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昏沉,風蕭蕭,雲蒙蒙。
一場暴風雨似乎即將來襲,洗滌這一世塵埃。
悠然湖泊在昏暗光亮下更下陰沉。原本清澈見底的湖底竟是迤邐,像是被卷起一波巨浪,一浪緊接著一浪,蓄勢而來。
湖麵上波光粼粼,是不是的有小雨滴落下,滴答在水滴之上,慢慢的暈開來,像是一卷卷小花浪,慢慢散開,幾波相接,波光閃閃。
啪啪啪……
巨大的兵器撞擊聲在湖麵上空奏響,夾雜著嘶吼聲,一波接一一浪,響徹在湖麵上空。
“影風,武幽,你們下來,不要再打了!”站在湖泊旁邊,一身暗紅色緊身軟絲袍的影暉衝著空中交織在一起的兩個身體大聲喊道。
臉上是焦慮和擔憂。
這兩人一直廝打,已經足足兩個時辰了,可現在眼見沒有絲毫要歇停的意思,不免慌亂。
空中兩人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影暉的叫聲,廝打更加凶猛。
隻見武幽一個快速閃身,一個羅旋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悠然而至,來到影風的身邊,在影風毫無防備之際,快速出擊,衝其下肋襲擊而去。
影風雖然常年行醫研究藥草,但是武功也不是荒廢得全無,零零碎碎也能適得幾分。
快速向下一沉身子,躲開武幽快速攻擊。
心中暗罵,早知道就應該好好練武,現在可是武藝決定娘子的時候。
早知道會有一場比武娶親的戲碼,他寧願不研究那草藥,全身心投入到這個武藝的精煉之中。
武幽臉色微微露出喜色,趁其不備,一個虛晃,一招便直直的落在了影風的手臂之上,手臂吃力,整個身體難以平複,向下沉落。武幽一見,快速衝下,將影風穩穩接住,雙雙落地。
“你們沒事兒吧!”影暉擔憂的衝了上去將兩人檢查了一遍,眼見兩人並未受太大的傷,隻是一些皮外傷,這才安心。
咳咳咳……
因為剛剛擊中一掌,內心有些走火,不免輕咳出聲。
剛剛放下心來的影暉趕緊上前查看,擔憂道:“你可是受了內傷?”
影風衝其擺擺手,道:“沒事兒。”
他自然不會告訴她自己受了內傷,轉過頭去,看向立於一旁的武幽,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隨即爽朗說道:“今日我影風輸得心服口服,影暉能得你照顧,我也放心了!”
扭頭,臉上的笑意未退,細細的看了看影暉,伸手捋了捋她額角淩亂的發絲,笑道:“以後要好好的,做什麼事情先思後行,不要動不動就是一股氣的衝出去了,也不顧及後果。我可不保證每個人都能像我這樣容忍你的衝動。”
影風的話很是溫暖,影暉聽在耳裏,暖在心裏。
她以前不曾知道,影風對她是幾分的容忍,但是後來她知道了,他每次挖苦都隻是變相的關心。他麵上吊兒郎當,實則是個細心的人。
她已經不記得多少次,她生病中毒,他沒日沒夜的守候,那時候的她隻認為他會醫術,他便應該照顧自己,這是他的職責。她從來不知道,這個大夫並不是屬於她的,她沒權利規劃他的人生,沒權利要求他為自己做任何的事情。
她知道,這些天他一直在強練武功,目地就是為了今天。
他不喜歡練武,從來都是,他喜歡研究他的藥草,因為他說他與藥草有獨特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