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街行·初相逢
一曲愁腸對月明,醉清風,舞折扇。萍水但逢他鄉客,且借寂寥情懷,同飲金樽,無盡塵緣,命數自天定。
三生舊魂刻靈石,縱千裏,長相思。無奈世事多坎坷,流水也悲離歌,幾許愛恨,迷途問津,餘年看斜陽。
田氏正在院子裏打掃,卻看見兒子又回來了,很是奇怪,三年了,兒子去醫館從來不會去去就回來的。“阿彧,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忘了什麼東西了吧。”
對著母親的疑問,歐陽彧不知是如何回答的好。“父母在,不遠遊。”的想法還是記在他這個曾經的落魄書生心裏的。
但不論如何,他還是得告訴母親自己的行程的,畢竟他不想讓母親擔心,歐陽簡單的修飾了自己的旅途:“娘,這次我要出診一次,要去河南道那裏,有一個鏢局的鏢頭受了重傷,我得盡快趕過去。”
“以前出診不都是文大夫去嗎?你都是留在醫館裏的。”母親繼續問道。
歐陽彧尷尬的笑了笑:“這,這也是師父對我的一次曆練嘛,看我是不是能學成出師了。”
田氏笑著搖了搖頭:“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娘沒讀書,也不是什麼聰明人,但為娘養了你二十年,你那點小心思瞞不住娘的,就是你爹是個直性子,我就這麼跟他說吧,出門在外小心點,不要和別人賭氣,不要多管閑事,做個本分人,不要出頭,錢財要隨身放好。”
歐陽彧笑著聽完了母親的嘮叨,在打點好行頭後,又瞧了瞧家裏,看了看自己的母親,笑著和母親告別:“娘,我就不跟爹告別了,你幫我說說。”
看著就要出遠門的兒子,田氏多少還是有些不舍。
“要不了一個月我就回來呢,您看您像是見不到我了似地。”看母親不舍的神情,歐陽彧笑著安慰母親。
“呸,呸,呸,死崽子,就不知道說些好聽的。快去吧,路上當心啊,不要惹事。”田氏可不喜歡聽歐陽彧這麼說。
走在路上的歐陽彧頭也不回,就抬手應了聲:“知道了。”恐怕他是不想在看到母親為他擔心的麵容。
一路上歐陽彧謹記母親的話,表現的就跟個普普通通的江湖小遊醫,當然,歐陽彧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也就隻是個名不見經傳小遊醫,除了有一個自己現在還不能說的很有名頭的師父。
陳伯叮囑過自己,在去少林治愈貞智大師之前,是不可以告訴別人自己是神醫宇文斷雲的弟子的,江湖人心難料,不知道有沒有人會阻止自己前去少林。
而且等歐陽彧治愈貞智大師之後,便是歐陽彧自己不說,他神醫弟子的名頭也自然是會傳遍天下的。
歐陽彧一邊想著,一邊自嘲的笑了笑,走進了一家叫“衡氏客棧”的店子。
“這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小二馬上迎客入內。
“恩,住店,請問一下,這裏離嵩山還有多遠。”歐陽彧一邊走上樓梯一邊詢問路程。
“大約三,四天路吧,您在我們這休息一夜,保管您明早起來精神百倍,一下子就到了。嗬嗬。哦,客官,這邊請,那房間有人了。”小二帶著歐陽彧進了樓梯右邊第二個房間。
“待會是把飯菜送來房間嗎?”小二還在房裏磨蹭。
“不用,我等下自己下樓來吃就行了。”歐陽彧放下自己背後的行李說道。
“那客官還有什麼要吩咐我的呢?”小二一邊說著一邊搓著雙手,歐陽彧這才明白過來這小二是在要賞錢。給了他一些零錢,小二方才謝過退了出去。
晚飯時候,歐陽彧下樓來點了小菜酒飯,正吃著,就聽見兩個女聲在耳邊響起,還有一個男子放縱的大笑身,很快,一個身穿紅袍的高個男子摟著兩個妙齡女子走了進來,三人有說有笑,那男子臉上有不少斑斑點點,但也不妨礙他一臉的淫笑。
這猥瑣男子的右手也不老實的占著便宜,而歐陽彧的目光最後留在了那人左手上,這人的左手上拿著一把分外顯眼的長刀,就算是歐陽彧這樣不懂武功的人都看得出來,那刀絕不是普通刀客可以隨意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