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料峭枝頭雪梅簪(2 / 2)

玉驕問道:“香穗不得被攆出去嗎?”

友娣俏皮地搖頭的說道:“我們少爺是說讓舅老爺辭了香穗完事,可梓湛少爺說如意是被一塊塊切斷的,無論梅姨太還是香穗都不可能做到,就算是玉匠,也必須有專門的工具才能完成。沒成想,就有人在門房老丁的房裏發現了切玉的工具。”

接著,友娣壓低聲音對玉驕說道:“少奶奶,你知道嗎,他們說老丁是梅姨太的師兄,以前在唱戲的時候兩人好過,如今在這裏遇上,念著從前的舊情,幫著梅姨太做事也是情理中的事。”

玉驕苦笑了一下,想著老丁被牽扯進來,讓此事顯得亂七八糟不合情理,反而對梅姨太有利。

果然,友娣說道:“老丁怎麼都不承認切玉的工具是他的,老太爺和少爺也都說梅姨太和香穗自己給自己下套也說不通,老太爺說不管誰做的,不過一柄如意,讓大家不許再提了。”

友娣出去,玉驕陷入沉思,覺得周彩屏和梅豔之間的仇恨絕不像自己原先知道的那麼簡單,應該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結下仇怨,玉驕甚至懷疑周彩屏和文照的感情也是周彩屏複仇的一步棋而已,這麼胡思亂想著,不禁感覺一陣寒意。

天黑時,北風吹得愈發緊了,文傑搓著手跑進來,說是陪玉驕一起吃晚飯。

玉驕譏諷道:“找兩個丫頭門口看著就行,要不就把我鎖起來好了,何苦三少爺來陪我吃牢飯。”

文傑笑笑,並不介意,坐到火盆旁取暖。

友娣和兩個仆婦進來擺飯,文傑問友娣道:“你去他怎麼說?”

友娣回道:“他已經在書房等著了,少爺吃完飯再回去問他。”

文傑點頭不再說什麼,玉驕不想在文傑麵前攙和太多,裝作沒聽見。

兩人都各懷心思,默默吃完飯,文傑說道:“我讓友娣把老丁請到書房,想勸他離開方家,我這就去了啊!”

玉驕暗自驚訝,卻不耐煩向文傑擺擺手,讓他快走,一副絲毫不感興趣地樣子。

文傑走後,玉驕不知道文傑若從老丁口中知道梅豔和周彩屏不為人知的恩怨後會不會跟自己說,也不知道文傑此時插手將老丁打發走,是否真能平息風波,自己唯有靜觀其變了。

友娣和那兩個仆婦進來收拾碗碟,友娣不滿地說道:“從前府裏吃飯多熱鬧,自從舅老爺一家搬來,府裏生出多少變故來。”

一個仆婦忙討好地說道:“是哦,弄得我們這些下人大氣都不敢出,也隻有在三少爺和三少奶奶這裏才放鬆自在些。”

另一個仆婦也說道:“三少爺和三少奶奶和和氣氣的,畢竟是知書達理的人,不像我那兒子和兒媳婦,兩口子吵完架還給我臉色看,你們說哪有這道理。”

友娣問道:“是嗎,難怪你不願回去。你兒子不是剛娶親沒多久嗎,吵什麼啊?”

那仆婦歎道:“兒媳婦進門半年沒懷上,兩口子就開始吵架,我兒子脾氣不好,一喝酒就打老婆,我眼不見心不煩,我幹脆就不回去了。”

友娣氣道:“你兒子真混,你該說說你兒子才對。”

那仆婦護犢地說道:“瞧友娣姑娘說的,也不能全怪我兒子啊,女人要是不生養,可不要受氣嗎?”

玉驕心裏惦記著文傑和老丁在書房談話的結果,心不在焉地隨口說道:“友娣說得對,你兒子是混了。女人半年沒懷上就該被打嗎,男的自己不中用也未可知。”

那兩個仆婦迅速對望了一眼,吐吐舌頭,友娣也很是難為情地偷眼看看玉驕和那兩個仆婦。玉驕立即知道失言,臊的臉通紅,可為時已晚,暗自懊惱不已。友娣見狀,趕緊領著那兩個仆婦退了出去。

冬夜無聊,玉驕這兩日便找了些針線活打發時間,此時正繡著一個紫鍛的荷包。這時,文傑突然闖了進來,玉驕驚嚇地站起,手裏的荷包也落在地上。

還未等玉驕發火,文傑猛拍了下桌子,吼道:“童玉驕,你真不要臉了你?”

玉驕驚愕地張大嘴,隨即怒不可遏地罵道:“瘋了你,你才不要臉。”

文傑氣極,卻又差點忍不住失笑,一步步逼向玉驕,狠狠地說道:“行,我今天倒要看看誰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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