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玉驕意外的是,來的人竟然是文錦,立時收住了腳步,冷冷地看著門樓下的文錦,猶豫著要不要讓文錦看到自己。
門房顯然對文錦這時候獨自回娘家也很意外,驚訝地問文錦道:“大小姐怎麼這時候回來,姑爺家沒什麼事吧?”
誰知文錦不耐煩地問門房道:“姑爺來過嗎?”
門房一時莫名其妙,茫然地搖頭說沒有。玉驕更是一驚,還沒來得及有所猜想,文錦已經又急急跑出大門。
門房回過神來,一邊追出去,一邊喊道:“大小姐,天黑不安全,派人送送你吧。”
玉驕見狀,不由自主地也跑出大門,想看個究竟。大門外,文錦已上了一輛黃包車,門房跟在車後勸文錦歇一晚再走,或讓人送她,文錦卻理也未理。
看著文錦坐的黃包車消失在夜色裏,玉驕陡然確定文綾被綁架的事一定跟文錦脫不了幹係。
正在玉驕愣神之際,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在玉驕耳後說道:“三少奶奶,請借一步說話。”
玉驕驚得差點沒摔倒,回頭見一個穿著風衣,頭戴風帽的女子已快步走到方家門燈照不到的黑暗裏。直覺告訴玉驕,這個女人和文綾的事有關,情急之下,便忘了文傑出門時的叮囑,毫不猶豫地向那風衣女子跑去。
玉驕還未站穩,就聽門房喊道:“那可是三少奶奶?”
門房話還未落音,那風衣女子急忙又向前跑去,玉驕想也未想地追了過去。方家大門外,門房驚慌失措地看看東邊文錦走的方向,又看看西邊玉驕跑的方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忙跑進門裏稟報。
那風衣女子引著玉驕跑進無人的小巷,在一處牆角下站住。玉驕喘著氣,謹慎的和風衣女子保持一段距離,睜大眼睛想看清風衣女子的相貌,可風衣女子的臉被風帽嚴嚴罩著,黑暗裏根本看不清,玉驕不由得上前兩步。
可風衣女子卻急忙退後兩步,顯然不想讓玉驕看見她的樣貌,抬起手製止道:“三少奶奶別動,我說完話就走。”
風衣女子這一抬手,方露出風衣裏的旗袍,雖看不清旗袍的顏色,但已隱約看出婀娜的身段。
風衣女子說話很輕,並壓抑著聲調,顯然是有意掩飾自己的真聲音,但在這寂靜無人的小巷裏,玉驕還是能聽清風衣女子說的每一個字。
風衣女子說道:“三少奶奶,我是受人之托,來給三少奶奶帶個信,是和文綾小姐有關。”
玉驕以為這個風衣女子就是綁匪傳信的,定定神,努力冷靜地問道:“知道了,說吧,要怎樣?”
沒想到風衣女子也是很緊張的樣子,並沒有聽出玉驕話裏將她當做綁匪的人,認真說道:“我無意中知道了文綾小姐關在哪裏,就去告訴了一個人,你不要問那人是誰,我也不會說。可他不能自己去救,不然會牽連到我,我一家都會沒命,所以他讓我來找三少奶奶。”
玉驕傻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結巴地問道:“什麼,什麼,你,你是誰?你什麼意思,找我幹嘛?要錢也好,救人也罷,找我公公才對啊。”
那女子搖頭說道:“紗廠的電話被監聽了,好在方家男人幾乎都在紗廠,所以方家沒有被監視,方家隻剩兩位少奶奶管事,所以,這事隻能找三少奶奶了,因為三少奶奶經曆過生死場麵,應該能答應。”
玉驕越聽越糊塗,等不及地說道:“好,你快說文綾關在什麼地方,我好趕快去通知我公公。”
風衣女子突然堅決地說道:“不行,你公公那邊有人監視,你若去報信,那誰給你通風報信的?我不能拿我一家的性命不當回事,你必須聽我們的。要想今晚就救出文綾小姐,又能保我周全,隻能以三少奶奶為誘餌。”
玉驕驚呼一聲,本能的倒退一步,忙謹慎地掃了一眼四周,見四下並無異常,方略略寬心,想著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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