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王立彬忽然笑了起來,語氣淡定,“這段時間楊洪偉在上河,已經養了好幾條比你漂亮的‘小母狗’呢。所以你沒覺得,他都不怎麼理你了嗎?”
王婉君一時語塞。王健柏回頭望著她僵住的表情,神色複雜。
王立彬補充道:“更不用說在你頭上再加一條罪了。就算是子虛烏有的,楊洪偉都會深信不疑。”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王婉君叫道。
“阿江。”他忽然這樣喊道,語氣變得溫柔而多情,怪異的眼神直盯著王婉君,盯得她心裏發毛。“‘我覺得我們就像牛郎織女,不,連牛郎織女都不如。…牛郎織女好歹每年都能確定有一天見麵,我們…每一次分別,都不知道下一次見麵會是什麼時候。這樣無限期的等下去,完全取決於楊洪偉,這樣的日子我真是受夠了…’”
越聽下去,王婉君越是麵色煞白,冷汗直冒。王健柏的眉頭越皺越深,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王立彬,你…卑鄙無恥…”
王立彬不顧她的表情,也不做任何解釋,自顧自說:“現在幹爹的眼裏,全是上河的‘小母狗’,關於你的一點消息都懶得聽到。我手裏,握著你跟陸如江的‘鐵證’,都顯得多餘,因為即便是沒有這個鐵證,楊洪偉也會相信有這碼事。你知不知道,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的女人,失寵這個詞對她來說有多可怕?假酒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全在楊洪偉的一念之間。他寵幸你,一念之間你就可以榮華富貴;他冷落你,一念之間你就會粉身碎骨。不允許女人‘參政’這隻是個借口,我這個男人要是‘參了’酒水的‘政’,下場隻會比女人更慘。不過…”他話頭一轉,望向王婉君,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笑,“幸虧有你。現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隻要你好好做你演藝部的本職工作,別‘參政’,也別管我如何‘參政’,你跟陸如江的那點事,幹爹永遠不會知道。你還會被提拔為‘藝術總監’,身份更加高貴一些,坐在辦公室就能拿錢,不必每日衝上‘前線’,掙那兩個辛苦錢。”他緩緩踱步來到酒架前,望著那一排排漂亮的維福士酒,感歎道:“下江,這個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就算把平均數字算下來,窮人好像也有了半座天堂,可真正的事實是,沒有哪個富人會平白無故分給窮人半座天堂。婉君啊,我們都是在地獄邊掙紮的窮人,窮人何苦為難窮人?你出去繼續那樣辛苦打拚,付出了七分的打拚,都還不如別人三分的注定。何不留在楊洪偉身邊,能分得百分之一個天堂,也夠戰勝這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窮人七分的打拚了。要是運氣好點,再懷上個‘龍種’,就真的能母憑子貴,徹底改變你們家族的命運了。這些可不是我在說笑,你也是老大不小的過來人了,星辰度假村這些年,那些事,想必你就算不是親身經曆過來,也都看在眼裏,這點判斷能力還是有的。我相信其中利弊得失,你應該會衡量得比我還要仔細吧?”
王婉君無語應對。沉默的空氣籠罩在這個密閉的空間。
“陸如江?”王健柏望著她。
她不敢直視王健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們的外公愣愣地站在一旁,望望王健柏,望望王婉君,望望王立彬,一頭霧水,至今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