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駁殼男叉著腰走近王大年的一邊,低頭往裏看了足足有一分鍾,抬起頭佯裝大度的說道,“兄弟,你說留下這個美女?”
“啊?”王大年頓時無語了,這些人也太實誠了,開個玩笑都能當真,也不管吳警官的感受了,接著說道,“啊!可以的,一言為定。”
“嘿嘿,”中年人興奮的搓搓手,彎腰手一伸,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美女請下車。”
吳萍一直在閉目養神,不置一言,聽到一聲“請”,這才掙開眼睛打開車門,懶洋洋的下車,兩手抓住腰上槍袋的槍柄,眼神冷漠,冷冷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狼煙。
“這煙是你們放的嗎?”王大年當了一回吳萍的代言人,“幹嗎用的?”
中年駁殼男和土槍男,還有旁邊兩個棍棒男看到吳萍這裝束頓時傻了,這土槍運氣好興許還能打響,這駁殼槍可絕對是打不響的,那根本就是把玩具槍,一直以來就是用來唬人的;今天碰上雙槍女警,這下完蛋了。
隻聽那中年人戰戰兢兢的說道,“報告,報告政府,是我們放的煙,我們放煙就是為了,為了……”
“為了搶劫!”吳萍突然大吼一聲,順便抽出了警用手槍,指著中年人。
中年人嚇的一哆嗦,腿一軟,順勢就跪了下去,他這一跪,旁邊三個綠林豪傑也跟著跪了下去,“警察大人,我們沒做什麼壞事啊,一共就搶了三四撥人,我們隻留下一半的食物就放他們走了,我們真沒做什麼啊,就昨天下午抓了個小年青,身上啥也沒的,還想要入夥,我們都吃不飽了,哪能讓他入夥,他死乞白賴的不走,我給關屋裏了,真的,再沒幹過別的了,下雨那天,我們幾個正好……”
吳萍一揮手,打斷了他,說道,“停停停!帶我們去你們那裏看看去。”
王大年此時正目瞪口呆,心裏正想著,“一群慫貨,一嚇唬就跪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祖宗,哪怕就是跪老婆也不能跪母夜叉啊……”
吳萍正催促招呼王大年走,看他堵在前麵呆呆的,也不道在想什麼,說話也不應聲,吳萍幹脆一抬腳蹬在王大年那碩大無比的屁。股。上,王大年沒防備,一下子趴到地上,摔了個嘴啃泥,狗吃屎。
“你幹啥又踹我!”王大年有些不樂意,當著這麼些人太丟麵兒了。
“你幹啥要把我賣了!”吳萍大聲的回道。
王大年沒詞了,爬起來跟著就走;打劫的那四位更是驚恐不已,這麼頭巨熊都能搞的定,可見這女警察是可怕到家了。
王大年為了自壯聲色,與那中年人隨便聊著,知道中年人名叫單誌新,是個研究所的研究員,另外兩個是他的同事,他們都是知識分子,當時聽說此地落下了隕石,前來調查取樣,沒想到災變突生,隻餘下他們三人沒有變異,好不容易逃到此地,遇上了當地的幸存村民,就是拿土槍那個李文革,後來吃不上飯了,這才出此下策。
“哦,幸福的人大體相似,不幸的人卻各有不幸的理由。難為你們了。”王大年感慨的說道,“哦,對了,你們還關了個小夥子?”
“是啊,那個小夥子是從古原縣城逃來的,好像叫沈時進。”單誌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