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吳萍的霸道,王大年是無可奈何,除了應允他也不敢有別的表示;隻是他十分奇怪,這個身高不過一米六零,體重隻有50公斤的嬌小女人,她的胃竟然能裝下這麼多的東西。
吃罷午飯,兩人開著麵包車繼續前進,路上雖然經常能見到各種各樣的車禍,但是中間總能找到空當鑽過去,可能是有人清理過,汽車的車門常常都被打開,物資明顯被搜走,車裏車外到處可見喪屍殘缺不全的屍體,形態各異,既惡心又恐怖,但王大年早已習以為常,隻是開車的吳萍有些受不了,時不時的幹嘔著。
這條路並不是李輝他們走的路,路上鮮見大貨車的胎印,更多是是雜亂無章的小車印跡,但往前望去,狼煙愈發的清晰可見。
前方有一具喪屍的殘骸橫在道路中間,可能是被車輾了過去,喪屍的腿斷了、胳膊也斷了一隻,肚子爆開了,腸子流了一地,因為沒傷到頭顱,喪屍一時還死不了,兀自徒勞的在掙紮著。吳萍終於忍受不住,一腳急刹,把頭探出車窗,哇哇大吐,將中午搶到的土豆絲全都吐了出來。
“吳警官,我來開吧,你到後麵坐。”王大年體貼的說道,其實他心裏一直在竊喜著,“這才叫作報應不爽呢,哼哼,讓你搶我的東西吃,活該!”說完他打開了車門。
吳萍吐完後舒服了許多,順從的挪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王大年踩離合,掛檔,起步,穩穩的開了起來。
“喂,你中午喝了酒還敢開車,你這是酒駕啊,我要扣你12分。”吳萍有氣無力的道。
“哈哈,你又不是交警,好啊,我沒帶駕證,酒後駕駛,亂軋黃線……”王大年笑著說道,突然一加油門,嘎登一下從那具喪屍的身上軋了過去,這次軋到了脖子,喪屍終於安靜了。
聽聞頸椎斷裂的聲音,本來還有點大腦缺氧的吳萍,這一下讓她幹脆閉上了眼也閉上了嘴。
又行進了十幾分鍾,前方的道路被堵上了,兩輛越野車莫名其妙橫在馬路中間。
“別下去,有問題。”正在閉目養神的吳萍突然說道。
王大年也覺得不正常,正猶疑間,有人大大咧咧的端著杆鏽跡跡斑斑的土槍出現在他們麵前,這土槍王大年認得,早年間沒禁槍的時候,農村用這東西打鳥,裏麵灌得滿滿的都是鐵砂,一槍出去,轟的一聲,能打一堆麻雀;打到人身上,說的好聽點叫雀斑,說難聽點就是體無完膚,小時候王大年曾在醫院看過醫生給不小心中槍的人取砂子,那敲擊搪瓷托盤的當當聲和傷員的聲聲慘叫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了陰影。
王大年順從的舉起手來,說道,“大哥,你這古董從哪淘換來的,太嚇人了。”
來人得意的道,“你甭管,好使就行,喲,這裏麵還有一個標致的小妞!”他看見了吳萍。
“大哥,咱商量一下,這小妞歸你,放我過去,行嗎?”王大年嘿嘿笑著說道。
“啊,好是好,可惜我做不了主。”來人遺憾的道,“等我問問老大”。說罷他從懷裏取出麵紅旗,高舉過頭,來回的搖擺著。
不一會兒,呼啦啦的又圍上來三個人,為首的是中年男子,腰裏別著把手槍,王大年雖不認得,可覺得很像上世紀抗日戰爭時代土八路用的駁殼槍,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弄來這麼些古董。隻見土槍男上前與駁殼男耳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