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小將帶頭,眾人紛紛表示同意,竟然沒有半個反對之人,說實在話,這些人在軍中也受了不少委屈,更重要的是這三個月來,他們沒有領到一分錢餉銀。
活不下去了。
“好,”黑楊也有幾分‘激’動,大聲道:“諸位兄弟既然看得起老子,老子就拚一回。”
“剛才哨兵回報,韃子不過是五千餘騎兵,咱們就幹這一票,算是咱們的投名狀。”
“投名狀,投名狀。”眾人大聲叫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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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灣頭鎮不遠,是一條小河,河邊是通往高郵的官道,而官道另一邊是一處高坡,雖是冬日,但坡地上依舊長了不少枯草,枯草非常茂盛。
過了這處高坡,再往前不遠就是森林了,當胡明偉看到這處坡地時,心頭動了動,韃子若是在這坡地上設下埋伏,用強弩為界封鎖坡地,居高臨下,自己恐怕就隻有被挨打的份上。
唯有就是能夠迅速衝過去,這段高坡並不是很長,衝過去雖有傷亡,但應該不會很大。
薑才看到了胡明偉的舉措,罵道:“都什麼時候了,衝過去。”
胡明偉這才拉緊了戰馬,附身率先衝過去。
後麵的張宏,更是暴怒,恨不得‘插’上翅膀追上去,煮熟了的鴨子怎麼舍得跑掉啊?
身邊一名副將低聲道:“大人,此地險惡,怕有埋伏。”
“有埋伏也是黑楊,有埋伏也是宋軍應該擔心之事。”張宏大聲說道:“這是咱們的地盤。”
心中卻暗中想著:“黑楊這小子,難道真不念舊情?”
副將再也沒說話,眼看熟了的鴨子就要飛走了,眾人不由快馬加鞭。
眼看就要進入坡地之下,張宏心情突然一緊,然而眼看薑才就要跟前,張宏一咬牙率先衝了過去。
加上揚子橋張邦直支援的三千騎兵,算下來張宏身邊率領的騎兵已經超過五千人,幸好官道修得很好,再加上從揚州到高郵的官道半年前剛修葺,路況非常好,也非常寬闊,張宏竟然拉不住戰馬,直接衝了過去。
“放箭。”黑楊臉‘色’一沉,知道這一聲叫了出去,以後再也沒有回頭之路,但是他雙手並沒有發抖,他的聲音很鎮定。
弩箭如飛蝗一般,黑楊率領灣頭鎮守軍居高臨下,弩箭箭無虛發。
張宏大驚,想不到宋軍竟然會選擇在這個地方伏擊,他更加想不到明白的是這些宋軍從何而來,竟然能夠瞞得過灣頭鎮的黑楊,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停留之時,大喊:“衝過去,給老子衝過去。”
“咦”,聽到殺戮聲,前方的胡明偉不由拉住了馬韁,他身後的騎兵差點撞了過去。
“竟然真有埋伏,莫非是李大人的接應?”胡明偉忍不住轉頭看去,隻見坡地之下韃子兵‘亂’成一團,而坡地之上弩箭如飛蝗一般壓製了整條官道。
看到張宏率領騎兵拚命往前衝,胡明偉問道:“老將軍,殺過去,擋住韃子?”
薑才也看到了情況有變,他人老鬼‘精’靈,不管是誰,反正都是和自己一樣跟韃子作對,自己還不趕緊落井下石就對不起自己了。
於是大喝一聲:“弟兄們,殺回去。”
眾人聽令,調轉馬頭竟然反衝回去,‘門’g古漢軍騎兵被坡地上的襲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哪裏顧及薑才又殺了回去。
“砰”,兩軍撞擊在一起,‘門’g古漢軍騎兵為了活路,宋軍為了落井下石,自然氣勢不如。
但無奈坡地上的埋伏的人數實在太厲害了,‘射’出的弩箭就像飛蝗一般密密麻麻,再加上坡地雖然不高,但有些陡峭,‘門’g古漢軍騎兵幾次想衝上去,還沒到半路便被‘射’殺,實在是可憐。
後方的騎兵看到不妥,哪裏還顧得了前軍,也沒有人動員,大夥不約而同調轉戰馬就往後跑,張宏看實在衝不過去,也打算往後跑。
想不到胡明偉早已注意到他,見張宏有意要逃,連忙追上去,就連老將薑才殺得興起,在親兵的護衛之下也突進去。
“張宏,納命來。”胡明偉大喝一聲,戰馬長嘯,向著張宏撲過去。
張宏手執一支長槍,見胡明偉衝過去,眼看自己就要落入宋軍的包圍之後,倉促吆喝了一聲,手中長槍出其不意向胡明偉飛過來。
胡明偉看得仔細,一個側馬翻身便躲開長槍,抬頭看去,卻發現張宏已逃得遠遠,胡明偉正想追過去,卻看到弓箭覆蓋了張宏的範圍。
也不知道是張宏命大,還是弓箭手準頭不行,竟然讓張宏脫離了伏擊,不到半個時辰,除了死的騎兵,還有一半以上的騎兵逃了出去。
弩箭的殺傷力畢竟比不上弓箭,再加上埋伏的地方有遠,雖然剛開始使得‘門’g古漢軍騎兵驚慌失措,但回過神才發現對方弩箭雖多,但明顯是距離過遠,殺傷力不夠,雖然有不少騎兵受傷,但真正中箭死亡的不到一千人,再加上胡明偉回師殺死了‘門’g古漢軍騎兵。
除了死翹翹的‘門’g古漢軍騎兵之外,剩下的就隻有倒地呻‘淫’的騎兵,正當薑才和胡明偉不知怎樣和這些伏兵見麵時,對方來人邀請兩人過去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