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有許多人前來看望楚歌。不知真相者,儼然以為楚歌人緣極好。隻可惜,大部分的友好都是基於想要洗脫嫌疑。
本以為這馬後炮的行為,會在一向不合群的楚歌那碰得滿鼻子灰。不曾料到,楚歌不但笑臉相迎,還將風挽秋等人送來的上好慰問品分送給眾人。
除了極少數人,其他人都臉紅耳赤,一臉羞愧。
說到底,他們與楚歌無仇無怨,所有的不滿甚至厭恨,都基於妒忌。但在楚歌“大方寬容”之下,顯得如此的可笑和可恥。
一瞬間,所有敵意都蕩然無存。要說立馬對她好感滿滿太過誇張,但至少不厭惡了。
被列為最有嫌疑的人之一的張珂,至始至終沒有出現。
或許是知道楚歌在楚家的處境並不如外人所想那般,再或者學院對此事的重視度太多,不少想趁此與楚歌交好的人,頻頻前來看她。不管懷著怎樣的目的,都得到了楚歌善意的接待。
他們一些人趁此說了張珂不好壞話,隱隱在暗示張珂就是犯人。
對此,楚歌隻是含笑不語。
聞人子夏也來問過,楚歌隻是淡淡一笑,道:“不是張珂。”
聞人子夏總是掛著淡淡卻壞不好意的笑容的臉,露出微微的怔楞。他意味深長道:“噢?你們倆關係不是很壞嗎?”
“有嗎?”楚歌反問。
“他可是最常譏諷嘲笑你的人。”
楚歌往後一靠,懶懶散散道:“那又如何?”稍頓,“正因如此,他才是最沒嫌疑的人。”
“嘖嘖嘖,何時楚九小姐心胸如此寬大了?”
“若是你想試試。”
聞人子夏挑挑眉,拿出一本冊子,往上劃了一筆。“既然當事人說他沒有嫌棄,我也省了事。若是你還有別的想說,下一次我來的時候再告訴我。”
楚歌不語。
聞人子夏的行為,太過詭異。
這個男子,認識越久,危險的感覺越加明顯深沉。漫不經心的微笑之下,藏著什麼,她看不破。
聞人子夏走到門口,倏然轉身,標誌性的笑容,添了一抹惡意,“聽說,你最近和他們關係很好。你不覺得,太遲了麼?”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嗬……希望如此。”
打發走了聞人子夏,楚歌靜靜地坐在床上深思著。
傷口早已痊愈,卻不得不裝作病人,繼續躺著。偶爾隻能冥想打發時間,但不管她怎麼呼喚,水罰和火盈都不願意出現。
想到此,楚歌又是一陣頭疼。
忽然,感覺空間戒指裏有所異動,一查看,竟然是那麵水鏡在顫動。光滑的鏡麵,一直散發著瑩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