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陌眼珠子轉了轉,隻覺得好笑。這父親還真是毒辣,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那毫不知情的爺爺身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可惜這打著親情牌的緩兵之計卻在上官紫陌身上毫無用處,更何況她此時還不知道父親口中說的這個《金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努力的回憶著原主存留在腦袋的記憶。想了半天才知道這《金儒》是母親留給她的無價之寶,具體是什麼,原主也不知道,因為她從未看過,書被母親藏在了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方,想必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不然也不會單獨存放。據說還是天下所有人都想得到的無價之寶。
她的回想讓上官瑞傑以為這個女兒是在想更多的交換條件,就怕她不將《金儒》不交出來,急忙說道:“隻要你交出《金儒》,你要什麼隻要為父能做到的為父都去辦。”
要不是在她的那堆嫁妝中怎麼都找不到那本《金儒》他才懶得來這跟這討厭的丫頭浪費時間呢。
上官紫陌冷冷一笑,這個父親這是有多心急,打趣道。:“如果我要你那寶貝二女兒的命女呢?你給嗎?”
上官瑞傑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臉變得煞白,雖是緩兵之計,可這海口是不是誇的太大了點。
為了《金儒》如果真的到了那萬不得已的一天,要她二女兒的命,他會交出來,可是今天不可能。交出來了不僅自己那讓人愛不釋手的夫人不會繞過他,自己也覺得還沒這個必要,忙解釋道:“紫陌,你跟雲姍都是我的寶貝女兒,你們任何一個有什麼事,為父都會心痛不已的。”
如此敷衍的話,讓上官紫陌隻覺聽得惡心,他這個父親是怎樣連查都不查就把她帶到這個柴房的,他會疼惜她?那豈不是太陽都能從西邊升起來了。
雖不滿,也沒表現出來,她知道自己交出《金儒》隻會死得更快,還不如先周旋下。
“父親大人,《金儒》我不知道母親到底放在哪了,小的時候母親倒是提過一兩句,我依稀記得,可是這幾天我被嚇得不輕,忘記了,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好像我寫過,可不知道放哪了。”
上官紫陌確實寫過,可是那地址是她與蘇雲山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遠在離這十萬八千裏的地方,至於這父親去不去,那不是她的事。隻要他們沒將《金儒》拿到手,是絕對不會殺她的,不殺就有機會活下去,有機會就是有希望,生活中無處不充滿著變數,活下去不是不可能。
上官瑞傑起初還為了《金儒》的不知所蹤而一臉的喪氣,可一聽說她有寫地址,心中便又暗喜起來。迫不及待的想去查探,急忙吩咐著外邊的下人:“來人。”
一個下人低頭彎腰快速的跑了進來。
“老爺,有什麼吩咐。”
“好好招待大小姐,別讓人給沒了。”
上官紫陌聽得一臉的黑線,這到底是哪個意思啊,這句話是可好可壞的,但她非常清楚在那些下人眼裏的理解是不好的,即使這可親的父親吩咐了下人真心待她好,那後母和可愛的妹妹也不會放過她,我的天,這真是生不如死。
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她歎了口氣,她那可憐的小窩隻怕會慘遭毒手了。
上官紫陌猜的沒錯,上官瑞傑從柴房出來後就直奔上官紫陌的閨房,而且沒帶一個下人。這是要獨吞《金儒》嗎?是的。他早就對老太爺不滿了。
雖名為上官家的最高決策人的他,可是實權卻一直掌在老太爺手中,對於老太爺的很多決策他是非常不滿的,每次提了不但不被采納,反倒被罵,他實在是氣得不行。要是《金儒》到手,別說一個老太爺,十個老太爺他也不在乎。
悄悄的穿過幾個院子後,上官瑞傑偷偷的來到了上官紫陌居住的別院,平常不覺得,此刻自己一個人來到這偏僻的小院才覺得,這紫陌的院子實在是破,歪歪倒倒的外牆,黑得發黴的木窗,殘缺不全的桌椅,還有被修補過多次的痕跡。心中隱隱覺得虧欠,可是一想到她的母親吳雨桐,他心中的歉疚便消失殆盡反倒心生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