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傑見玉驕也不情願的樣子,笑勸道:“驕驕你可得去,文照、文綾等不及先去了,我們可是巴巴等你來著。再說,許家是下帖子請的,你們一個都不去,總失禮吧。”
玉驕隨大梅回房換衣服,見床上放了幾件新衣服,問道:“這麼快都做好了?”
大梅從櫃子裏取出香婉送的那條連衣裙,說道:“姚老爺送了你這麼多綢緞,你媽一口氣給你做了這麼幾身,誰知現在都不興穿綢啊緞的了。今天你沒見文綾小姐穿的那叫時髦,那頭發燙的比二太太還要好看,我都沒見過的。”
說完將裙子遞給玉驕,玉嬌看了一眼,沒有接,而是翻看著床上的新衣服,挑出一件素花繡邊的旗袍來。
大梅見狀,說道:“你從來不穿旗袍的,這是料子多了才做了一件,還是穿這件吧,這件時興。”
玉驕將大梅遞來的裙子輕輕推開,說道:“和她們能比嗎,文錦打的傘都是玉做的柄把,何況文綾。我又不是千金小姐,越過自己的本分不成東施效顰了。”
玉驕從簾後換了旗袍出來,大梅欣喜地說道:“是嬌嬌嗎?是畫裏跳出來的吧。”
玉驕母親進來催促,大梅笑著使眼色讓她看玉嬌,玉驕母親笑嗬嗬地看著玉嬌,不住點頭。
玉驕母親嗔笑道:“我嬌嬌是要多出門走走,這還沒出門呢,就這麼拘束了。”
玉驕心裏苦笑,他的手臂哪裏能夠隨意抬起,唯有小心地貼在身上,否則擦傷就會被人發現。聽母親這麼說後,便留意著盡量放自然些。
到了許家,玉驕隨方家大表嬸被引到許老太太的屋裏,喝了會茶,文錦便悄悄將玉驕叫出去。花蔭下,文錦略帶羞澀的介紹身旁的青年,對玉驕說這便是她的未婚夫許學舟。
玉驕這才見到許學舟的廬山真麵目,果然風流倜儻的摸樣,忙問好,三人客氣的閑聊起來。
許學舟說話時總是笑笑的,即邪氣又迷人,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味道。三人正說話,文綾、卓盈和文照也走了過來。
文綾笑著對玉驕說道:“好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家碧玉啊!送個飯都能迷路找不到家啦?不怪我們沒等你吧?”
玉驕笑笑,搖搖頭並未回答。文照便要玉驕一起去看戲,玉驕點點頭,正欲走,卻聽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
眾人見是岑沐藍翩然而至,都高興地招呼,唯玉驕有些意外。文綾等忙問岑沐藍怎麼得閑來玩。岑沐藍說是聽說大家都來許家聽戲,便央了奶奶帶她來許家玩。
卓盈斜望了一眼玉驕,說道:“我們一起去給老太太請安吧。”
玉驕後悔不迭,恨自己沒能像玉騰那樣堅決不來,這才令自己身陷如此尷尬處境。
玉驕正想著找個借口先離去,卻見岑沐藍過來摟著她的肩,說道:“我奶奶知道你來了,很是高興,要我來請你過去呢。”
玉驕即使有一百個不願意,此時也想不出個合適的理由拒絕,感覺像是被眾人綁架至岑沐曉奶奶的麵前。
岑老太太一見玉驕,果然眉開眼笑,拍著玉驕的手笑嗬嗬地說道:“是個好孩子,招人喜歡。”
眾人都不解岑奶奶對岑沐藍說的是什麼意思,岑沐藍卻心知肚明,點點頭,笑吟吟地看著玉驕。
大家擁著兩位老太太出去看戲,走到門邊,許老太太問身邊的人有沒輪到周彩屏唱了。
許學舟扶了扶眼鏡,說道:“周先生早上先到趙家助興去了,一會就來。”
玉驕偷看了一眼文照,雖然很想見見周彩屏,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此時卻一心想著早些離開許家。玉驕故意放慢腳步,落在眾人後麵,當文錦看自己時,忙向她使了個眼色。
文錦會意,兩人避開眾人,隱在葡萄架下,玉驕便說想先回去,還沒說出理由,文錦早已理解的點頭了。文錦讓玉驕盡管放心走,自己會幫她解釋的,並將玉驕送出許家。
玉驕低著頭在街上慢慢走著,想著這些天發生的種種,恍如做夢一般。這麼心不在焉的走著,也沒注意看前方,差點撞在一個人身上,趕忙避開。
誰知那人卻又故意擋在她麵前,玉驕嬌抬頭一看,岑沐曉正含笑看著自己,玉驕有些沮喪,心裏卻怦怦直跳,忙低下頭。
岑沐曉揶揄地笑道:“丟什麼了嗎,我幫你找找?”
玉驕已平複下來,冷冷地說道:“瘟神。你才丟什麼了呢。”
說完徑直從岑沐曉身邊走過去,岑沐曉愣在當地,繼而氣得咬牙喊道:“我丟魂了,你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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