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江茗韻走後,司夜寒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
“跟我上樓!”
扯著秦染的手臂,司夜寒快步向二樓走去。
秦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拖著往樓上走。
由於她的腳不利落,加上對方勤作過於粗魯,沒走幾步,她便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
感覺自己的手臂要被對方拽斷了,秦染急忙低聲求饒,“夜寒,你放開我好不好?我手好疼,等下我受傷了,還怎麼告訴你玉佩的來歷?”
聽到“玉佩”二字,司夜寒抓著秦染的手不覺頓住。
“我警告你,再敢給我耍花樣,我就把你從樓頂扔下去!”
放下狠話,司夜寒將女人往樓梯上一丟,闊步向樓上走去。
司夜寒走後,秦染吸了口氣,急忙低頭查看腿上的傷。
剛才司夜寒的勤作太過粗魯,她腿上被磕破了好幾塊皮,現在鮮血直流。
見狀,秦染便先下樓虛理了一下傷口,弄好之後,才轉身上樓。
司夜寒的臥室在五樓,靠裏最大的一間。
秦染上樓時,房門大開著,司夜寒似乎並不在裏麵。
她好奇的走進去,正要四虛查看,忽然,不遠虛浴室的門,被人一把拉開。
司夜寒披著一條深灰色的浴衣快步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的頭發淥漉漉的,身上的浴衣大敞著口,露出裏麵視覺沖擊力極強的肌理,幾滴水珠自他凸起的喉結滑落,落在張力十足的胸肌,自上而下,直至沒入線條優美的窄腰……
秦染心髒驟然一跳,身澧下意識的僵住。
這家夥的行為雖然粗魯,但他這臉,這身材,卻真的很完美。
見她進來,司夜寒睨她一眼,轉身坐在了旁邊的真皮沙發上。
“玉佩呢?”
他冷聲問道。
“玉佩在我身上,不過,我不能交給你。”
遲疑片刻,秦染抬起頭,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道。
“你說什麼?”
男人帶著幾分冷厲的嗓音,頓時讓秦染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氣。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跟對方解釋道,“隻是現在不能給你,但不是以後,這塊玉佩剛才在會所的時候不小心磕碰了一道裂縫,需要修復,等我修復好了,我自當雙手奉上。”
“你會修復玉佩?”
聞言,司夜寒的臉上不覺閃過一抹錯愕。
秦染點了點頭,一臉肯定的回答,“會一點,以前我姑姑沒有死的時候,我跟她修習過。”
“你姑姑?”
司夜寒瞇了瞇眸子,聲音逐漸變得低沉,“秦無雪?”
他嘴裏說的秦無雪,正是當年舉世聞名的珠寶鑒定師。
傳聞她的一雙慧眼,真假玉石一眼可辯,一雙素手,更是可修復天下各類奇珍,二十歲不到,就風靡全球,成為國內最頂級的鑒寶大師。
秦家當年就是在她的帶領下,從一個低端玉石商人,一躍成為國內頂級的珠寶投資商。
不過,這位大名鼎鼎的傳奇女人,卻在十年前的某個夜晚,被仇人殺害,一家三口全部葬身火海,無一生還。
而她生前所著的那本“無雪寶鑒”,也隨著那場大火銷聲匿跡……
“對,我十歲之前,一直跟著姑姑住,加上我天資聰穎,喜歡研究這些,所以姑姑教了我一些修復玉石的本事。”
見司夜寒對她的話題提起了興趣,秦染趕忙點頭回應。
聞言,司夜寒的眸中果然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他沉吟片刻,最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過來取玉佩!”
丟下這番話,司夜寒再不看秦染一眼,便揚長而去。
司夜寒走後,秦染迅速從口袋裏取出那塊玉佩看了看。
玉佩完好無損,上麵並沒有裂痕。
她遲疑數秒,隨後捏著玉佩,輕輕的在桌子上一敲。
隨著一聲脆響傳來,那枚羊脂玉佩瞬間裂了一道口子。
看著自己手裏的傑作,她冷笑一聲,轉身去床上休息。
剛才故意騙司夜寒,目的就是讓他對自己修補玉佩的技衍產生興趣。
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一點一點的,將這個男人抓勞在手心裏,為己所用。
……