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太多鯨的眾人在麵對死而複生和妖怪一類的話題沒有想象中的震驚,更多的是玩笑般的輕鬆,隻有少數人因為一些字眼心情不佳,但很快又被同伴的貼心消散愁雲。
觀影過於神奇和抽象的劇情走向,讓本就懷疑這個空間不過是幻象的人不再把這裏當做現實,意想這裏不過是思念積攢的夢境。
【鶴丸國永大搖大擺的帶著夏油傑來到了近侍房,在掩上障子門確定周邊沒有耳目後,鶴丸國永把因為維持人身而消耗變大,模樣憔悴頗有病美人相的夏油傑往榻榻米上一丟,帶著迫不及待的衝向了天守閣前。
夏油傑被不輕不重的摔了一下,疼痛和疲憊讓他好一會沒能起來身,如果不是等下要麵見五條鶴丸嘴裏的校長,他絕對要躺平一會。
摸著自己被鶴丸國永癲得腦仁疼的腦瓜,夏油傑磨蹭的支棱起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在障子門掩護的縫隙下探頭探腦,反正五條鶴丸又沒說他不準亂動,雖然說了他也不見得會聽。】
夏油傑的內心獨白著實讓夜蛾正道一陣胃疼,狠狠地剜了一眼觀影區的夏油傑。
夏油傑:……
有一種想辯駁又找不到理由的挫敗感。
【狗狗祟祟下,夏油傑看到了仿佛完全換了一副姿態的鶴丸國永。
像是把古貴族的最高禮儀印在了發絲指尖的每一寸,鶴丸國永鄭重典雅的姿態直接打散了夏油傑對他不著調的初印象。
恍惚間,夏油傑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高天原上觥籌交錯的神明。
夏油傑遲遲回神,細長的狐狸眼裏似乎閃爍著頓悟。
夏油傑:懂了,這隻鶴雙標。
因為鶴丸國永極大的反差,夏油傑的好奇心愈加旺盛,黑發的少年人扒拉著障子門,沒忍住探出了半個腦袋。
片刻,夏油傑幹脆盤腿坐在門口,正大光明的圍觀白鶴動作,姿態愜意的就差抓兩把瓜子。
別說,好久沒磕瓜子了。
夏油傑搓搓指尖,突然有點嘴饞。
倏地——
“主君。”白鶴喃語,聲音裏是夏油傑無法清晰辨析的情愫,那種仿若用己身供奉所信仰的神明……
鶴丸國永輕輕扣動之門,他並非沒有察覺夏油傑的注視,對主君目光的占有欲甚至讓他在一瞬間動了殺心,但是他無法動作,主君的意識降臨在他的身體,壓製住了那一促而逝的本能。
“任務目標‘夏油傑’已帶到。”白鶴垂下了頭顱,露出的一截脖頸纖細修長,激發著人心惡劣的破壞欲。
天守閣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回應白鶴的聲音。
鶴丸國永蜷縮起另一側夏油傑不可見的手指,被發絲遮掩的金眸裏是神流庵僅一縷意識無法壓製的癡迷和瘋狂。
太刀神明深切的知道自己的渴求,他想要同主君見麵,想要和主君融為一體……
從誕生起就未曾被所主注視的白鶴躁動,渴求到手指開始痙攣,天生為了握住刀劍而生長的手,卻會因為這種事情顫抖……】
“簡直就像是洗腦一樣的依賴……”釘崎野薔薇一針見血道,心底對未出場的“校長先生”降了好感。
“比起是‘依賴’,更像是‘占有’吧。”伏黑惠沉吟片刻後直言,漂亮的眼睛眨動,眸中漣漪的情緒略顯複雜。
不知道這對於那位“校長”來說,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在這個想法產生的時候,伏黑惠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家直覺性生物的同期,但很遺憾,豆豆眼一臉睿智相的虎杖悠仁並沒能get到他的想法。
“嗬,笨蛋。”
虎杖悠仁:???
【障子門緩緩向兩邊移動,夏油傑好奇的多看了兩眼,甚至比對起自己麵前的障子門,琢磨那扇門是不是安裝了什麼全自動裝置。
門扉停滯的同時,穿戴一席更勝夏油傑衣著的狩衣,戴著相似神使巫女敷麵的少年,甚至能夠稱得上為孩童模樣的人出現在了夏油傑的視野中。
他完全略過了一步之遙跪著的鶴丸國永,麵朝夏油傑“看”了過來。
夏油傑無法看清敷麵下的模樣,甚至無法囫圇的描摹他的五官,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讓他不受控製的心跳加速,上頭的多巴胺席卷了他的大腦。
在神流庵才入目的一瞬間,夏油傑更多的是好奇,但真當被“注視”的那一刻,夏油傑隻想要這位“校長先生”更多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