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傑歉意地對友娣說道:“別難過了,把東西送到我和三少奶奶的房裏。”
二太太餘怒未消,對友娣斥道:“記住了,是少爺和少奶奶兩口子的屋子,再亂說話看我饒了你,文傑變成這樣,都是你們這些下人沒規矩給帶壞的。”
還要再說什麼,突然發現了曹顯、姚梓湛和岑沐曉三人,二太太忙喜上眉梢,向三人走去,含笑對曹顯說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看我眼花了,沒看見你們。”
曹顯忙畢恭畢敬地迎上前,說道:“伯母,我們也是剛到。”
梓湛和岑沐曉跟在曹顯身後向二太太問好。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二太太對梓湛和岑沐曉點點頭,目光又定在曹顯臉上。
二太太笑嗬嗬地對曹顯說道:“我說今早怎麼喜鵲叫呢,還猜著是不是你要回來了,果然是。路上好走嗎,累不累?看看,怎麼瘦了?先歇會,我讓廚房做兩個你愛吃的菜,好好補補。”
岑沐曉和梓湛在一旁強忍住笑,曹顯也是即惶恐又尷尬,紅著臉賠笑著直撓頭。
二太太對正忙著給文傑搬東西的仆人們命令道:“還在瞎忙什麼,沒看見來曹少爺來了嗎?還不快去沏茶,快去告訴老太爺,說曹顯少爺來了,還有,還有文綾跑哪去了,快去找去。”
文傑也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無埋怨地央求母親道:“媽哎!這全天下就您有女婿了,啊?”
下人們忍俊不禁,二太太哭笑不得,笑罵道:“剁頭的,沒家教了吧?看我——。”
不等二太太說完,文傑半撒嬌地推著母親的肩膀離開,說道:“媽,媽,去忙你的吧,我保證您女婿跑不了,打都打不走。”
曹顯、姚梓湛即岑沐曉三人和玉驕客套了兩句,便去拜見方銘九了。玉驕知道友娣她們正在房裏收拾文傑的東西,一定是亂糟糟的,所以一時不想回房,隨便地閑逛起來。
逛著逛著,玉驕突然覺得這樣獨自閑逛,以自己和岑沐曉沒天理的冤家路窄,說不定又有遇見的可能,心裏一驚,趕緊的就要往回走。
剛轉身,岑沐曉就已在麵前,玉驕仰望蒼天,心裏喊了一聲“觀音菩薩啊!
岑沐曉嘴角揚起,說道:“想什麼呢?一個人的。”
玉驕無比無奈地脫口說道:“正想你呢。”
話一出口,玉驕頓時腦中一片空白,岑沐曉睜大眼睛看著玉驕,兩人都呆了。
玉驕恨不能一頭撞死,又不好解釋。
見玉驕如此窘迫,岑沐曉善解人意地岔開話題,微微有些舌頭打結地問道:“你,你吃過了嗎?”
玉驕看著岑沐曉,半天,一臉茫然。
岑沐曉突然自己失笑了一下,臉更紅了,但卻恢複了灑脫不羈的本來麵目,負手微笑,有些揶揄地問道:“你婆家這是怎麼了,好好的黃花梨羅漢床,說劈就劈了,文傑犯得什麼罪,竟和這羅漢床有關。”
玉驕也恢複了平靜,咬著牙冷冷地說道:“沒什麼,劈著玩。”
玉驕說完繞過岑沐曉徑自走開,一任岑沐曉在身後痛心疾首地譏諷道:“這就是你要的家世顯赫,品貌雙全?是妻妾雙全吧,那我提前恭喜你兒女雙全,視庶出為親生。”
玉驕就當沒聽見,解釋都是多餘,因為自己和文傑的事都與岑沐曉無關,反譏更是愚蠢,對自己和岑沐曉最好的做法就是彼此遠離。
中午吃飯的時候,文綾還沒回來,大家也沒太在意,倒是二太太怕曹顯等得心急,派了幾撥人出去找,都是無功而返。
曹蕤為兄弟曹顯感到難過,對文綾很是不滿,見二太太對曹顯殷勤備至,反倒更是來氣,便將曹顯等人都請到落雪齋。文繼沒在家,曹蕤情緒又不高,眾人又都各懷心事,因而氣氛猶顯冷清,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幾句,喝喝茶,發發呆,更有甚者,文傑幹脆打起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