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毅,許兆豐在百合舞廳,馬上送我過去。”簡單地交代了一句,王立彬便挑選了兩位美女,準備帶她們同去。
眼尖的王婉君看到這一幕,連忙趕過來攔住了他,“哎,阿彬啊,你是不是要去百合舞廳?”
王立彬愣了一下,隻好說出實話:“是啊。”
王婉君立馬興奮起來:“把我朋友帶上吧!她叫葉知秋,她就是你上次說的符合許兆豐喜歡的類型,短頭發、身材嬌小玲瓏、胸大!而且她家就住前麵一個路口,你們可以把她一塊捎過去。”
王立彬幾乎都忘了這茬了,經這麼一提醒,才恍然想起來上回對王婉君胡說八道的那些話,心裏雖有不情願,卻也隻有答應:“好吧,你現在跟她聯係。”
王婉君開心地點點頭,立即拿出手機。沒一會兒,車子就載著兩位公司的小姐和王婉君那位朋友一同開往了百合舞廳。
優雅的薩克斯音樂,華麗的圓舞曲,與旋轉的頂燈一同裝點著舞池。舞台旁擺放著嶄新氣派的架子鼓,樂手正彈著鍵盤自彈自唱一首抒情的民謠。這裏就是許兆豐最愛去的那家酒吧,百合鋼琴吧。
“許總!”遠遠地就打了聲招呼。
“阿彬,”許兆豐遠遠地看著他們走過來,“三位美女。”
他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表態,但是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三位美女”。這是他頭一回主動與王立彬介紹的女人打招呼,也是頭一回主動把話題引到女人身上。當王立彬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心中卻懷著複雜的滋味。因為當他帶領那三個女人走到許兆豐麵前,許兆豐的視線就一刻不離地停留在那位王婉君介紹的短發美女葉知秋身上。心中有一種極不好的預感,這一回,隻怕那日那些胡言亂語會歪打正著,若是許兆豐真的看上了這葉知秋,他做的所有苦功,無異於為他人作嫁衣裳。
他滿腹愁緒,不由得懊惱不已,可事到如今卻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繼續戴上假笑的麵具,去撮合這二人。眼看著許兆豐早把他撇開在一邊,與那葉知秋滿麵春風地聊天去了,他卻隻能與自己帶來的那兩個女人幹瞪眼。這兩個女人尚且有不開心、板著臉的權力,他卻連不開心的權力都沒有——許局終於看上了你介紹的女人,你應該歡天喜地才是呀!
正滿腹愁緒,許兆豐終於主動叫了他:“阿彬啊,你會不會唱《無言的結局》?”
王立彬趕緊把笑臉麵具戴得再端正了一點,迎上去:“會會會!”
許兆豐開心地笑了:“那你去跟我們葉知秋合唱一首吧!你知道的我五音不全,從來就不會唱歌,剛好你唱歌好,我又想聽葉知秋唱歌,你們就合唱一個吧!”
“好!”王立彬站起身來,與葉知秋一同走向了舞台,走向樂隊師傅那邊。
“《無言的結局》。”王立彬說出歌名,樂隊的鍵盤手遞過歌詞本,兩人人手一本,簡單地看了一遍。“可以。”這時,舞台的燈光打到了他們身上,台下的觀眾們知道他們要表演,都興致勃勃為他們喝起彩來,許兆豐也不例外。
可就在這時,鍵盤手突然問了句:“要唱原調嗎?還是要升調?降調?”
王立彬剛想說“原調”,葉知秋卻搶在他之前開了口:“不要原調,我要升兩個調。”
王立彬一聽急了:“原調已經夠高的了,我都怕我唱不上去,你還要升兩個調?你能唱上去嗎?”
葉知秋卻得意一笑,絲毫未顧及王立彬的感受,“我能唱上去啊!我原來就是學民歌的,怎麼會唱不上去?”說著,她沒再看王立彬一眼,直接對鍵盤手吩咐道:“升兩個調,快開始吧!”
鍵盤手看看她,再看看王立彬,犯了難。畢竟他在這工作這些年來,也知道王立彬是什麼身份,這些女人是什麼身份,如今他也是頭一回碰見這些女人敢這麼自作主張的,一時間不知所措,手停在按鍵上遲遲不敢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