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這是……這是血……這樣的流動形態,一定是血。”齊彥
“血?為什麼不是紅色的,不是血吧,這感覺有些微微的紫”我
“紅到紫是有過渡的,與人的血液是同宗,但不是我們這樣的人。”齊彥
“在這個地方再遇到什麼我都不覺得奇怪了。”我
“是天鵝主管。”殘缺
“對,可采集這麼多血……”齊彥
“想那麼多也沒用,進去看。”我
厚重的木門伴隨著吱呀作響的老舊聲音被輕輕的推開……
“快,今天排空。”一個穿著白紗長裙的女人對另一個和她穿著一樣的女人說
“請放過我……好麼……我不想……”那個女人哭著用乞求的眼睛望著那個下達命令的女人,還一邊的用手扣開地板上的木頭,一個大洞出現在地板上,好像很深,屋子裏所有脈絡上的天鵝主管血頓時停了下來,然後一起流向這個房間,流進這個洞。
“她們就是天鵝主管。”齊彥
天鵝主管A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天鵝主管B,將B的手腕處用針紮破,紫色的血液凝成血珠一顆一顆的滾落下來,滴在地板上脈絡盤根錯節處,被吮吸的幹幹淨淨。
“他們在給這座房子換血?”我
“天鵝主管的血可以保存即將被忘掉的不被忘掉。”齊彥
“有時,有些人,有些事,你認為應該忘記的,但其實你內心裏並不願意忘記,你的痛苦供給著他們的鬥爭。”殘缺
“這座房子裏有什麼東西,是我的記憶?”我
“我也一頭霧水,目前知道的也隻有這麼多了”殘缺
“難道她們像封條人一樣?”我
“哼,比封條值錢多了。”齊彥“天鵝主管,還有一大妙用,可以驅散死城中的瘟疫。她們一定是被抓到這裏來的,她們本應呆在自己的城中,維護城的存在。”
“殘,城死代表著什麼?”我
“一點記憶的消失,城死就是失憶。”殘缺
“天鵝主管都被抓來了這裏,並且會一個一個的死去,那麼……”我
“那麼瘟疫會蔓延,你的記憶會一個一個的沒有,你會忘記所有,一切都會變成空白,你會忘記齊彥,然後我也會死,也就是說,你會忘了你自己,有一天你會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不知道自己從哪來要去幹什麼,不認識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包括你的親人,朋友,愛人……”殘缺
當我聽到這些,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好像剛剛的殘缺在宣判我的死刑,我將相忘於世,行屍走肉,生不如死。忽然,我想到了什麼。
“軍隊!剛剛外麵來的軍隊!他們一定是來找天鵝主管的,隻要她回去,城就沒事了!城!就不用死了!”我
“走,那就快走啊。”齊彥
“走啊!你在幹什麼啊!”我對殘缺吼
“他怎麼了?哎,殘缺?走啊!”齊彥
“是什麼讓你這樣!不惜毀了一切毀了我!毀了你自己……”殘缺怒吼
“……我……我不知道……對不起……我們走吧……”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冷冷的丟給他一句,就走了,齊彥跟著我出來了,我們走了幾步,看他沒有跟上來。
“他還站在那……他不和我們一起麼?”齊彥
我看到那個消瘦高大的背影孤獨的佇立在那裏,肩膀微微的顫抖者,我猜他對我很失望,我猜他在哭,我猜他恨我為什麼要他死,可我知道我不想,隻是現在我還沒有找到一切的原因
“不管他了,我們走吧。”我
我們走出了這座房子,殘缺還是沒有跟上來,他不是說他就是我麼,現在的我難道是被自己憎恨,我對我不好麼,我對我太殘忍麼。風吹著滿地打滾的草團,也吹著我流不出淚的眼睛,幹澀的疼痛。望著灰色的天空,走在這個陌生的國度。他說這個國度是屬於我的記憶,可我為什麼不曾是這裏的掌權者。無能為力的看這裏的一切,殘缺的怒吼聲就像在我眉心開了一槍,精準的轟碎了我所有的力量,讓我在這夢中忽感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