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山外青山樓外樓(1 / 3)

梅豔一路哭喊著被趙延鼎拖回堂屋,趙延鼎將一個紙包打開放到桌上,紙包裏包的果然是郎中說的那種藍色的粉末。

趙延鼎指著桌上的紙包,對梅豔吼道:“你作何解釋?”

對此眾人已在意料之中了,並無多少驚訝,唯趙太太一臉吃驚,意料之外的樣子。

梅豔一口咬定有人陷害,趙延鼎捏著梅豔的下巴,冷冷地說道:“就算有人陷害你,也隻能說明福玉的毒不是你下的,可吟秋的毒呢,你抵賴得了嗎?”

說完舉起已拆開的信封和信紙,問道:“這不是你的筆跡嗎,你不是要薛鬆給你弄到殺蛇青嗎?這信上署的日期正是吟秋變啞的前幾日嗎?這印有”趙“字的信紙是當年我趙家專用,自從我父親去世後就不再使用這種信紙,別人能作假得了嗎?”

麵對趙延鼎所說的書信,眾人倒是很意外。玉驕擔心地看向趙太太,卻發現趙太太這時並未太過激動,反而像是意料之中。玉驕又看向周彩屏,周彩屏倒是一臉愕然的表情,很是意外。

玉驕見之不免疑惑,這才想到周彩屏和趙太太都各自在梅豔房中做了手腳,殺蛇青是周彩屏放進梅豔房中的應該不會錯,書信卻是趙太太悄悄放到梅豔房中的不會有假,所以二人彼此不知,卻不謀而合,這才梅豔防不勝防的。

梅豔懼怕起來,拒不承認書信之事,依然咬定有人陷害。

文傑也對趙延鼎說道:“舅舅,這信若真是梅姨太所寫,既然寄出,怎麼又會回到梅姨太手裏,再說,這種多年前的信件,又對自身不利,梅姨太怎麼會留到下在?”

梅姨太哭著一個勁的點頭稱是,眾人卻都冷冷地看著,不發一言。

趙延鼎冷笑道:“我不糊塗,這信是有人有意送回來的,那又怎樣,她當年若不犯下這種罪惡,別人又怎能陷害得了她?這毒婦幾乎毀了吟秋一生,我且能容她。”

不等文傑再說,趙延鼎對門外的心腹隨從命令道:“來人,將這賤婦捆起來,關到柴房。”

這時,承佑突然一身單衣的跑了進來,撲到趙延鼎身上,跪下哭道:“爸爸啊!你這是怎麼了,求求你,別捆我媽,別把我媽關到柴房裏,要關就關承佑吧。”

梅豔也跪下,摟著承佑,哭著央求道:“老爺,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你不能這麼絕情,承佑看著呢。”

趙延鼎聲音顫抖地咆哮,“你也知道承佑看著?承佑是我兒子,吟秋也是我女兒,你毀我女兒一生,我且能饒你。”

承佑拽著趙延鼎的衣襟,哭喊著央求父親,文傑也直直地跪在舅舅趙延鼎麵前。

半晌,趙延鼎仰頭閉了一下眼,陰沉著喝令道:“將梅姨太關到她屋子裏,沒我的命令,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待我想好怎麼處置她再說。”

梅豔哀求地抱住趙延鼎的腿,趙延鼎憤怒地將她甩開。隨從們將梅豔拖出去時,承佑嚎啕著去拉母親,文傑含淚將承佑攔腰抱住。

此情此景,方家人不免也有些動容了,曹蕤抹著淚和玉驕哄勸著承佑。喵喵尒説

玉驕見承佑可憐,眼圈也紅了,正準備脫下大衣給承佑披上時,文傑已搶先脫下外褂裹在承佑身上。

從趙延鼎住的院子出來,文傑因為沒了外褂,不禁打了個寒顫,玉驕忙握住文傑的手,想給他些溫暖。文傑卻順手將玉驕緊緊摟在懷裏,玉驕一愣,卻沒有拒絕。

身後有人喊文傑,文傑和玉驕回頭,見文繼、文照和曹蕤、周彩屏四人並排站在簷下,正關切地看著文傑。文傑淡淡地掃了四人一眼,摟著玉驕,決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