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多久？”他想要轉頭去看看窗外的天色，卻發現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在劇烈的疼痛。思來想去昏迷之前似乎沒有和人類或者非人類發生肢體上的衝突，他看著凱撒，啞著嗓子:“怎麼回事？”
“你昏迷近一周，”凱撒的眼睛紅的，看上去是因為疲憊過度，“送你回來的司機在醫院門口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具體？”他有一些不好的預感，“灣灣知道嗎？”
“她請了假過來，剛去休息。”凱撒露出一個安慰性質的笑容，“別擔心，車禍是個意外。”
“一輛拉沙的貨車違規載重和載你的車相撞，司機被車體壓爆了頭，你隻傷了腿。”凱撒笑的有些僵硬，最後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他用手拍拍自己的腦袋狠命晃了幾下好讓自己清醒一點，看著他的樣子，王耀沒有來地覺得愧疚和心疼。
看見王耀不說話，凱撒站了起來，伸展了胳膊。模糊不清地說著“你醒了就好，我去找護士來，然後去休息一會兒……”他搖搖晃晃地走出去，然後撞在了門框上，發出“咚”的一聲。
王耀看著發笑，似乎連同疼痛都輕了很多。
過了一會兒，有護士過來開始給他檢查身體，各種各樣的檢查做了不少。結論這些護士暫時還不知道，隻是勸他放寬心，一切都會好的。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王耀費力地把胳膊從因為擔心自己著涼所以塞的很緊的被子裏拿出來，拿起了今日的報紙看了起來。
無非是些小事廣告，看著倒也輕鬆。王耀翻過了一頁，另一條新聞讓他注意了起來。
【一廢墟昨夜突然著火，專家提示廣大市民注意用火安全……該廢墟之前是……將不日拆除……】
另一個灣灣看到了，應該是會開心的吧？
王耀需要休息，另一邊的凱撒也沒有閑著。聽聞自己的哥哥已經沒有事的王灣打算趕回學校去接著上課，要求凱撒送她一程，也不知道兩人達成了什麼協議，等到凱撒回來的時候一直在傻笑以至於被包括阿爾弗雷德在內的全員神煩了一把。
——這樣說來的話，還是蠻難得的情況。
路德維希對於費裏西安諾的一反常態感到不適應，費裏西安諾異常的粘人是沒有錯的，明明與曾經別無二致的動作卻讓他感到違和。他低下頭去看黏在他身上的少年，看見蜜糖色的眼睛裏自己的倒影。
費裏西安諾親密地拉著他的手臂，街上的人群來來往往，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裏。費裏西安諾說著很多很多的無關緊要的小事，有很多更是自己聞所未聞的那種。
——覺得不過是一場病，能讓人變得像是換了一個靈魂那樣嗎？
強按下心中的疑問，路德維希拉住想要繼續向前走的費裏西安諾:“我們需要去看看王耀，去醫院。”
提到“醫院”，路德維希清楚看到費裏西安諾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然而很快又被很好的控製了，就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樣。四周的人群來來往往，這個季節有熱辣的陽光，他不信顫抖的原因是因為寒冷，他猜想可能是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