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中國乃至於全球都享有盛名的國際化大都市。
清晨,浦東新區鴻鵠路算不上熱鬧。但與其它街道不同的是,經過這裏的公車近乎沒有,私車卻很多,而且大多數還是價格超過二十萬的中高檔車輛。
這是整座城市有名的富人區,即使是在好幾年前,這裏最便宜的住宅,每平方都已逾萬元以上,拜那些“精明”的房地產商所賜,到了這個年頭,萬元前麵還非得加上一個大於且不等於三的數字!
梁易看了一眼花崗岩上龍飛鳳舞的“星辰小區”四個字,八年了,這個熟悉的地方並沒有隨著附近的巨大改變而改變。以前在整個上海市都稱得上數一數二的住宅,到現在已經淪為鴻鵠路稍欠檔次的存在。
“等等,你找誰?”穿著保安製服的男人攔住梁易。倒不是他苛盡職守,梁易身上不知道洗了幾百次的褪色衣褲,要他不苛盡職守也難啊。
“我找二棟二單元七戶的梁君山和易惠美。”梁易心裏小小的標榜了一下自己的記憶裏。我把地址和人名都說得那麼詳細,顯然不會是小偷之類的貨色吧。
“怎麼了?”下一刻,梁易卻是瞅著那忽然大笑起來的保安。
“小子,忽悠人也用不著這麼明顯吧,以梁董事長和易副市長的身份,怎麼可能住星辰小區這種檔次的地方!”
梁董事長?易副市長?
對自己的家庭情況,梁易再清楚不過。
父親是幾家連鎖的娛樂場所的老板沒錯,但用董事長這個稱呼,恐怕有些過了吧。
至於母親,不過是一個副處級的副局長而已,現在卻被人灌以那麼誇張的頭銜。
梁易有些不敢相信短短八年,父母就有了如此大的變化。這個社會,尤其是身在自己這個國家,很多東西不是光有能力和努力能得到的。
“你確定你說的是梁君山和易惠美?”
“是又怎麼樣?小子,你就少裝了。識象點還是閃人吧,星辰小區不是你這種人來的地方。”
梁易看出保安眼中的不屑,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徑直轉身而去。因為,他和這個保安,早已經是兩個階梯上的人了。即便自己在修真界還隻是菜得不能再菜的菜鳥。
盡管梁易在修真界隻是菜鳥,但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穿”過星辰小區不成不器侯的防盜牆欄,對他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
尋著記憶,梁易輕車熟路的站在了二棟二單元七戶的鐵門前。剛要伸手敲門,門卻自己開了。
一個中年男人夾著個黑色的辦公包出現在門口。
“咦?你找誰?”男人審視著擋在他前麵的青年,皺了皺眉。
“請問梁君山或者易惠美是住這裏嗎?”梁易心裏其實已經有八成確定,自己家在這八年裏應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父母也搬走了。
“董事長?”男人虛了虛眼,這棟房子,正是君山娛樂集團的董事長送給他的。說起來,男人在君山娛樂的位置隻是中層員工,得到梁君山的”豐賞”,還是沾了自己的寶貝侄女,君山娛樂旗下,國內當紅的女歌手薛映月的光。
“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不住這裏已經很久了,你是他們什麼人?找他們有什麼事?”梁易雖然一身寒酸相,但畢竟知道梁君山曾經住在這裏的人並不多,一向嫌貧愛富的男人對他的態度還算客氣。
梁易心頭一喜,看來,這個人應該清楚自己父母的去向,忙自報身份道:“你好,我叫梁易,梁君山和易惠美正是我的父母,和他們失散八年,終於有機會回來和他們相聚。”梁易保持著一種彬彬有禮的謙和,不希望自己董事長之子的身份給位父親下屬帶來任何壓力。
“梁易?”
梁家少爺多年前失蹤,這個消息整個君山集團中上層都略有所知,很多人都私下揣測,這梁家少爺梁易,應該已經凶多吉少,否則以梁家現在家大業大,不太可能整整八年也沒有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