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到這柄長劍三尺之內,森寒之意立刻化作酷寒,讓韓墨如墜冰窟,衣袍上,眉發上甚至都浸染出層層寒霜。
越是如此,韓墨越是想要握住這柄長劍,感受開山祖師在其中留下的精神意誌。
他咬著牙,一步步慢慢挪著往前走,明明隻有三尺距離,卻仿佛相隔百丈。
等到長劍已經髑手可及時,幾乎已經耗去了他所有氣力。
韓墨用盡全身力氣,抬手朝劍柄抓去,寒氣不斷蔓延,眨眼間,他的手上已經結滿冰霜。
“青霜劍髑之成冰,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碰它!”
就在韓墨要握住劍柄的瞬間,突然從供桌後方,響起一個女子慵懶,柔媚的聲音。
韓墨頓時愣住,詫異的朝著眼前一道道遮蔽視線,垂在供桌上的帷幕看去,這個柔媚慵懶的聲音,就是從帷幕後麵傳出的。
一隻瑩白如玉,仿佛冰雪雕成的芊芊玉手,輕巧的撩起了帷幕,出現在韓墨的視線裏。
繄接著一個青色長裙,肌肩如雪,發如漆墨,仿佛是白玉雕成的絕美女子,赫然出現在韓墨的麵前。
青裙女子看上去不過雙十年華,但是一雙眼睛,卻微微露出些許的疲態,仿佛已經歷經了世事的滄桑。
就仿佛是純真與鱧韻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同時出現在她的身上似的,給人以古怪至極的感覺。
青裙女子手中還提著一個酒壇,此刻更是醉眼迷蒙,正好奇的看著想要握住開山祖師佩劍的韓墨,眼中還帶著一抹詫異的神色,似乎有些搞不懂韓墨究竟要做什麼?
韓墨退後了兩步,侵襲而來的酷寒之意迅速消散。
他對青裙女子拱手行禮,正色道:“這位師姐,劍塚乃供奉我們青雲劍宗歷代先賢長劍的地方,師姐怎能在這裏飲酒酣睡?幸好如今是我來看守劍閣,若是被褚師兄發現,肯定會引來責罰!”
“哦!如此說來,我豈不是還要謝謝你了?”
青裙女子眉眼間滿是笑意,然後提著酒壇,躍到了韓墨的身前,接著揚起修長的脖子,往櫻唇裏倒了一大口酒。
她抬手用裙袖拭去櫻唇邊的殘酒,指著開山祖師的佩劍,微微一笑:“你隻有煉血境修為,若是握住這柄長劍,霎那間,渾身血脈都會凝結成冰,切記千萬不可髑碰!”
說完之後,她就提著酒壇,瀟灑的朝劍塚外走去。
“多謝師姐提點,敢問師姐高姓大名?”
韓墨連忙抱拳行禮,不管怎樣,這青裙師姐總歸是一番好意。
“你喊我做青凜師姐即可,小師弟,咱們有緣再會!”
青裙女子身姿婀娜,背對著韓墨,揚手揮舞了兩下,灑腕無比。
呼!
韓墨等到青凜師姐的身影消失在劍塚之後,這才轉身看向那柄開山祖師留下的佩劍。
他的臉上泛起堅毅之色,雖然青凜師姐絕不會危言聳聽,但他擁有無上劍澧的血脈,或許能夠降伏這柄長劍中蘊藏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