,但凡有一撮汗毛像沈知珩,本王立刻死在你麵前!”
“你睜開眼睛看清楚,他不是!沈知珩他死了,他早就死了,他再也不會活過來了!”
“你醒醒吧!醒醒吧!”
薑雪落的淚不禁落了下來,她退後一步,“不,他沒有死,他活在我心裏,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
“還有就是,”薑雪落看向謝雲州,眼神中是無比的堅決與冷然。
“我今日便告訴你,你以為你殺了他,就能得到我的心?”
“你錯了,在我心中,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沈知珩。”
“謝雲州,你死心吧!”
謝雲州眼神眯了眯,顯然也是生氣了。
薑雪落卻不再看他,轉而憤然離開。
在場的所有宮人都鬆了口氣。
他們一個個的趴在地上,親耳聽到陛下與攝政王吵架,還是這般私密的事。
他們隻恨自己為什麼要長這副耳朵啊……
薑雪落在塵玉死的那晚,獨自去了沈知珩的陵墓前。
隔著遠,紫川隻能看到薑雪落蹲在沈知珩的墓碑前。
她十分溫柔的將沈知珩的墓碑清理幹淨,手指輕輕撫過上頭的每一處。
可無論怎麼撫摸,沈知珩都再也回不來了。
大抵是意識到這些,薑雪落流了好多淚。
她的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著,她的手用力摳住沈知珩的墓碑。
她神色哀慟,在沈知珩的墓碑上輕輕印上一吻。
“阿珩,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可我,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再也見不到了……”
之後薑雪落將塵玉風光大葬。
後麵的幾日,稱病不去早朝。
謝雲州先是兩日也沒去上朝。
不知什麼原因,他到底還是去了朝堂。
大臣們已經習慣了,有什麼事情找攝政王彙報,一定會很快得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