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沐曉淒然一笑,繼而指著文傑,一字一頓地咬牙說道:“方文傑,童玉驕怎麼嫁給你的,你不是不清楚,你要是少有點良心,當時就該放她走,你既然留下她,就不該這麼虐待她,你才是畜生。”
玉驕有些眩暈,也猶豫著想要上去製止,可因為內心地膽怯和羞愧,實在無法在這種狀況下麵對這兩個冤家,雙腿灌鉛似的邁不動。
文傑冷笑了一下,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說道:“姓岑的,不要臉了吧,當時明明是驕驕自願留下的,而且我好像記得是誰要死要活的要帶驕驕走,結果碰了一鼻子灰,是你吧?”
岑沐曉狂怒,雙眼噴火地瞪著文傑,卻無話反駁,呼哧著喘著氣,終於可憐地敗下陣來,說道:“文傑,你到底要怎樣?你和友娣偷偷相好,卻拿驕驕當個擺設,你這樣隻會傷了她們兩個,算我求你,別這麼作踐驕驕,好嗎?”
文傑雖氣及,卻解恨地失笑,挑眉問道:“岑沐曉,說你不要臉真是抬舉你,你簡直齷蹉不堪,人家兩口子私事也要你來操心?其實,我知道,你對驕驕是賊心不死,可她現在是我老婆,我們夫妻好著呢,不是你求我,是我求你,你死了這賊心吧!”
岑沐曉什麼也沒說,抬腿狠狠的一腳踢在樹上,樹上的桃花撒了下來,落在岑沐曉和文傑的身上,兩人同時微微甩了一下頭,將頭上和身上的桃瓣撣掉,經此落花的攪和,兩人的火氣竟消了大半。
岑沐曉和文傑對望了一眼,忙又都將目光移開,略一沉默後,文傑平靜地說道:“你別盡把人往歪裏想,我和友娣是清白的,她從小服侍我,我拿她當妹妹看待。”
岑沐曉看著文傑,臉上的表情由疑惑到驚訝,再由驚訝到悲戚,最後滿臉同情地小心問到:“文傑,跟我說實話,外麵傳言是不是真的,你到底傷娜兒了?”
文傑既然和友娣無私情可言,卻和自己深愛的新娘分房而睡,怨不得岑沐曉聽信傳言了。
躲在一旁的玉驕聽了岑沐曉的話後,一下趴在石柱上,真真是哭笑不得。
文傑一愣,還沒來得及生氣,一拳已打在了岑沐曉的臉上。
玉驕大驚,看去,岑沐曉的嘴角已滲出血來,想到當初岑沐曉到童家求婚,也是這樣被玉騰打得滿嘴是血,玉驕心裏一觸,眼裏模糊起來。.伍2⓪.С○м҈
文傑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指著岑沐曉,好半天說道:“岑沐曉,你這說得是人話嗎?你混蛋,你——。”
岑沐曉平靜地擦了擦嘴角的血,目光堅定地盯著文傑,說道:“文傑,你聽著,從你受傷的那一刻起,我這輩子就欠了你的,不管你怎麼打我,我都不會還手。你怎麼冷落欺負驕驕,我也不怪你,畢竟是我害了她,但是,以後我做什麼,你都不要怪在她頭上。”
聽出岑沐曉話裏的意思,文傑臉上憤怒地扭曲起來,壓抑著怒火咬牙問道:“你要怎樣?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
岑沐曉毫不示弱,上前一步,凜然地說道:“那我告訴你,我不會讓她一輩子受苦,她還這麼年輕,我要帶她離開,遠走高飛。”
玉驕震驚地呆了,沒想到岑沐曉會當著文傑說出這樣驚世駭俗地話,即恨岑沐曉的膽大妄為會有損自己的名節,同時又莫名地感動傷心起來。
文傑對岑沐曉冷笑一下,牙縫裏蹦出了一句話,說道:“那好,那我就打死你。”
玉驕一時慌得六神無主,她不是害怕岑沐曉真的被文傑打死,而是擔心文傑如何是岑沐曉的對手。
玉驕已顧不得許多,她知道必須在文傑和岑沐曉打起來之前製止他們,否則這兩個冤家今天非讓自己成為眾人非議的賤婦不可。
可還沒等玉驕來得及喊出聲來,文傑躍身騰空一腳,竟將岑沐曉重重地踢飛在地,玉驕傻了,這才想起來小時候是見過文傑學功夫的。
玉驕擔心地看向地上的岑沐曉,見他掙紮地從地上爬起來後,捂著胸口咳嗽了幾下,玉驕忍不住心痛,不知道自己和岑沐曉到底是誰欠了誰的。
文傑眼神中也有些不忍,低了一下頭,口氣也和緩了些,問岑沐曉道:“還敢胡思亂想了嗎?”
岑沐曉突然笑了一下,雪白的牙齒襯著嘴角的鮮血倒顯得妖冶般的俊美,抿了一下嘴唇說道:“想!除非你把我打死了,我說過我不會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