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愛妃與朕一同上朝,叫臣工們都瞧瞧你的臉,好知道皇後的暴虐,嗯?”皇帝柔情似水地說道。
皇貴妃見他一心為自己做主,知道自己還是他的真愛,急忙點頭應了。
皇後聽到這裏,臉上卻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來,並不說話,目光落在了皇貴妃的臉上一瞬。
“父皇!”榮王臉一白。
他雖然在朝中不大中用,卻也知道皇後抽了一個妃嬪不過是小事,就算能起波瀾,卻也不會廢後。皇貴妃若頂著這麼一張豬頭臉往前朝去了,丟了的還是榮王殿下的臉。況如今她這臉太難看了,叫人看見豈不是叫人恥笑?
平添笑料罷了,還得不著實惠,大咧咧往前朝去,榮王的臉往哪兒放?就算有皇帝的寵愛也不行的呀。心中百轉千回,他隱忍地與皇帝含淚說道,“雖然母親可憐,然兒子不敢叫父皇與皇後娘娘離心,那樣,就是兒臣的罪過了!”
他曆練了幾年,已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皇帝見他都不肯為皇貴妃張目,有些可惜地說道,“你母親吃了苦頭,你卻息事寧人,畜生啊!”
帝王嘴裏可不是隨意罵人的,榮王聽了這評語,頓時搖晃了一下。
“舅舅難道不廢了皇後麼?!”榮王妃見皇帝這是妥協了的意思,頓時就急了,大聲叫道,“皇後傷了舅舅心愛的人,其心何其歹毒,舅舅視而不見?!”見皇帝側頭看著她,她心中一橫,指著明秀叫道,“還有她!今日之事她是罪魁禍首!才入皇家就鬧得皇家雞犬不寧,這就是個災星,是個瘟神!她明明是小輩,卻叫母親來給她請安,不孝無德,不堪為皇家婦!”
“我是否能為皇家婦,可不是你能置評。”明秀今日本心情極好,卻叫皇貴妃一行人給毀了,此時便冷笑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指責我與母後?!”
“你說什麼?!”榮王妃尖聲道。
“穿了尊貴的衣裳,內裏還是個卑劣貨色!人說你一句像個人樣兒了,你還真覺得自己是個人了不成?”明秀抬眼,也不知說的是皇貴妃,還是說的是榮王妃,慢慢地說道,“沐猴而冠,偏要自尋其辱!”
“你!”
“朕想起來了。”對明秀這樣與榮王妃對持,皇帝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看了明秀一會兒,方才撫掌笑道,“昨日,你大婚!”
真是要感激這位陛下能想起來,明秀起身福了福,恭敬地說道,“因陛下前朝繁忙,我與王爺並未與陛下請安。”
“叫父皇就是。”皇帝回頭看了一會兒榮王妃不敢置信的眼睛,笑了,回頭方才與明秀溫聲說道,“我與阿沈總角相交,情誼多年不變,他的愛女如今做了……”他頓了頓,見明秀仿佛無知無覺,這才繼續說道,“做了朕的兒媳,這是越發親近。你過來……”他對明秀招了招手,見慕容寧也跟著起身,仿佛是護著明秀往自己的麵前來,嘴角飛快地挑起了一瞬,這才與明秀笑道,“佳婦承歡朕膝下,朕心甚慰。”
他緩緩抬手,將福在自己麵前的明秀扶起,嘴角動了動方才笑道,“朕有四個兒媳,阿秀的德行,是朕……”
“陛下信賴我的父親,愛屋及烏。又看在今日我是新婦因此勉勵,隻是我德行遠不如兩位嫂嫂,不敢厚顏得陛下嘉獎。”明秀可不敢叫這人的話說出來,低眉順眼地說道。
“叫父皇。”皇帝溫聲道。
“父皇。”明秀不欲真的惹惱皇帝,見他笑了笑竟真的不說了,心中疑惑,卻還是喚了一聲。
“舅舅!”榮王妃見皇帝對明秀另眼相看,恨得牙根癢癢,頓時叫了一聲。
“你可真聒噪,莫非這就是醜人多作怪?”皇帝轉頭笑著與震驚的榮王妃溫聲道,“乖,回頭朕再賞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