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我隻知道,我手頭還有好多好多這個東西。”王立彬的臉上仍然掛著那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的笑,“你不是說,‘你要是想跟我硬,可以試試’嗎?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除了你在鐵板燒的那二十分鍾‘上廁所’,我手頭還有更多能看得見摸得著的證據。而且這個照片上的男主人公,現在就在宴席上喝酒呢。”
高明明驚慌失措,語無倫次,“你想…你想怎麼樣?”
王立彬冷笑一聲,慢慢靠上前去,貼近了她的臉,細細端詳一陣,伸出手捏了下她的臉,嘖嘖稱歎:“瞧,多俊俏的小臉蛋啊,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天生麗質,出水芙蓉,怪不得阿毅會說你,‘穿上婚紗,有一種天下無雙的美’。怪不得…這麼長時間,我都對你念念不忘。”
他的手指慢慢向下延伸,順著她的脖子,一寸寸騷擾過白皙嫩滑的肌膚,在她的香肩上微微逗留了一陣,又向下一寸寸撫摸去,最後竟然恬不知恥地停在了她雪白的胸前,隔著薄薄的婚紗,輕柔地來回摩挲那個豐滿的半圓。兩人一個蹲著,一個仍然摔在地上,這樣一個體位顯得頗有幾分滑稽。
“女人哪,不要去跟男人硬,因為你永遠硬不過男人。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軟一點,軟一點,多好…”
他仿佛沉浸在了這“軟一點”之中。她再也忍不下去,“啪!”一巴掌打飛了他的“鹹豬手”,貞潔烈女一般吼道:“滾開!”
他捂住被打的手,微蹙眉頭,裝作很痛的樣子,“明明,我對你這麼溫柔,你為何對我下這麼重的手呢?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得好苦哇。”
他的話中似乎別有所指。但她不再敢多做言語,更不敢像先前那樣趾高氣揚,隻剩一雙大眼睛怒目而視。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得有多苦?”他說著,又慢慢貼近了身子,盯著她的臉,“我本來計劃好我們兩個一起賺的‘形象設計部’,統統給王婉君一個人攪黃了。第一次,是因為王婉君忽然帶領她的團隊擠走我的團隊;第二次,是她為了便於從中下漏,安排了兩個‘朋友’做你的幫手。這兩次,她的成功,都離不開你的相助啊。”
“我沒有!”她委屈而倔強地辯解。
“你有,你當然有。你跟王婉君沒有直接接觸,但是你接觸的某個人跟王婉君直接接觸了。所以你不知道,你所損失的一切都是你自己親手毀掉的。”王立彬咬牙切齒,捏緊了她尖尖的下巴,捏得她愈發生疼。
她終於忍不住,又啪的一聲,倔強地打飛他的手,怒目而視,“王立彬,你不要危言聳聽,我這一個禮拜上班都是好好的!每天都能拿兩千多塊!請問我毀掉什麼了?隻有你,隻有你才可能把我的整個生活毀掉!”
不等她罵完,王立彬就手一揮,打斷了她:“很好,既然你每天能拿兩千多塊,那麼我一個月收你一萬真是太婦人之仁了,這樣吧,改成一個月交給我兩萬塊,這對你來說一點都不多。”
她又昂著脖子叫起來:“憑什麼?你不過是一條楊家狗!”
他輕描淡寫地攤開手,“好吧,我這條楊家狗,也就無所謂跟你撕破臉皮了。反正溫文雅有老胡跟老趙倆人罩著,一直在天晟桑拿伺機而動,隻要你出了點差池,她立馬就能回星辰和王府,你所有的仇也就白報了。”他的語速很快,說著,一把抄起地上那張“雲雨照”,迅速站起身來就往婚禮草坪走去。
“王立彬,你不得好死!”
身後傳來高明明的叫罵聲。他充耳不聞,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王立彬,你給我回來!”突然,她這麼叫道。
意料之中。他的嘴角浮起一絲笑,腳步也戛然停止。仿佛是故意讓她著急,靜靜頓了兩秒後,他才帶著挑釁的目光回過頭來。
剛想說什麼,卻見有兩串淚珠從高明明絕望的眼裏滾落出來,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不顧剛才膝蓋的傷痛,撲通一聲朝王立彬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