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歸高陽(1 / 1)

楚歌回到高陽學院時,已是風挽秋等人回校後的第十天。

她所營造的狼狽現狀,終究隻被葉刹雪和子初二人看見。

她在秒葉森林外圍,與葉刹雪所救。而子初,在得知她失蹤的消息後,直接去了秒葉森林,在途中,與二人相遇。

期間,為了掩蓋自己身體詭異的痊愈力,她趁著二人睡著後,在傷口上動著手腳。至少,要將這幅模樣,維持到回到高陽學院。

但令楚歌費解的是,身體的痊愈能力,在受傷次數增多後,也更加快速。以至於,讓子初抓了個現行。

子初當時一臉震驚、愕然、不解和憤怒。

他欲言又止,好半天,卻一句話也未曾說出口。沉默的為楚歌將傷口包紮好後,仿佛無事一般,未曾詢問或者指責。

然而,之後,他出奇的沉默。

葉刹雪本非多話之人,故而一路上,氣氛沉默得尷尬而詭異。

回到高陽學院後,楚歌直接被送去治療。為她治療的人,很惋惜道:“耽擱了最佳治療時間,這傷痕,恐怕不會徹底消除。至於斷腿……長歪了點,必須重新打斷再行治療。”

葉刹雪和子初雖然在路上為她敷過藥,一來他們並非專業人士,二來楚歌不停地好了又傷,再好的藥,也多大用處。

聞言,楚歌抽抽嘴角,臉色有些難堪。

而一旁的子初,竟然微微勾起唇角,似乎在隱隱幸災樂禍。

等治療完畢後,楚歌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高陽執法部的人找來了,令她沒想到的是,負責人竟然是有些吊兒郎當的聞人子夏。

聞人子夏公式化的問了幾句,應該是葉刹雪與他說過,就帶著人離開。

“等你好些了,我再來。”

沒多久,風挽秋來了。他溫潤俊秀的臉上寫著歉疚和自責,他關懷了幾句後,道:“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滿意?可有限製?”

“依據事實,該是如何,便是如何。”

“那就好。”

簡文石也來了,看到楚歌這幅模樣,勃然大怒。他憤憤的罵了幾句後,就拂袖而去。留下滿頭霧水的楚歌,思考著這老頭兒到底是在罵她,還是那些害她的人。

“嗯,寂安呢?”忽然,楚歌想到什麼,問著沉默守在一旁的子初。

子初道:“他不是與你一起失蹤的嗎?”

“……他沒回來?”

“沒有,學院正在派人找他。”子初道。

楚歌疑惑,寂安當時已經脫離了危險,人麵猿猴十之八九都急劇在她身邊,就算在原地守株待兔,也能與大部隊彙合。

難道,他之後遇到了別的危險?

想到此,楚歌眉頭深蹙。

對於寂安,她談不上有感情。但楚歌並非不知感恩之人,寂安之前的維護與遇到危險時的保護,雖然沒有多少作用,卻也不能因此忽略他的心意。

“若是找到了,立刻告訴我。”

“是。”

楚歌深深的看著子初,良久後,道:“你在生氣?”

子初漠然道:“子初不敢。”

“……我隻解釋一遍。”楚歌盯著床帳,清眸寫著近乎冷酷的漠然與冷靜,須臾後,道:“你也看到了,我的身體很奇怪。一般人受了這麼重的傷,也需要時間康複,更何況我是個廢材。若是被人發現了,我還能安然的在這裏?”稍頓,楚歌又道:“而且,我需要這些傷。”

“需要?”子初一怔,道:“你的需要,便是建立在自虐之上麼?”

“有何不可?如果能達到目的,方式並不重要。”楚歌淡淡道。

“如果,小姐的目的,需要付出生命,你也會如此毫不猶豫嗎?”

楚歌一愣,側眸看著他,淡而決絕道:“如果有那麼一天。”

“……小姐,我憎恨輕視生命的人。那一日,你對我說的話,子初銘刻在心,永不敢忘。但小姐你,似乎不是這麼想的。”子初垂眸,久久後,再度抬起的眸子裏,寫著深刻的悲傷。“我先去做飯,小姐你先休息。”

那一日……是他試藥失敗那一日嗎?

楚歌看著子初離去的身影。苦澀又無奈的笑了。她撓了撓頭,解釋,好像失敗了。

她那一日所言,並非虛言。今日之話,也非戲言。

沉沉的閉上眼,殺手啊……很多時候本就是以命抵命的存在。但她,不能對他說。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