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玉驕醒來看見文傑焦慮慌張的目光,將頭埋進文傑懷裏,心裏也沒剛才那般害怕了。
文傑給玉驕喂著水,柔聲說道:“放心,這水是能喝的,我喝過了。”
玉驕點點頭,喝過水後體力也恢複了些,玉驕被文傑摟著坐在地上,便在文傑懷裏將身子直了直,瞥見已放下紗帳的紅木大床,玉驕不禁打了個機靈,文傑忙挪過身子擋住玉驕的視線。
夫婦二人緊緊相擁著坐在密室牆角,許久,玉驕及小聲地問道:“文傑,那些大櫃子和箱子裏裝著是什麼,你們家的財寶嗎?”
文傑哭笑不得,抱著玉驕的手猛地緊了一下,算是小小的懲罰,也及小聲地說道:“財寶你個頭,都是男人的衣服、鞋帽,簇新的,沒穿過的。”
玉驕暗暗吃驚,幾乎是用口型對文傑問道:“你看過?”
“嗯”,文傑點點頭,臉色越發凝重,說道:“我都看了,就是出不去,隻有等細姑再來了。”
玉驕可憐兮兮地問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大聲喊喊行嗎?”
文傑略一低頭,歎口氣說道:“試過了,沒用。”
玉驕說道:“要不我們找東西看看能不能把門撬開。”
玉驕也是隨口說說,知道不太可行,因而聽文傑說也已試過了,玉驕也不感到失望,伏在文傑臂彎裏休息。
文傑見狀以為玉驕失望傷心,忙安慰道:“會有人找到這裏的,即使一時沒人找到這裏也不用太擔心,這裏吃的喝的都是新鮮的,說明細姑常來,等她回來,我們就能出去了。”
玉驕滿眼希翼地仰頭看著文傑,還未說話,臉色又黯然下來,說道:“文傑,你說細姑會不會殺人滅口?”
文傑一愣,繼而苦澀失笑道:“就憑細姑和那具白骨?”
玉驕想想也有道理,稍稍放下心來,也奇怪自己怎麼這麼貪睡,閉上眼困意地問道:“你知不知道這男人是細姑什麼人?也不入土為安,偷偷藏在這裏,夠惡心,也夠感人的。”
文傑頓了會,歎了口氣,文傑說話時,玉驕已經睡著了,自然沒聽清文傑說什麼。玉驕睡得正香,卻被文傑輕輕搖喚醒,玉驕一驚,忙問怎麼了。
文傑見玉驕無恙,舒了口氣,看了看手表,說道:“小姑奶奶,你暈了幾個小時,接著又睡了幾個小時不醒,能不能別嚇我?”
看著文傑關切的眼神,玉驕一陣感動,歉意的微微一笑,將臉往文傑懷裏蹭了蹭,文傑低頭含笑看著玉驕嬌憨模樣,兩人一時都忘了身在何處了,暫時忘了不遠處那張紅木大床上神秘的男人屍骨,就這麼甜蜜幸福地相視而笑。
不知哪根紅燭“啪”的一聲炸了一下燭花,玉驕猛地想起那邊紅木大床上的屍骨,想到自己竟然在死人住的地方睡著了,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文傑見玉驕的小臉又滿是驚恐,為了引開玉驕是注意力,問道:“餓了嗎?我們吃點東西,也好有力氣出去,嗯?”
玉驕突然一陣惡心,搖搖頭,堅決地說道:“文傑,你什麼意思?我不會吃死人的東西的,餓死也不吃。”
文傑忍笑說道:“等你餓死了,你也隻能吃死人的東西了。”
這時,石門突然打開,文傑和玉驕不自主地往牆壁上靠去,警惕地盯著石門,緊張地拚住呼吸。
果然是細姑,她那張比骷髏好看不到哪去的臉此時就更像一個鬼了,佝僂著身子走進來,她身後的石門重又合上了。文傑暗自驚呼,後悔自己遲鈍,沒再石門合上前將石門抵住,現在卻隻能借助細姑才能出去了,雖然細姑和那具白骨不會對自己和玉驕有多大威脅,可自己對細姑了解甚少,能不能順利出去,文傑心裏還真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