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對於梁易這頭前不久莫名其妙長了修為的修真菜鳥來說,完全是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般的享受。一路上發揮著接近及至速度,梁易絲毫不計較這種告訴真氣會成倍的消減。沒用到到兩分鍾時間,身子已逾經那段血渡坡的盡頭。
遠遠看著下方的憂雲山門,梁易不但不減速下落,卻是把保留的最後一絲速度也擠壓了出來。在他看來,什麼山門狗洞的,純屬擺設。來這裏的都是修真者,誰會老老實實落下去走門?
“刷!”
梁易覺得,這種感覺可比坐飛機爽了何止百倍。琢磨著回去是不是也拖著梁君山夫婦讓他們體驗體驗。
心中正滿懷懈意,忽然,梁易眉頭一緊,猛驚之中,靈識赫然掃到自己正前方氣息渾厚護門結界。
“靠!這是誰那麼缺德。”梁易暗罵一句,絲毫不敢怠慢,牙關一咬,幾乎用出全身力氣讓身體急急刹下。一口氣鬆下來,身子歪歪斜斜滯在半空,幾乎已經貼到了那道透明屏障邊緣。
“還好反應快,要是撞上去就臭大了。”梁易拍了拍胸口。似乎這才明白正因為來這裏的修真者,所以憂雲門這種名門大派,才會刻意想辦法讓他們老老實實落下去走門。
“什麼人!居然在血渡坡之上放肆!”
懸空中毫無準備的梁易心中一驚。不是因為話音有多大威勢,而是這句話居然是三個音色不慢半拍也不快分毫的重疊在一起。很顯然,自己確實有值得被說成“放肆”的地方。
“三位道友,在下初來駕道,不知何來放肆一說?”落地,梁易友好的對三個門衛拱了拱手。
三個家夥滿臉火氣的瞪著梁易,隻聽“嗖!”的一聲,梁易隻覺全身一緊,身體竟然被一層困陣束縛住了。
“三位,不知這是何意?”
左邊那看似少年模樣,三人中唯一沒有穿憂雲道袍的人不理會一臉茫然的梁易,轉頭看向兩個同伴,“已經三十六年了吧?”
中間那個留著一臉絡腮胡子的男人擺了擺手,緩緩道:“從前天算起,上次那在血渡坡上飛行的小子被澄嗔大師伯幾十耳光打出憂雲山,應該是過去整整三十七年了。現在的澄嗔大師伯,都得改口叫清嗔師祖了。
梁易恍然大悟。以這些憂雲門的老迂腐對那段狗血三流橋段的愚信,看來,這血渡坡是規定隻允許人用腳走上來的。
“在下無意冒犯,還請三位見諒。”
“見諒,哼,要是每個人都是一句見諒就完了,那我憂雲門的尊嚴何在!”
絡腮男人大義凜然的說完,卻是轉過頭和兩個同伴竊語道:“兩位師弟,這小子看起來修為不錯,身上估計有好東西。你們看…我們是不是趁機在他身上敲一筆。”
少年模樣的人滿不在意道:“哼,一個連禦劍都不會,隻懂飛行的小子,就算修為比我們高也不會高到哪裏去,估計也拿不出什麼好貨。那些想入山門那些人賄賂我們的已經夠多了,我倒是覺得好久都沒找到機會練手,還不如趁此機會揉膩這小子一番。”
“師弟,你婆婆是二代大弟子,你當然不嫌東西少,可我和湘力師弟就不一樣了……”
有門派長輩早先布置好,隻需引動即可的困陣,三人通靈期的家夥深信就是對付一般乾坤期高手都綽綽有餘。討論起如何宰割眼前這送上門的光頭倒是有恃無恐。
最終,三人勉強達成一致,如果眼前這光頭能拿出他們想要的東西——三件七品靈器,就放棄虐待梁易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