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月頓時把手扯回來,“娘親!”明明知道她不喜歡江芙,為什麼還要在她麵前說這些!
“就是因為所有人都喜歡她,明明我才是江家正正經經的嫡女,她把我風頭都搶光了,娘親你知不知道那個賞花宴,趙佳音也圍著她轉,連出去撿個帕子都有人幫...”
眼見著江如月越說越氣憤,林母急忙連聲哄道:
“都是娘親的不對,娘親不應該說她,月兒才是我的寶貝女兒,”林母摸摸江如月的臉頰,
“任她江芙再會長袖善舞,身份都擺在那,母親是個外室,這輩子隻能仰仗江家才能有個好親事,我的月兒和她不一樣,不需要學那等諂媚人的法子。”
況且江芙本來就是她專程接回來替江如月擋災的。
江如月怒氣稍止,林母又拉著她哄了半天,最後母女倆又親熱的靠在一團。
——
昨夜下了小雨,早上起來的時候院子裏含苞的花又開了不少。
“紫蘇,現在是什麼時辰?”
“該是辰時了。”
紫蘇卷上簾子走入內室,順手將剛剛采摘下的月季放在桌上,“小姐今日要出去嗎?”
江府規矩不多,說一聲便能出府,況且江芙每次出門都有正經理由,回來的也早。
江芙打了個哈欠,“祈福的借口都用過了,我總不能告訴老太太我今天又想出去看一下能不能碰到什麼權貴子弟吧?”
連著出府了幾次,連個好看點的男人都沒見到,日日如此,真是辛苦她了。
紫蘇納悶,“昨天四小姐不是約了你今天出門嗎?”
四小姐是二房的女兒,和江芙差不多大,名喚江心媛。
江芙打哈欠的手頓住,倒是想起來了這回事,她為了養膚,一貫睡得早,昨天江心媛讓丫鬟來問的時候她都睡的迷迷糊糊的了。
說曹操曹操到,江心媛已經派丫鬟來催她了。
江芙沒讓江心媛等太久。
江芙就一頂軟轎,平時都是緊著江如月先用,今日當然也輪不上江心媛,沒有轎子,江心媛便帶了兩個小廝和丫鬟。
“四姐姐,”江芙人未至聲先到,“今日你穿的丁香色衫裙真襯你。”
江心媛回頭看去,江芙今天穿了身藕粉色的衣裳,下邊搭著淺色的褶裙,這樣尋常的衣物,在那張臉的襯托下也增色不少。
江芙再走近了一些,“呀,”
她水盈盈的眸子好像一泓清泉,笑起來的弧度恰到好處。
“四姐姐今日換了眉粉,這個顏色比上次的更適合你呢,四姐姐眉如遠山,就應當配這樣的顏色。”
“是嗎,”江心媛抬手撫上了眉梢,她沒想到江芙還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我騙你做什麼?”江芙挽上江心媛的手,像是變戲法一般從手心翻出一朵花,“從昨天知道四姐姐要約我開始我就在想,該給四姐姐帶什麼禮物好呢,”
“可惜我沒什麼名貴的首飾,隻有些飼花弄草的手藝,這朵是我院子裏開的最好的花,其顏嬌豔,其花芳香,和四姐姐的美人麵再般配不過了。”
“這怎麼好讓你割愛。”嘴上這麼說,江心媛臉上的笑容壓都壓不下來,“江芙你這張嘴也太會講話了。”
一旁的紫蘇無語望天,感慨自家小姐現在撒起謊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江心媛和江芙攜手出了府,本來江芙剛被接回來的時候,江心媛也有些不喜她,但是江芙這個人簡直如成精了一般,行事言語無一不讓她渾身舒坦。
恭維人連都半點敷衍都看不出來,被那雙水一樣的眸子一看,誰還生的起厭惡的心思呢?
此時的上京正是生機盎然的時候,江心媛起了興致,非要拉著江芙去踏青。
江心媛說的踏青其實就是上京城內的越江,她就帶了兩個小廝,不敢跑太遠,這條江十分寬闊,岸邊還有青青垂柳。
等到了江邊,江心媛不過待了片刻就嚷著要回去。
江芙真是想罵人的很。
隻是一張口就變成了,“四姐姐說得對,我也這樣以為。”
江心媛自然高興的拉著江芙往回走,隻是走了幾步,江心媛突然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阿芙,要不然我們,分開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