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9
“伊萬，你怎麼回來了？”站在他背後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說要離開的伊萬。他空著雙手，衣服全部濕了，頭發也貼在了臉上，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剛撈出來那樣，滴滴答答地向下不停淌著水。他用一種手撐在門框上，另一隻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反常地露出一副懊惱的神情：“沒想到外麵下著那麼大的雨，所以我就回來了。”他聳聳肩，示意著自己的慘狀。
“不聽hero的話就是要吃虧哈哈哈。”感覺哪裏奇怪，阿爾弗雷德關了水龍頭，戴上了眼鏡，伸了個懶腰，嘲笑了一句。
伊萬出其意料地沒有反駁，他的回答有點溫和過頭了，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是嗎，那下次就要注意了。”
阿爾弗雷德若無其事地走出衛生間，關上門，他注意到病房的門也是關著的，但是沒有鎖上。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護士過來收拾床鋪。伊萬（他或許是）跟在他的後麵，看著他。
“大鼻子，為什麼hero我覺得你有哪裏和之前不一樣？”阿爾弗雷德直截了當地問，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剛剛過去了五分鍾不到。對麵突然回來的伊萬露出愕然的神色，很快恢複了正常，用笑容掩飾著：“人都是會變的嘛。”
“你變得有點快，快到，讓hero我有點……不適應，無法適應過來。”阿爾弗雷德攤著手，表示自己很無奈，“畢竟沒有過去多久。”
“你怎麼那麼多心，或許我突然想通了什麼也說不定。”伊萬反駁道，他的聲音依舊是軟糯的，隻不過少了平時那種柔軟卻恐怖的意味，“大家都和平一點有什麼不好，你說是嗎，阿爾弗雷德？”
“要是你能這麼想，hero我也可以輕鬆很多嘛。”阿爾弗雷德走過去，拍著伊萬的肩膀（該死的這家夥要比他高一些），抓住他的胳膊，突然把伊萬摔倒在地上。
“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伊萬，你是誰？”阿爾弗雷德用一隻手手掐著地上人的脖子，看著他用那張熟悉的臉露出了令人作嘔的可憐表情，他別開頭，手上更用力了一點。
“我就是伊萬，伊萬·布拉金斯基。”地上的人用雙手使勁地拽著阿爾弗雷德的胳膊，他的臉已經憋紅了，聲音變得嘶啞起來。他奮力的掙紮但是無濟於事，隻能把希望的目光投向鉗製著他的呼吸係統的阿爾弗雷德：“求求你，放了我。”
阿爾弗雷德不為所動，地上人的掙紮幅度越來越小，終於完全失去了抵抗。他鬆開手，看見失去了生命的地上的身體，用手探了鼻息，又摸了摸脈搏，兩者皆無。他睜大眼睛，跪坐在失去生命的身體之上，抬起自己的雙手，那上麵不知道從哪裏沾染了陳舊的鐵鏽一般的血跡。
“怎麼能，hero我……”他的聲音變得嘶啞起來，那幾乎不是他自己的聲音，莫名的瘋狂褪去，留下的隻有恐懼。他向四周看去，這隻是一個空無一人房間。阿爾弗雷德站起來，拖著地上的屍體，把它藏在了床底下。他剛剛藏好，還沒有來得及把頭上的汗擦掉，就有人敲響了門，他說：“請進。”門就被推開了。
出現在門口的，又是一個伊萬。沒錯，又是一個伊萬。阿爾弗雷德向後退去，畢竟他剛剛使一個伊萬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