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筂不知道他在賣什麼關子,沒吭聲兒,直到走到了拐角處安靜無人的地方,才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沈子業。
沈子業同她對視著,片刻之後開口說道:“如果你想結婚,我覺得我應該是很好的對象。”
他突然冒出那麼一句話來,孟筂被嚇了一大跳。但她還沒有說話,沈子業就接著說道:“如果我們結了婚,沒有人會再催你相親。當然,結婚後你仍是自由的,你想做什麼仍舊可以做什麼。”
他這條件不可謂不誘人,如果孟筂真的想要結婚或是急著結婚。
孟筂看著他,唇角浮起了一縷譏嘲來,淡淡的說道:“沈總這犧牲挺大的。”可不,他這犧牲已經算得上是非常大了。她唇角的譏諷擴散開來,說道:“我想問問,那麼一段名義上的婚姻,您又圖什麼呢?”
沈子業的麵色半點兒也不變,說道:“你不是說我的愛虛無縹緲嗎?我現在所擁有的東西,你都不會在乎,這是我能拿得出來最大的誠意了。”
孟筂唇角的譏諷慢慢的散去,說道:“沈總太過自謙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以前說的話,您不用放在心上。我從沒有想過結婚,也暫時沒有這打算。”
“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結婚嗎?”沈子業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來。
“這就不勞您操心了。”孟筂說完話,頭也不回的往前邊兒走去。
但還沒走出幾步,手腕就被沈子業給握住了。
她回頭看向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俯身下來,吻住了她。
孟筂完全沒有像想到他會有這舉動,一時不由得呆住了。沈子業的吻強勢,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就占據了上風。
待到孟筂反應過來,她想要推開他,卻為時已晚,他的長舌長驅而入,迫使她接納承受。
兩人太久沒有在一起過,她生澀而又笨拙,極力的抵抗著他。但兩人之間的力量懸殊得太大,她漸漸的失去了力氣。
待到最後,她集了渾身的力氣將他推開時,她已氣喘籲籲,一張俏臉紅透,低聲的嗬斥道:“你瘋了是不是?”
唇齒磕碰間,口中有血腥味兒散開來。
沈子業的唇角帶了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你才知道嗎?我早就瘋了。”他的目光那麼的銳利,看著她,說:“孟筂,你敢說你對我沒有一點兒感覺的嗎?”
剛才的吻裏,迷失的不隻是他。她伏在他的懷裏,他能感覺到她的漸漸失去抵抗的柔弱。
“沈總一向都那麼自信。”孟筂的語氣裏帶著譏諷與惱怒。
“回答我的話。”沈子業並不理會她的譏諷,聲音柔和。
孟筂臉上的情緒迅速的平靜了下去,她沒有去看沈子業,移開了視線,看向了一旁川流不息的馬路,隔了會兒後,自嘲的笑笑,說道:“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沒有遇見你,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阿習、阿習就還會好好的?”
如果沒有遇見他,她和沈延習,也許就不會越走越遠。許多事情,也許會走向不一樣的方向。
她的語氣是那麼的悲傷又無力。不等沈子業說話,她繼續說道:“我已經走錯了一次,不會再走錯一次。”
她說完這話,轉身匆匆的離開。走了幾步後,沈子業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說道:“所以,就算是到現在,你也放不下沈延習嗎?”
孟筂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他,說道:“他一直在我的心裏,永遠。”
這次她沒有再回頭,快步的往路邊兒走去,恰巧有一輛出租車駛過來,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她的神色倉皇臉色煞白,上車後就那麼恍恍惚惚的坐著,直至到了地兒司機提醒她下車,她才回過神來。
回到家後陳阿姨還在等著她,並給她留了菜,孟筂沒有胃口,找了個借口之後匆匆的上了樓。
沈子業的一吻讓她心慌意亂,隻想馬上就逃離這兒,逃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