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月不見,東廬學子在青蓮叔叔和周斂的帶領下早已有了與別不同的規律。無論是抄書、識藥、采集、演武,都被特別安排了時間。
不能不說周斂是個人才,居然和同學商量著弄出一套“東廬暗號”,據說這是趙四某次吹牛時提到他以前討飯時,見過老乞丐大乞丐們用手勢說話,於是周斂將他抓去商量了一下午,弄出了這麼一套暗號。
這暗號,主要包括了麵部表情、肢體語言和一些詞語。主要用在組隊打架這塊上,依周斂的意思,將來入碧月城會來兩場“友誼第一,切磋第二”的對打,而東廬弟子基本上都確定了自己要入丹養閣,學了這套暗號,將來……總之可以用於一致對外。
而趙四卻不這麼想,他不止一次地表示希望周斂去伺劍堂。因為分廬前和南廬的那次衝突讓他耿耿於懷,伺劍堂似乎很難進,每個伺劍堂弟子似乎都很強大。在趙四看來,這天底下最聰明能幹的就屬周斂了,因此周斂若不進伺劍堂,天底下就沒有人有資格進去了。
樓曉心中暗笑,她覺得周斂這樣舉一反三熱愛發明的人更適合去千機堂,學學機關、陣法,偶爾走走後門幫他們這些別人眼裏的“柴廢”從那個叫貞正閣的圖書館順幾本書來參詳參詳……
但趙四的想法確實有一定道理,他這樣自小受人欺負遭人唾棄的孩子最渴望的事不是自己變得多強大就是自己有一個多強大的哥們罩著他。現如今他有了變強大的希望,卻不能保證自己視為親人的同學個個都能如他一樣,特別是年幼的樓曉。於是他希望有一個能罩得住大家的人。而他覺得,這個人非周斂莫屬。
在趙四的示意下,吳玲瓏向青蓮討要了好幾本關於鑄劍基本知識的書。他知道周斂喜歡鑽研……於是周斂果然就入套了,從這些書裏研究出了不少大道理,時不時拿出來教育同學。眾人也都是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洗耳恭聽他的“演講”。
樓曉再回東廬,成了趙四對付周斂的最有效的“工具”——因為她年紀小,最需要進行“教育”。樓曉黑線不已,好在學了控製五行之術後她可以乘青蓮叔叔不注意,隨時隨地開小差練練運轉靈力,因此也不是那麼難熬。
也就是在開小差的過程中,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
人體內的五行靈力是分布不均勻的,修為高深的人能探查出對方的五行靈力,主要是指那人體內最充沛的那種靈力。比方說一個人體內有金1木1水1火1土3的靈力,那麼別人能看出的就隻是土2這樣一種靈力,從而判斷那個人的五行屬性為土。
一般情況下,想要隱藏靈力,需要將靈力消耗掉,這樣無論多麼厲害的高手都不會知道你的靈力值,隻是屬性就非常難掩藏了。
樓曉想到了一種隱藏自己屬性的法子——那就是將體內所有的靈力均衡化,根據五行靈力相生相克的說法,因為靈力之間存在生克,修仙者至多隻修煉兩種五行靈力,卻不知五種靈力雖有“克”,卻也是因相輔相成,才得以生生不息的。
牛頓說,一切物體在任何情況下,在不受外力的作用時,總保持相對靜止或勻速直線運動狀態。
如果將五行靈力視作物體,那麼在這五種靈力量相等的情況下它們會保持原有狀態,或者說是不斷相生相克,而結果卻永遠是保持原本的量。而當一種或多種五行靈力突然入侵時,隻要量不超過原有每種靈力的量,入侵靈力就會因生克平衡所產生的慣性而被吸收、均分。
樓曉很高興。
她一直擔心要怎麼在青蓮叔叔麵前偽裝成柴廢女娃娃,因為連生並不願意讓他人知道自己與樓曉的“師徒”關係,也不希望她過於高調,因此樓曉在去東廬前惴惴不安了許久。而今發現了這法子,她可以毫無忌憚地吸收這些靈氣,讓它們自由地在自己體內形成循環生息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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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樓曉認了連生做嬸嬸的緣故,青蓮師很寬容地給了她回望曦村“探親”的假,假期是每月初一、初二和十五、十□□日。這使得其他同學大為嫉妒,撒嬌打滾要求要跟去蹭飯,青蓮叔叔被纏得不行,隻得全東廬學員輪流,每次樓曉“回家”都會有倆學生“護送”,蹭完飯再回東廬。
如此這般,半玩半學,打打鬧鬧地就入冬了。
這是樓曉變成花小樓之後過的第一個冬天,她向往已久的“修仙派之過大年”如期來臨。
東廬上下被洗刷得幹幹淨淨,門上貼著一副據說是長琴殿掌門座下一位仙子親筆題寫的對聯——
滋丹養千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