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露就這麼一聲不吭地走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連屁也沒放一個。
雖說她平日裏不怎麼在寢室住,但這段時間一進寢室大門就看見她的床位空空如也,心裏始終不是滋味兒。以前再如何讓見不到她的人,可碩大一件屋子多塞著一個人的行當,總歸要緊湊些,熱鬧些,我明白這是自個兒的心理作用,但說實話,我高中就這麼一個無話不說的死黨,就這麼突然說走就走了,剩下一年的時間我可怎麼過啊?
沒有人找我幫她說謊話請假,沒有人和我大半夜地躺在寢室裏的床上聊天聊到淩晨,更沒有人消失個三五星期的,一回來還給大家帶大包小包的零食。
所謂‘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說的就是這個吧?
寢室裏的姐妹還有不到一年的相處時間,方露屬於提前離開,也不知道下一個走的人會是誰?
我總是到了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想著要和何甜甜去跑步,這倒引起她不少的驚歎。
像我這種超級大懶漢級別的人也會主動提議去跑步,那簡直就堪比明治高中一等一的特大號新聞。
我挎著一張臉將周長四百米的操場跑了足足三圈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等了何甜甜一分多鍾她賣力地才追到我身邊來。
她詫異地望著我,說:“張曉,你這麼拚命幹嘛?後麵有鬼追你嗎?”
我說:“是啊,有鬼,還是個女鬼。”
“神經。”何甜甜伸手給了我一拳,說道:“這方露都走了兩個星期了,你還是沒辦法‘節哀順變’?”
“誰像你那麼沒良心。”
“我要是沒良心,方露被打那天我就懶得告訴你們事發地點了。”何甜甜兩眼一翻,氣鼓鼓地說道。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事發當天,何甜甜氣喘籲籲地跑回寢室,說秦漢已經知道方露會從那條路出去,所以悄悄地叫了幾個哥們兒候在那裏,就等著方露自投羅網。
一向宅在學校的何甜甜怎麼會預先知道秦漢會找人收拾方露的件事情?方露被打的時間和我們送她出去的時間相差並沒有太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知道有人要打方露是不太可能事情的啊?如果說是其他人我還可以相信幾分,但當時卻是何甜甜這個足不出戶的丫頭片子來通知我們的,這也太蹊蹺了吧?據我所了解的是,何甜甜無論是在校外,還是在校內,關係網都小得可憐,她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她的?
何甜甜被我這麼一問,居然說話結結巴巴的,半天也沒回答出個什麼重點,我不耐煩地擺擺手,說:“行了行了,經常問你個事兒都是吞吞吐吐的,氣死我了。”
何甜甜一張臉紅撲撲地,搞得倒像是我欺負她來著。
過了半晌,她突然驚叫一聲,把我給嚇了好一大跳。
我說:“大半夜的你鬼叫什麼?”
“張曉,你看,你快看!那個人是不是王雅晴?”何甜甜指著五十米開遠處的兩個黑影鬼嚎道。
“哪個啊?”我我望來望去都沒看見王雅晴的身影,“你是不是看花眼了?這時候她不好好陪著陸一航,跑操場來幹什麼?”
“不是啊,你看嘛,真的是王雅晴啊!”何甜甜指著一抹綠色的身影有些著急地辯解道:“我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她怎麼好像還和一個男生摟在一起?”
“嗨!跟陸一航摟在一起不是挺正常的嗎?”我循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發現那個男生根本就不是陸一航,而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
“臥槽。”這兩人居然摟在一起接吻!我咒罵了一聲,“她這是在幹什麼?偷情嗎?”
“她怎麼會在這裏?”何甜甜疑惑地問道。
“月黑風高,不正是約會的好時間嗎?”我大步流星地朝王雅晴走去,氣狠狠地罵道:“老娘今天不揭了她的皮!”
“哎,你幹什麼?張曉。”何甜甜拉住我有些著急地說道:“別人的事你插手幹嘛?”
“這是我朋友的事兒!”我生氣地吼道:“他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我怎麼能坐視不理?”
“張曉,我們還是回去吧,不要多管閑事了,好不好?”
我甩開何甜甜的手,怒氣衝衝朝兩人走過去,大喝一聲:“王雅晴,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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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打架!不可不看的好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