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驕皺起眉頭,想不到趙延鼎這樣也能逃脫幹係,撇得幹幹淨淨,不免對曹顯等人很是失望。
玉驕脫口問道:“趙老板怎會不知情,怎麼不問問福玉,沒再發現什麼嗎?”
此言一出,玉驕便有些後悔,好在曹蕤並未在意玉驕話裏的破綻,若是文傑聽見,怕是要疑心了。
曹蕤說道:“還有幾箱煙土,和那批槍支彈藥比起來也不算什麼了。隻是福玉那孩子真的好懸,差點被賣到南洋去。也問了,福玉像是被嚇壞了,問什麼都不知道。”
玉驕歎了口氣,靠在枕上,麵無表情地問道:“周彩屏怎樣了?”
曹蕤略一詫異,笑道:“你是怪她沒來看你嗎?你可怪不上人家,是文傑將她拒之門外的,若在平時,文照肯定要找老三算賬了。”
見玉驕不語,曹蕤歎道:“別說老二兩口子,就是我和文繼也成了文傑的仇人了。”
玉驕也無意多聊了,隻是出於禮貌勉強笑笑,說道:“怎麼會呢。”
曹蕤說道:“帶你出門的是我,結果把你弄成這樣,別說文傑,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你落水的時候,文傑要跳到江裏救你,被文繼死死抱住,文傑為此也是耿耿於懷。”
說到這裏,曹蕤突然委屈起來,直起身說道:“驕驕啊!不是我袒護自己的丈夫,當時你一落水,文照、曹顯和夥計們都已跳下江去救你了。文傑是受過重傷的,文繼是怕他再有什麼意外,所以才攔著,他也是好意啊!”
玉驕聽後方知有那麼多人為救自己而跳進冰冷刺骨的江水裏,不禁又愧又感動,忍著淚說道:“瞧我這人,都不問問誰救了自己,好沒良心。”
曹蕤勸道:“別這麼說,你沒事就好。他們不但救了你,也就了我,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文傑也別活了。所以看到梓湛把你救上船,我恨不能立馬給他下跪,可我早就嚇得腿軟了,在江邊硬是半步走不了。”
曹蕤說完抹了抹淚,自嘲地笑笑。
玉驕感動地問道:“是梓湛救我上船的?”
曹蕤說道:“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跳上了一條剛剛開動的船,離你最近,他把你拽到船邊的時候,曹顯他們才遊過去。”
玉驕感動不已,說道:“我怎麼謝他們呢?隻能銘感五內了。”
曹蕤說道:“要謝啊還真得感謝那兩個漁夫,他們的小船正好在你落水的旁邊,若不是他們及時跳下水將你拉出江麵,你在水下還不知要被衝到哪裏,梓湛他們想救怕也來不及。哎!我們當時隻顧救你了,到現在也沒找到那兩個恩公。”
玉驕呆了半響,歎了口氣,知道這兩個漁夫是周彩屏事先安排好的,對周彩屏的怨恨也消了大半,但心裏依然不能原諒。
曹蕤見狀,說道:“看我,說了這半天,把你累著了吧?你休息吧,回頭再來看你。”
玉驕點頭“嗯”了一聲,曹蕤站起身準備離去,友娣卻匆忙跑進來。
友娣說道:“大少奶奶,不好了,張隊長帶著警察,曹少爺領著大兵,都說到府裏來辦案,說是薛鬆的槍支彈藥和煙土都是從我們府裏出去的,三少爺要我來通知你,讓你有個準備。”
曹蕤和玉驕都吃了一驚,曹蕤一下跌坐到床上。
玉驕說道:“難怪薛鬆要對福玉下手,看來這些東西當時就藏在寒香閣,差點被我們撞見,所以連夜運了出去。”
曹蕤急道:“文傑舅舅是生意人,自從住進來,進進出出的搬東西,大家都司空見慣了,誰會懷疑呢。這下可怎麼好,方家要被連累了。”
玉驕安慰道:‘放心,不會有事,趙舅舅要想撇清幹係,就更得保住方家。再說張陽為人是信得過的,令弟曹顯就更不用說了,我保證,一定不會有事。”
薛鬆的案子果然如玉驕所言,方、趙兩家都不曾被牽連其中,方府上下很快將此事忘了,開始興高采烈地購置年貨,準備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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