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個傻子而已,怎麼會是宋軍的細作呢?”另一個聲音笑道:“放他走吧。”
“看起來怪可憐的,連自己也不知是誰,卻不知道怎麼能夠活到現在。”一個聲音歎息說道。
“唉,這世上可憐之人多得很,讓他走吧。說不定還能夠見到好人呢?”
“張宏凡,想不到你‘挺’有同情心的。”一個嚴肅的聲音突然說道:“你難道就不保對方是宋軍的細作假扮?”
“張宏凡、張宏凡。”張青青腦海有一個靈智刺‘激’了她,她突然大喊:“我爹爹是張弘範。”
眾人不敢相信的看著張青青,此時張青青神智卻有了幾分清醒,看到對方穿的正是‘門’g古漢軍的盔甲,大聲叫起來:“我爹爹是張弘範。”
“胡說。”那個嚴肅的聲音突然狠狠說道:“敢冒充張大人的兒子,是不是嫌命長了。”
“來人,拉走,若是不聽話,給老子殺了。”
張宏凡者低聲說道:“大人,這人是傻子,大人何必跟他生氣。”
“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我叫張青青,我叫張青青,我爹爹是張弘範。”
“大膽,給老子拖下去。”說話嚴肅之人是他們的領頭,宋軍‘精’銳不斷‘騷’擾和襲擊張弘範後軍,張弘範剿又剿不清,隻好派人在各地山口,檢查過路的每一個人,抱著寧願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人的想法,淮西倒是安靜了不少。
張宏凡實在是不忍心,連忙說道:“大人,小的馬上把他帶走。”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張青青,我是張青青,我爹爹是張弘範,我爹爹是張弘範。”張青青拚命掙紮,心中剛有了一分希望,然後卻麵臨破滅,他的‘精’神最終忍不住跨了下來。
“小兄弟,快走吧,要不然大人生氣了,恐怕真殺了你。”張宏凡好心說道。
“我是張青青,我是張青青,我爹爹是張弘範,我爹爹是張弘範。”張青青傻乎乎的站著,重複的說著這句話。
張宏凡搖了搖頭,隻是無奈自己沒有本領,隻好看著傻乎乎自言自語的張青青,自己離開。
等張宏凡離開不久,張青青麵前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低聲問道:“你爹爹真是張弘範?”
“我爹爹是張弘範,我爹爹是張弘範。”張青青麵無表情,自言自語說道。
旁邊一個小兵低聲道:“一個傻子,大人還真相信他的話嗎?”
宋楊沉思了片刻,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若先帶他回去再說。”
“我看這人雖然衣衫襤褸,但布質不錯,就算不是張弘範的兒子,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若是讓他就這樣死在野外,也實在是太可憐了。”
宋楊說完,低聲道:“我帶你去見你爹爹如何。”
“我爹爹,我爹爹是張弘範,”張青青‘迷’‘迷’糊糊,突然說道:“我不要見爹爹,我想見張貴,我想見張貴。”
“啊”小兵差點叫了出來,幸好宋楊捂住他嘴巴,宋楊緊張問道:“你認識張貴,你怎麼認識張貴?”
“我爹爹是張弘範,我不要見爹爹,我要見張貴,我要見張貴,可是我見不到,我見不到,我再也見不著了。”
“大人,是‘女’的。”小兵突然說道。
宋楊徹底暈了過去,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人說話就是一個癡‘女’子,我看了一下,他是沒有喉結的。”小兵頗為得意說道:“我老家裏也有這麼一個癡‘女’子,說話跟他就是一個樣子。”
“去,就你聰明。”宋楊忍不住罵了一句,不過卻疑‘惑’問道:“這人,怎麼就認識張大人了。”
“算了,先把他帶回去再說。”宋楊做出決定,然後把張青青帶走,張青青‘迷’糊的跟在宋楊身後,隻是反複說著剛才那幾句話,回到了據點,由於知道對方是‘女’子之身,也不敢動她身體,隻是吩咐做好了食物,然後又到山下請來幾個‘婦’人伺候。
等張青青吃飽了喝足了,‘精’神總算是好了幾分,宋楊想了一下,覺得這事可大可小,莫非是張大人以前留下來的孽緣?
於是派人前往鄂州,此時張貴正打算出發攻打黃州,聽到這個消息後馬上停止出發,讓宋楊馬上親自把他送過來,不得有任何損傷。
宋楊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懷著八卦之心親自帶領小分隊把張青青送到鄂州,兩天之後,張貴終於看到了瘦的隻能看出人影的張青青,脫了形的輪廓隻能隱約看出張青青的影子。
想起以前的經曆,張貴不由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流出來。
“青青,我是張貴”張貴拉住張青青的手,一遍又一遍說道,他知道得了失心瘋的人,隻有靠以前的記憶刺‘激’她醒過來,有些人一輩子也不能醒來,但有些人一個晚上就可以醒過來了。
張青青自言自語說了一天,終於睡了過去。
吳澄悄聲進來,忍不住問道:“大人……”
張貴看了吳澄一眼,突然低聲道:“這事,遲點再說吧,她確實是張弘範的‘女’兒。”
張貴心中慚愧,一個晚上也沒睡,等早上才忍不住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張貴睡得很輕,突然覺得‘床’動了動,抬起頭卻看到張青青呆呆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