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不,不是的,我沒和她們說過我要來找您。隻是我自己……”她突然住了口,窘得滿麵通紅。
“你想喝什麼?我這裏有茶、咖啡、礦泉水,還有牛奶。”
“隨便,啊,喝點茶吧。”
“普洱?鐵觀音?還是毛尖?”
“無所謂,我對茶沒有研究,您覺得什麼好喝我就喝什麼好了。”若兮仍然有點兒緊張。
常浩推門叫外間的秘書泡一壺普洱茶來。
足足沉默了有五分鍾,兩人都沒說話。若兮緊張得有些透不過氣。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燙得她忙不迭地吐舌頭。
常浩終於開口了。
藍玻寫書走紅以及後來組建的“炫風樂隊”獲得巨大成功以後,他成了女孩們追逐的目標。各種各樣的女孩都想方設法地靠近他,使出各種花招吸引他的注意,更有大膽的直接向他進攻,展開追求。
生活變得安穩,且逐漸富有起來的藍玻正值春夢初啟的青春期,自然不可能對美女們視而不見。很快他就被一個嬌媚飽滿風情萬種的女子俘獲。令他尤為驚喜的是,這樣一個妖媚的女人,居然還是一個處女。他原本並沒想過要不要在意這個,可畢竟這是他的初戀,珍寶在手,含在嘴裏怕化,捧在手心怕掉,整個人還是神魂顛倒了。
然好景不長,不久,就有一個年輕的男人領著兩個大漢找到了藍玻,說是藍玻搶奪了他的女朋友,痛打了藍玻一頓,使得他手臂骨折,養了三個月才好。
原來,處女隻是修複了處女膜。不僅如此,嬌媚的女人哭泣著向他道歉的同時,說出了以處女之身來愛他的真相,原來隻是因為她與男友吵架之後的賭氣之語,吵架的原因很小,隻是因為她說藍玻很有才氣,寫的書本本都好看,唱的歌首首都好聽。男友就大發雷霆,罵她說,你狠,你就去找藍玻談戀愛,把她關到了門外。她一氣之下就去做了處女膜修補術,並千方百計尋機接近藍玻,終於成功。藍玻問她:來找我為什麼就要做這麼個手術?她說,在他三本小說裏都發現女主角是純潔無邪的,於是認為藍玻一定很在意這個。
那段時間,藍玻覺得自己很受傷。從沒有經受過現實愛情的他,如一朵剛要盛開的花,被一場來去迅即的狂風暴雨吹打得七零八落。
沮喪痛苦的時候,就有一個清純的女學生闖進了他的生活,她無限溫柔地慰撫著他那顆受傷滴血的心,默默地陪他一起承受痛苦。
漸漸地,他從那場打擊中恢複過來。
半年後,當他與這個女學生終於有了身體交流時,發現她還是一個完好如初的少女,因為有過痛苦的經曆,所以沒有上次那麼激動,但仍然對她更加深情溫存,愛得也更深沉含蓄。
他對這個世界依然充滿了純潔的信任。
他與女學生如膠似漆地過了三個月,正當這個淳樸的鄉村青年沉醉在清純女學生帶給他的溫柔鄉,幸福地憧憬著他們美好的未來時,更大的摧毀性的打擊緊跟著來了。
某天,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抱著一個三歲多的小男孩找到了他們,懇請清純女學生收下她自己的親生骨肉。因為孩子的父親,一個涉黑的大佬,同時也是中年女人的丈夫,已經被關進了監牢,財產全部被沒收,她已無力撫養女學生的孩子長大成人,說著還一再向女學生道歉,當年不該以那樣粗暴的態度將她的孩子奪去,並把她從大佬身邊趕走。
清純女學生羞憤難當,未與藍玻多說一句,抱著她的兒子倉皇離去。
藍玻徹底崩潰。
那一年,他二十四歲,已是一個出過四本超級暢銷書的知名作者,國內流行音樂最佳新人組合“炫風樂隊”的主唱。
很長一段時間,他的情緒極度低落,無心寫作,對所有女人也都懷有敵意的防備,除了葉子。他尤其不能聽人談處女二字,談之即色變,防衛過度,已然患上了恐懼處女綜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