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驕這才知道禍從口出,一邊後退一邊討饒,說道:“你別聽她們胡說,我不是說你,下次不敢了!”
文傑微微笑笑,佯怒道:“哦,不是說我啊,那還是說了啊,男人不中用這種話我都說不出口,你還真能耐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是不是?”
說完伸出雙手向玉驕撲來,玉驕又羞又笑又叫地抓住文傑的兩隻手,被文傑逼到牆角。
玉驕突然正色喝道:“文傑。”
文傑一愣,僵持了一會,文傑將手一推,放開了玉驕。
文傑氣呼呼地自顧自倒了杯茶,還未入口,發現地上的荷包,撿起來看了看,不屑地咧咧嘴,扔給了玉驕。玉驕原本窘在原地不敢動,此時又氣又羞,卻敢怒不敢言地瞪著文傑。
文傑背對著玉驕坐下,喝著茶,說道:“再這麼損我試試。”
玉驕方才的一絲歉意蕩然無存,一種無名怒火竄出,衝到文傑跟前,怒道:“又是友娣多的嘴是不是?我沒說你,我說的是那個姆媽的兒子,我若說的是你,我不得好死,行不行?”
文傑呆了呆,眼裏閃動慌亂神色。
玉驕索性說道:“從現在起,我就損你了,怎麼樣?”
文傑一低頭,掩飾嘴角的那一絲笑意,猛地站起身,大聲說道:“怎麼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還。”
說完迅速揮起拳頭,玉驕本能的“啊”的一聲護住臉,可文傑的拳頭久久沒有落下來。玉驕從臂彎裏抬起眼來,見文傑揮拳的手正溫柔地撓著他的後腦勺,並滿眼嘲弄地壞笑。
玉驕見自己又被耍弄,又氣又忍不住笑,一雙小粉拳不停向文傑身上捶打去,文傑“嗤嗤”笑著,一邊擋一邊退,被“打倒”在椅子上。
正鬧著,門外傳來友娣驚慌地聲音,兩人這才停止了玩鬧。
友娣進門便驚慌地說道:“少爺,少奶奶,”
還未說完,玉驕搶道:“友娣啊!我很好。”
見友娣發愣,文傑笑了一下,騎在椅上說道:“我也很好,說吧,又怎麼了。”
友娣困惑地看了看文傑和玉驕,聲音也低了些,說道:“不,不好了,香穗家的福玉被人下毒了。”
文傑和玉驕一聲驚呼,文傑也不及細問,忙向外跑去,玉驕也跟著跑出去。文傑見玉驕跟了出來,忙又回去幫玉驕拿了大衣。
方家這一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姚家的郎中被請來,除了方老太爺和大太太,方家人都陸續來到東角院。
文綾最早趕到,一直在福玉床邊幫忙照料,聽郎中說無性命之憂後,微微歎了口氣,獨自離開了。
見福玉沒有性命之憂,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可郎中接下來的話又讓眾人驚訝不已,因為福玉中的竟是啞毒。
堂屋裏,郎中對方、趙兩家人說道:“這種啞毒與一般□□的藥性不一樣,起初像是普通的傷寒發熱,所以往往大夫就按傷寒來治,殊不知中了這種毒之人一旦喝下退熱的藥,就會昏睡一天一夜,從而錯過了治療的時機,不死必啞。”
突然,趙太太傷心地哭起來,說道:“天啊,我們吟秋那晚也是發著燒,症狀和福玉一模一樣,我給她喂了退熱的藥,然後她喊嗓子疼,睡了一天一夜。我隻當是高燒燒壞了嗓子,自責的一輩子,原來是被人下了藥了啊!”
所有人都驚呆了,趙太太的哭聲越發悲痛,文傑忙扶著趙太□□慰。
香穗披頭散發地跑進堂屋,失常地環顧眾人,突然,發瘋似的向梅豔撲去。眾人大驚,趙延鼎和文傑忙攔住香穗。
香穗攤在地上,嚎啕道:“梅姨太,我這麼多年跟著你忠心耿耿,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的女兒?”
眾人難以置信地驚呼一聲,看向梅豔。
梅豔氣急敗壞地指著香穗罵道:“賤人,你不在房裏照顧福玉,跑這裏來幹什麼,你又聽誰挑撥了?你用腦子想想,怎麼會是我,不是我。”
文傑也站出來說道:“香穗,沒弄清楚之前不可亂說,你快回去照顧福玉要緊,我們會想辦法治好福玉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