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風滿樓,雨莫測(2 / 2)

轉眼到了臘月初一,想著文傑的生日就到了,玉驕雖有心送分壽禮,可不知為何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遲遲不曾準備。

這日,曹蕤遣人來請玉驕去賞梅,玉驕雖已對賞梅不再感興趣,卻正想散散心,便欣然前往。到了曹蕤屋裏,玉驕方知是周彩屏提議去後山賞梅的。

後山不過是一個小山丘,在花園之後,雖然遍植梅樹,但是,一來梅花無人打理,沒有花園中的梅花精致婀娜,二來離得較遠,加之又荒蕪偏僻,所以府中人很少去那裏賞梅。

玉驕一聽去後山,便有些不願意,可既然來了,也隻得勉強隨眾人一起去。

到了後山,果見梅花怒放,芳香四溢,眾人很是欣喜。周彩屏懷著身孕,不免體力不支,隨行的丫頭和仆婦趕緊放下馬紮,扶她坐下。

玉驕本就不大樂意來,所以倍感疲勞,隨便在石磯上坐下休息。

曹蕤趕緊拽起玉驕,說道:“你頭上有汗,不能浸了寒氣,站一會就好。”

一旁的承佑和福玉卻不願停下來,吵著要往前走。

周彩屏對承佑和福玉說道:“你們看,這梅樹又多又好看,你們就在這樹後捉迷藏玩,別跑遠了。”

承佑和福玉依言跑開玩去了。歇了會,周彩屏建議去山頂看風景。

曹蕤遲疑地說道:“山頂上也沒什麼好看的,再說山後就是細姑修行的小佛堂,別打擾了她老人家清修。”

這時福玉跑過來,周彩屏叫住她,問道:“是不是在找承佑啊?”

見福玉點頭笑著說是,周彩屏指著對麵說道:“我好像見他那裏跑了,一定是躲在寒香閣了。”

福玉順著周彩屏所指的方向跑去,周彩屏也對眾人說道:“我們何不去寒香閣坐坐,景致應該不錯。”

曹蕤也正不情願上山頂,於是附和道:“那可不,一片梅紅中掩映著一處粉牆黛瓦,才跟畫裏一樣呢!就在那裏歇會吧。”

曹蕤讓丫頭在前麵引路,自己牽著玉驕走在中間,周彩屏主仆們緊跟其後,一行人說說笑笑,不覺寒香閣已在眼前,並見福玉呆呆地站在寒香閣門口。

曹蕤笑道:“寒香閣許久沒沒人打掃了,承佑別鑽成個灰老鼠,到時,梅姨太一定又要——。”

曹蕤話還未說完,突然,眾人見梅豔從寒香閣裏開門出來,怒衝衝地甩手打了福玉一耳光,將福玉打倒在地。

眾人大吃一驚,以為是曹蕤剛剛還未說完的話已經應驗了,正等著承佑灰老鼠一樣出來時,卻見一個陌生男人從寒香閣裏出來。

曹蕤等人唬得呆了,這時,梅豔和那男子也看見了曹蕤等人,也愣住了。曹蕤回過神來,趕緊轉身督促大家快往回走。

周彩屏看著坐在地上哭泣的福玉,猶豫道:“那孩子?”

曹蕤著急地說道:“他們家的,別管了。”

於是,一行人神色慌張地匆忙走出後山。曹蕤叮囑玉驕等人,千萬別將剛才之事說出去,眾人點頭答應。

曹蕤挽留玉驕商量如何麵對梅豔私|通之事,玉驕不免寬慰幾句,讓曹蕤無需將此事放在心上。見曹蕤心情平靜許多,玉驕不等吃飯,便借故告辭了。

經過文照和周彩屏住的小院時,玉驕聽見梅豔的笑聲,這一驚非同小可,趕緊跑進院門裏,正欲進屋時,見周彩屏神情自若地坐在軟椅上,便止住了腳步。

梅豔冷笑著對周彩屏道:“姓周的,你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薛鬆是我哥哥吧?你不是想讓人說我偷養男人嗎?可惜了了,枉費你一番心機,我倒希望你說出去,說得越不堪越好,到時候讓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周彩屏不屑地微微一笑,說道:“說什麼?說你們兄妹追殺我和文照,還是說薛鬆縱火燒了紗廠的倉庫?是說你們兄妹不僅差點害得方家破產,還是差點燒死了文照?這麼說,你滿意嗎?”

梅豔頓時惱火,繼而又冷笑道:“誰信呢?無憑無據,你說去啊!上次,你打翻壽麵想詆毀我,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反讓人猜疑了自己。這一次也一樣,這府裏多的是鬼精的人。”

周彩屏掩嘴一笑,說道:“梅姨太說得是,可惜剛剛這事鬼精的人都不知道,知道的人又不敢說。你說你們是兄妹,鬼精的人不明就裏,知道的人怕難相信。”

梅豔仰頭大笑一聲,譏諷道:“周彩屏,你就這點本事嗎?我養的狗都比你強,我真抬舉你了。”

玉驕暗歎一口氣,無心再聽下去,輕退到窗下時,卻聽周彩屏冷冷地對梅豔說道:“寒香閣裏藏著什麼秘密,我想,到時大家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吧?”

玉驕一驚,深深為周彩屏擔憂起來。待梅豔離開後,躲在牆角的玉驕想著,要不要進去提醒一下周彩屏,沉思了一會,玉驕還是默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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